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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城》,西淮路最大的城池,影響甚至超過了《坤木城》,《都城》的城主都右軍據說來自海上,實力深不可測,未嘗一敗。

《都城》原來不叫這名字,是都右軍殺死原來的城主,奪下了城池改的名,都右軍好賭,他本意是取名《賭城》,簡明扼要,而且易懂,後來是有高人點撥他,說剛者易折,他才把‘賭’字換成了‘都’,剛好是他的姓氏,這下就很含蓄了。

都右軍為人殘暴,但是很將信用,言出必行,所以,他提出把《都城》變成一座‘賭城’的時候,全城上下出奇的一致同意,沒有一個人反對。

賭博,是很多人內心的一種慾望,一旦被激發,將一發不可收拾,魔獸的肉囊為賭博了天然的道具,都右軍講誠信,肉囊一視同仁,不用擔心作弊,只用了三年的時間,《都城》便成為了西淮路最大的‘賭城’,營業額連續超越一些老城,在第五年的時候,《都城》的利潤超過了排名第四的《三七城》,名列前三。

《三七城》衝到第三的位置,用了真正180年。

賭城,想想就知道都是一些什麼人,殺人如麻的匪盜、陰險狡詐的浪人、沒有原則的混混、看似善良實則蛇蠍心腸的美婦……《都城》或許是一座最沒有朋友的城池,卻是一座連南宮斷崖都頭疼的城池。

因為高手太多了,幾千個平安軍戰士衝進去,怕是直接就被淹沒了,他放棄的硬骨頭,被燕七雙啃了。

燕七雙先是勸降,他知道勸降是沒有結果的,但是他還是這樣做了,先禮後兵,規矩不能丟。

果然,都右軍拒絕了,不僅如此,還把派去送信的平安戰士給看了腦袋,什麼兩軍交戰不斬來使,在都右軍這裡不好使。

死了人,燕七雙很生氣,他一人一劍,殺入《都城》,讓《都城》上下感受到了一名真正劍客的厲害,《都城》的高手先是在嘲笑,接着是尖叫,之後是絕望,最後是麻木,燕七雙的劍彷彿來自地獄,他看向誰,劍氣就毀滅了誰的生機,沒有一個人例外。

《都城》也遭受到了魔獸潮的猛烈攻擊,除去死亡的、離開的、下線的……《都城》還剩下的人大約8萬,都是高手,每個人至少有一種絕學,燕七雙一人殺死了接近7萬人,剩下一萬多高手嚇傻了,都不知道逃命了,被平安軍輕鬆收割。

一座城池,被屠殺的乾乾淨淨,用時三個半小時。

《都城》是西淮路沒有被佔領的最後一座城池,最難啃的骨頭要留在最後,這是燕七雙的意見,事實證明,他的策略很對,不管平安軍殺了多少人,佔領多少城池,哪怕是近在咫尺的鄰居城池,《都城》也是選擇見死不救。

燕七雙賭對了,因為他知道《都城》是一座很冷血的城市,裡面的每個高手,受到都右軍的影響,對他人是不信任的,自私自利,就算鄰居城池來求救,《都城》也是不會相信和援救的。

很多高手特別是散人高手,本來就奉行‘只掃自己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的準則,《都城》的氣氛很符合這些人的胃口,不救人,自己還是自己,如果出手救人,可能多一個朋友,也可能多一個恩將仇報之人,50的風險,既然如此,為什麼不什麼都不做呢?風險概率就是零了。

在魔獸大陸,千萬不要用善意猜測他人,那將會死得很慘的。

燕七雙對付其他城池的時候,《都城》無人相救,等到平安軍兵臨《都城》城下之時,《都城》上下才發現,已成孤城。

孤城不可怕,可怕的是燕七雙,一人一劍,所向披靡,《都城》數以萬計的高手,能靠近燕七雙百步之內者不足五十人。能近燕七雙五十步者,屈指可數,能靠近燕七雙十步者,僅僅兩人,都右軍以及藍家的族長。

都右軍以及藍家族長聯手拼了命,也只是接了燕七雙三招,藍家族長被震斷了心脈,都右軍被刺穿了眉心,死得不能再死了。

《都城》是平安軍打得最辛苦的一戰,死傷超過200人,但是卻是接管起來最沒有隱患的一座城池,敵人都死光了,就自己人了。

此戰結束,西淮路再無敵人,南淮路、北淮路皆已經插上了平安軍的戰旗,至此,平安軍統一邊荒全境!

