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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年前小御麻神社漸漸隨着京都的繁華有了知名度,山下原本的村子發展成了小鎮,鎮子隨了神社的名頭叫做小御麻鎮,旅遊經濟嘛,這點做的就比當初禹小白在的鹹魚村村長好多了。

夜晚的鎮子和酒肆戲妓不斷的京都城裡不同,店鋪大多已經關門,禹小白削弱着自己的存在感,經過一家還打着燈的賣祈福紀念品的店,一戶戶窗口的燈光被他越去,抬頭往山上看,樹影重重和夜色結合在一起,只有寥寥幾粒豆黃的光芒。

禹小白踏上台階,晚上在山裡氣氛微妙,石板路一層層被黑影吞噬,周圍寂靜無聲,偶爾才有樹葉莎莎的吹拂。

當然氣氛相對於人,禹小白藝高人膽大,初來者是會覺得陰森,他不緊不慢地往印象中的平台走去,每走一段路便有供照明用的小燈籠,路上回望山下的寧靜小鎮也是一道風景。

很快到了地點,由於常年廢棄,平台處毫無光源,黑得更是連一個鬼影都見不到,禹小白駐足感受一番,神龕就在不遠的角落,他皺了皺眉。

白天不僅感受到了神龕的異常,那股時空間波動也非常古怪,禹小白一開始和星野純夏在一起時是沒有異樣的,但好奇地靠近了才有了若有若無的波動。如今也是如此,站在山路階梯的邊緣,那座只有淡淡幾筆輪廓的神龕很平淡地立在那。

神社的管理人員的住宿處還在更上面,禹小白邁出腳步,當他離得近時,那晦澀的波動又被他捕捉到了。

“是波動很弱的緣故嗎?”禹小白摸了摸下巴,他估算出臨界的距離,繞着走了一圈,“奇怪了。”

小御麻神社不是偏遠的無人問津的地方,雖然它是非官方的,但這可就是在京都旁,一國的禮儀司使都會順帶照顧照顧,熱門就人多,裡頭不乏會有忍者,禹小白並不太相信自己是第一個踏足這裡的,但為什麼之前沒人發現呢。

白天星野純夏和他講述時的語氣很普通,禹小白疑惑里又升起了興趣,這種事難得一遇啊,關於時間和空間,在神奇的忍術範疇里可也非常稀少。

禹小白直接湊到近前,拿出火摺子,唰一下火光照出來。

神像模糊難辨,破損里卻仍見展翅的優雅,底座或閣子表面原本可能刻有的字跡全部不見,細細觀察相當有歷史感。

寂靜背景里火光映着一個人臉和一個破舊神像,畫面好像有點詭異……

“看這樣子,不會是鳥人吧?”時空間的波動微小但已經很確認,禹小白瞅了那破不拉幾的神像半天,實在看不出什麼。

“一點線索沒有啊。”神龕本來就小,禹小白對着火光把每個角落都看遍也沒什麼收穫,他基本沒有關於時空忍術的手段,接觸或觸發不了就只能乾瞪眼。

拿出空陳之戒,兩者氣息相似但又明顯不同,禹小白面容嚴肅地將戒指頂在疑似鳥人的神像頭上,覺醒吧!然後果然什麼事都沒發生。

“哎,好傷心。”最後禹小白忍不了地敲敲打打半天,可除了敲下幾片碎屑沒卵用,只能無奈放棄。

起身活動了下蹲久了的大腿,禹小白不甘心地瞪着神龕,良久嘆氣。

“看來要下次再來了。”禹小白看看四周,希望日後這裡不會有變數,他從神龕旁的陡坡看去京都的方向,“還是先把組織交給我的任務完成吧。”對於秘密他干看吃不着,只能等以後對時空忍術更了解之後再說了。

沿着來路,禹小白幾個起落消失,現在他不知道的是,很快這裡神秘的面紗就會被他揭曉。

……

回到京都後,神龕的事被暫時放在一邊,禹小白以更隱蔽的姿態行走在城中,開始進行財政支出方面的情報偷取,沒辦法,這次任務可是由佩恩認可重視,自己不好好乾的話可能就要被曉記上黑名單了。

花了一周時間,摸清了火之國財政大臣住處的守衛情況,嚴禁程度相比星野純夏的司使府確實高級很多,大國重臣的平時安保可不是鬧着玩的,又不能驚動外人,禹小白用大量的時間保證沒有疏漏,在一個夜晚選擇出手。

過第二道守衛時出現了意外變故,他撞見某位武士在不正確的時間不正確的地點和一個不正確的侍女水深火熱,地點選在他計劃通過的樹林,一個點出現的變化可能會引起後面的連續反應,沒辦法,暗罵一句真會玩之後他只能先行撤退。

耽擱後又過兩天,確定照舊後禹小白第二次出擊,這次沒有發生不文明事件,過程總體驚險但沒有意外,禹小白順利從保險箱里拿到支出表,由於時間有限,他來之前想過很多辦法掩蓋被盜取的痕迹,現場抄錄的話有厚厚一疊得到猴年馬月,先帶出去複製一份再送回來又非常不安全,所以最後他把東西封印進捲軸後,直接拿起一摞準備好的贗品塞進保險箱,贗品除了封面相似,中間全是白紙。

“吶,圓滿完成了組織交給我的任務!”

臨到半個月時限的前一天,禹小白伸着腰,將到手的情報給了一個白絕分身。

“真慢。”兩人在遠離京都的地方碰頭,接過東西,分身草草掃視一眼,鄙視說道。

禹小白擺擺手,“出了點意外啦。”

戚了一聲,大概分身沒有本體的白絕那麼多話,對方在身上摸了摸,扔出一個捲軸。

“這是答應過你的資料一部分。”白絕說道,“還有,首領讓我來轉告你一聲,尾獸捕捉計劃全面展開,你到了快歸位的時候了,木葉村那邊的事早點了結。有可能的話,直接將九尾人柱力虜出來是最好的。”

本來看到白絕拿出“資料”,禹小白心情變得不錯,但聽到後面的話,沉默下來。

還是會到這一刻的,他語氣變得淡淡地說道:“知道了。”

白絕分身不再言語,沉下泥土中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