“噗!”一道陣法突然崩潰,化做濁氣消散。
“可惜,又失敗了。”張羿皺眉道。他嘗試布陣了十數次,但無一次成功。
三日前明月給予他陣圖與陣法原理之後他就仔細觀看、記憶,直到今日才開始動手布陣。
不過一直失敗,從太陽初升,一直嘗試到天色朦朧。每次都是差一點成功。
“第一次嘗試布陣都是如此,若是你第一次就成功,那你陣法的天賦豈不是比我還高。”明月嗤笑道。雖是安慰,但依然帶着‘明月式’的傲氣。
“陣法之道重要的是將其節點溝通,然後通過共振激發來引動天地之力,隨後在天地之力的加持下再形成一個整體。若是每一處都要灌輸力量,天地之力沒有空隙進入,那陣法優勢蕩然無存。”明月又開始指導着。
“初級陣法不能使出,就先從一些簡易的小陣法開始。”
明月說完就伸出手掌,潔白修長的手指透着柔和的光芒。隨後掌上扶起數枚符文,這符文的排列看上去很是雜亂,但亂中有序,透着玄妙。
隨後一道白色的霧氣浮現,隨之緩緩瀰漫。將明月的手掌,已經整隻手臂都包圍在霧氣當中。
“這是一個小陣法,同樣是困陣中的一個‘節點’只不過被我放大了而已。每個符文按照符合天地道韻的組合、對應。每個節點都是自成系統,然後再相互配合,才引發出陣法的真正力量!”
那符文再次閃耀出光芒,在霧氣中依然顯眼。
“而這是殺陣。”“這是困陣。”“這為防陣。”“這為……”
隨後明月催動元力,符文又是一次次變幻,變成一道道不同陣法。
光雨變幻,讓人目不暇接,但張羿卻是十分投入,眼中滿是陣法變化的場景。
“陣法的缺點是太過固定,只能在一個範圍施展。而運用在人體之上就沒有這種苦惱,運用體內的符文、骨文就能做到移動的。”
明月手掌一翻,幾枚晶瑩的符文就融如手掌之中。手掌上光芒閃耀,一股氣息隨着浮現。
“哄!”一掌前劈,地上出現一道深深的溝壑。只是區區幾枚符文就能有此威力也算不錯了。
“運用人體雖然引動的天地靈氣沒有傳統的多,但勝在方便。不過有一些傳奇陣法能夠不受影響。”明月挑眉望向張羿:“你可明了?”
“我已明了。”張羿眼閃爍着光芒,很是興奮。
現在他腦海里對於陣法的感悟很多,之間許多連接不通的地方都得到解答了。
“既然明了,那還不開始布陣。”明月眼睛微眯道。
張羿拿起一旁的靈材,然後屬於元力形成符文,布下法陣。
在天地靈氣的涌動中,一座數丈大小的法陣駭然出現!法陣通體閃爍着藍色的光華,波動擴散至四周。
寒雨殺陣!
以雨為針,以寒為刃,水屬性攻擊法陣,寒雨殺陣!
“不錯,不錯。”明月鼓着掌淡笑道:“你在陣法上果然有天賦,一日就能布出陣法,也算上等。一般人一天能將這不成體系的節點小陣法布出就不錯。”
“也是老師教導的好……等等,後面那句能布出節點小陣法是什麼意思?”張羿本來一副謙虛的學生模樣,被明月最後一句話給塞了回去。
張羿嘗試的問了一句:“難不成我只要布出這節點就夠嗎?”
“哼!那是常人的要求,而我明月的弟子可是一般人!”明月傲然回道。
有個如此自信的師父,張羿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好了,勤加練習吧,為師就先去休息了。”明月舒展了一下身軀,轉身離去。
張羿撇撇嘴,依然一遍遍的練習着陣法。
各種陣法一次次布下,隨後再消散,一直練習着。不過他控制着範圍,不然天峰這個花花草草就遭殃了。
夕陽西下,漫天的星辰掛上天空,皎潔的月光由天邊的圓月灑下。
張羿盤膝坐下,準備接引天空中那道晶瑩的月芒,然而今天卻沒接引到那月芒。
抬頭一看,只見那道月芒一轉身,飛去天峰的另一邊了。
“看來這月芒還被人搶先了,不知是紫蘇還是誰。”張羿喃喃自語着。
方圓千里內就只有一道月芒,一道朝霞。這道被接引走了,自然就沒有了。不過,看到這月芒被接引走,張羿第一個想到的卻是那紫衣女子紫蘇。
“算了,被人‘截胡’也沒辦法,再練習一下陣法吧。”張羿搖搖頭,又嘗試這各種擺下各種陣法。
現在的他對陣法的興趣很濃厚,沉醉在其中,雖然比不上武道修行,但也是極有興趣。
張羿又布陣了數次,一些較強的陣法同樣嘗試布下了,不過還是勉強,以張羿現在的技術還是難以布下。
就在張羿布下一座‘化血陣’之後,身後又響起一道女聲
“不錯,一天就能做到如此熟練,天賦尚可。”
那位雍容的紅衣的女子再次出現,不見妖異嫵媚,只見端莊大氣。
“前輩,您來了。”張羿趕緊拱手道。
紅衣女子就和那明月一樣,每天晚上都會來教導張羿。雖不知紅衣女子是誰,但張羿仍然對她很是尊重。
紅衣女子擺擺手:“不必多禮。”
“敢問前輩布置陣法還需注意什麼。”張羿討教着紅衣女子,紅衣女之在陣法方面的修為也很是高深,隨手布下的殺陣就能困住張羿許久。
“初入此道,你已經做的很不錯了,剩下的就是時間的積累。不過,一些技巧你可以了解……”
紅衣女子教導這張羿一些技巧。
“陣法和修行一樣,都需要多加積累,不可能一蹴而就。”紅衣女子拿出了一道玉簡:“這是組合陣法‘紫霄青雷’是由是‘紫霄陣’‘青雷陣’組合而成,威能不凡。
對於現在你來說就算是最低的紫霄陣都布置不了,不過紫霄陣威力就已是玄銘境巔峰,若是勤加練習,布出紫霄陣對於你日後的戰鬥同樣是很有幫助的。”
張羿接過那玉簡感激道:“多謝前輩贈寶。”
“好了,回去體會這陣圖然後休息吧。修行也講究張持有度,只有在一個身心都較舒適的情況下,才能得悟。”
張羿目視這紅衣女子離去,隨後望着手上的玉簡,眼神中滿是火熱。
瀑布下,單于連赫盯着水流練習這刀法,莫刀則是在躺在遠方的大石上酣睡着。
俗話說抽刀斷水水更流。但單于連赫這刀居然讓瀑布的水流暫停,雖然時間不長,但依然是恐怖無比!
單于連赫摸了摸臉大聲道:“師父,都這麼晚了,能不能不練了。”
莫刀繼續躺着,沒有任何回應。
“就算不行那把身上的負重下來行不行啊!”單于連赫身上還穿着一件黑色的鎧甲,這鎧甲看上去破破爛爛的,但又顯得十分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