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鳴人和佐助繼續接下來的追擊任務，更遠一些的地方，禹小白已經離火之國邊境不遠了。

從下午至整個夜晚，磕磕絆絆行了不少路程，分辨景物，禹小白依據以往的經驗確認了自己的位置。

“鼬去第二次斷後，問題倒是不大，就是不知道那倆兄弟會搞出什麼事來。”禹小白一邊前行一邊想着，鼬有着萬花筒這種大招，打不了就跑，安全有保障，禹小白擔心的是鼬和佐助的見面。

比原著中倆兄弟的見面稍微提前，但碰面的情景相信不會有太大初入……幾分鐘前禹小白聽到了刺破長夜的鳴噪聲，那熟悉的聲音他一聽就知道是千鳥，很顯然佐助看到鼬還是二話不說就開幹了。

慘烈的相愛相殺靠着看過動畫的禹小白都能現場腦補，嘆了口氣，鼬為了讓佐助能夠不斷變強不惜拿自己作為憎恨對象，但這終究會釀成悲劇，到時候和鼬說好的談一談，或許能夠提及一下。

“希望佐助不要頭鐵，鼬肯定不會心軟啊，要是抓着佐助的頭來句‘愚蠢的歐豆豆’唰開一發月讀就刺激了。”禹小白踩在一根樹榦上奮起跳上更高枝頭。

月讀這種瞳術禹小白沒被施術過也完全不想嘗試，凡事中過月讀的人都用外在表現說明這個幻術有多麼舒爽。

禹小白力量在不斷恢復，說不定到火之國邊境的時候洗靈狀態就剛好結束，鼬和鬼鮫便會陸續脫身，繞道來匯合。

追兵擺脫，禹小白與木葉的明面聯繫，或許就至此結束了。

身形沒有了笨拙，跳上更高處後前方沒有通行的空間，靈活地穿行原生密林太熟悉了，禹小白流暢地躥高，一根根橫叉斜豎的枝葉被撥開，視野一點點往上，躍出重重茂盛的枝葉後，他來到一顆遠高於周邊的樹頂上。

“這是……”

大片的樹林落在下面，月光已經有點黯淡，漆黑的林海靜靜匍匐着，偶爾微風吹起柔軟的波浪。

吸引了禹小白目光的是遠處和天邊接壤的景色，高闊的視野一望，他確實離火之國邊境很近了，同時遠處的黑點雖然模糊，但禹小白依靠目力和其具有特點的輪廓，知道自己看到了什麼。

終末之谷。

“重要的‘景點’啊。”心情複雜起來，禹小白道了句。

兩位風雲人物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對決留下的遺迹，一座山谷，兩側巨大的忍者雕像，中間則是瀑布和河流。

這個場景是火影故事裡很重要的地方，說誇張點，它象徵一切鬥爭的伊始，連接了過去和未來，創作者來個首尾呼應的加分技巧就靠它了。

這是能勾起很多想法的地點，禹小白以前有來瞻仰過，不過今時的處境和以往已經不同了。

鍛鍊出來的意識感知到了什麼，禹小白往來時的路瞧了一眼，有人接近了，下方重重的樹影似有物體經過的抖動。

不知道是誰追來了，禹小白藉著月光，幾片樹葉被迅速移動的氣流飄飛出來，前方就是終末之谷，過了那地方就出了火之國邊境，“這可真是巧了。”

鼬說到攔住自來也多半會做到，對方有這樣的實力，所以過來的很可能是鳴人嗎。

佐助也許中了月讀正躺屍呢，禹小白猜測，他跳出樹頂，陡然掉進林海，繼續往前而去。

“光一個鳴人的話……哎還是很簡單的。”

禹小白立了個FLAG，當他看到了終結之谷兩側巨大忍者雕像的頭頂，感知告訴他後面跟來的是兩個人。

“佐助也來啊。”禹小白撇撇嘴，沒被鼬欺負也行。

隨後瀑布奔騰的水聲蓋住了聽覺，很難再專註地留心後方的動靜，禹小白來到了山谷，一條溪水閃着光芒汩汩流過腳邊，他沿着上去，嘩嘩的水聲越來越大，當豁然開朗收進終末之谷全貌時，禹小白回了回頭，那兩個小鬼，沒跟上來啊。

大家都奔行了很長時間，疲憊是理所當然的，禹小白踩着突出的岩石，騰騰騰上了一個雕像的頂端。

再往前對方將難覓他的蹤跡，木葉也會因為踏入他國境地而停止第七班等人的行動……禹小白站在雕像上，這是比之前那個樹頂高很多的高度，黑色的天空都更近一分，時間會不會快黎明了？

禹小白對着廣闊的景色，站在木葉和別國的邊界線上，想到什麼，沒有再繼續往前。

要不等等那兩個吧，禹小白默念着。他即使沒能恢復實力，下忍的行軍能力也及不上他。那兩個小鬼，跟他撞上了絕對不打個你死我活不會罷休，如今他先一步到達終末之谷，這種麻煩是可以避免的，可事到臨頭，又有什麼促使着禹小白不去這樣選擇。

大家都不受傷，安靜的離開是最好的。可是，禹小白看了看腳下的地點，總覺得，如果逃掉了這場戰鬥，就少了些什麼。有些時候，面對面才是最不留遺憾的做法，就像告白，傾訴，離別，禹小白的是戰鬥。

“啊，還有個事。”突然，禹小白找到一個很好的理由。

他摘下了額頭的護額。

帶子滑落，握住手心上的身份象徵，禹小白拿出一把苦無，自語說道：“流程可不能忘啊……”然後，對準了木葉村的標誌。

禹小白安靜下來，凝視半響，終於慢慢地，清晰地在護額上划出一道刻痕。

“呼。”禹小白呼出口氣，做完了這件很簡單卻費心力的事，從此，自己叛忍的標記已經打上。

禹小白揚起頭，望向了山谷瀑布流淌下去的方向，輕輕的窸窸窣窣埋在轟鳴的水流里，開始下沉的月亮散發著今晚最後的黯光，林子的出口裡走出了兩個少年。

禹小白拉緊帶子，將有了劃痕的護額重新繫上。

鳴人和佐助走出了林子，本來他們已經不抱希望，儘管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但到邊境的時間還是太慢了，可沒想到奔襲了半夜要追回的人靜靜立在那高處的雕像之上。

“禹白老師！”鳴人叫了聲。

兩人喘着氣，咬牙抬頭，看到背着白色月光的身影淡淡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