捷報先是送到《玲瓏城》,然後再轉到《龍雀城》,所以時間晚了一點。

“計有餘要忙了。”劉危安看完捷報,只感心情舒暢,兩肩輕鬆。

“真不敢想象!”楊玉兒盯着捷報看得很認真,一字一字,良久才抬起頭,表情有驚喜,有感慨,還有一絲懷念。

劉危安的眉毛還是那樣粗那樣的濃,臉上的線條比剛認識那會兒流暢了許多,那個時候,稜角分明,線條剛硬,不過,變化最大的,還是那股氣質,拿出是青澀,還有一點自卑,現在則是沉穩、從容,還有一股從由內而外的霸道。

“是不是想起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劉危安笑着問。

“對啊,有一個土包子進城。”楊玉兒的嘴角微微彎曲。

“說實話,那是我第一次進這麼高檔的酒樓,那個時候我還在想,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人,會來這種地方消費,人傻錢多嗎?”劉危安道。

“還是靈芝帶着你來的。”楊玉兒道。

“我窮得很。”劉危安道。

“我還在想靈芝為什麼會帶你來。”楊玉兒道。

“想通了嗎?”劉危安問。

“沒有!”楊玉兒搖頭,感嘆道“對你了解越多,越發的感覺你與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我也沒想過會與你們有交集,你們都是美女。”劉危安道。

“不,你想過。”楊玉兒道。

劉危安奇怪地看着她。

“你看靈芝的眼神就不對。”楊玉兒道。

“有這麼明顯嗎?”劉危安回憶當時的心態,卻是對孫靈芝有好感,但是應該還沒到那種程度吧?

“靈芝如果早知道你有不軌的想法,怕是當初就不帶你出來了。”楊玉兒道。

“開玩笑,我可是香餑餑。”劉危安嘿嘿笑着道“要不然,怎麼會有人主動給我送會員卡呢?”

“對於錢多人傻的人,我都送。”楊玉兒道。

“我錢少。”劉危安道。

“我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楊玉兒道。

“什麼?”劉危安好奇地看着他。

“地球那位姓劉,你也姓劉,你確定不是那一位的私生子?”楊玉兒很認真地看着他。

“你第一天知道我姓劉嗎?”劉危安翻白眼。

“沒有好的基因,怎麼會有那麼優秀的你?”楊玉兒問。

“你這話說的,朱重八知道嗎?朱五四的基因有多強?”劉危安反問。

“……朱元璋長得挺丑的,你比他好看。”楊玉兒道。

“說到朱元璋,我也想到了一個問題。”劉危安道。

“什麼問題?”楊玉兒問。

“歷史上,厲害的人物的身邊都有很厲害的智囊,劉邦有張良,朱元璋有劉伯溫,我的智囊是誰?”劉危安問。

“……”楊玉兒想了想道“有沒有一種可能,劉伯溫是你親戚?”

“是不是要把劉伯溫的墳挖出來,滴個血,認個親?”劉危安問。

“你口味真重。”楊玉兒道。

“你還沒有說你要的承諾是什麼?”劉危安對此耿耿於懷。

“保密!”

……

夜晚,劉危安出現在了大墓的入口處,隨同的還有徐瞎子徐半仙和妍兒。

“以你現在的實力,進去應該不是問題吧?”徐半仙問。

“能進!”劉危安盯着大墓看了很久,緩緩道。

“進去看看?”徐半仙人老心不老,對無主之地的寶貝,十分眼紅。

“不進!”劉危安眯着眼盤算了一會兒,搖了搖頭。

“為什麼?”徐半仙愕然。

“墓主人設計太深, 真正的寶貝,拿不到,如果強拿,只會兩敗俱傷。”劉危安道。

“不會吧,如此說來,不是無人能拿了?”徐半仙很失望。

“墓主人是在等待有緣人,不過,也不用太久,短則五年,快則三年,我便能在大墓之中來去自如。”劉危安道。

“那就等你好消息。”徐半仙心情好多了,他可不想看着潑天的富貴,被別人拿了去。

劉危安自己也是沒想到,大墓的主人實力如此之可怕,那麼多年的布置,現在依然危險重重,他的如今的實力看見的東西也多,大墓步步危機,幸虧當年沒有強闖,否則墳頭草該有三尺高了。

大墓進去吧,轉到去了靈氣眼的位置,靈氣眼成為了平安軍培養高手的基地,每天都有人離開,空位立刻有人補上,平安軍的戰鬥力每天都在提升,全靠了靈氣眼。靈氣眼的隱蔽陣法還是百里瓏瓏的爺爺教他的。

此刻再看這個陣法,發現了幾處比較隱秘的不足,劉危安仔細對陣法做了升級,同時又布置了一個殺陣,這樣的話,即使有人發現了靈氣眼,靈氣眼也有自保之力。

“你還是人嗎?”徐半仙的眼珠子都要凸出來了,一個半小時布置一座殺陣,這是在堆積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