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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張小北和白長卦私聊的時候,本來就已經不多的圍觀群眾又走了一大撥,他們都以為這一對黑白藝人要撤了,所以都陸續的走了。

待到黑長褂把黑罐子里的錢都拿出來收好後,白長卦便把那個空的黑罐子遞給張小北。

“那這場子接下來就交給你了。能賺多少錢就靠你自己了。”白長卦向張小北微微一笑,於是扶起黑長褂往後退了幾步,把位置讓出來給張小北。

張小北把那黑罐子重新放回面前的地上,然後雙手拿起洞簫,遲疑了一會兒後便吹奏起了一曲《孤星獨吟》,《孤星獨吟》很適合洞簫吹奏,而且十分優美動聽,用來吸引行人遊客比較合適。

白長卦拿了張凳子退到了後面,剛想坐下的時候,張小北的簫聲就起了,然後他就好像瞬間石化了一樣頓住了,屁股還沒坐到椅子上。

這孩子的簫技不一般啊!

他又站直了身子,豎起了耳朵仔細地聽着張小北的簫奏。

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白長卦畢竟是靠吹簫謀生的人,他心裡知道張小北的簫技到達了一個他永遠也到達不了的高度。

這孩子年紀輕輕,簫技造詣竟到達了這麼高的境界,這可能就是所謂的天賦異稟吧!

張小北的簫聲很快就吸引了不少群眾圍在了他的周圍,這些人雖然並不清楚張小北的簫技水平到了一個什麼樣的高度,但是他們都覺得張小北這曲兒吹的好聽,慢慢地也有觀眾開始往那黑罐子投錢了。

張小北吹奏完《孤星獨吟》後,打算吹一曲流行曲,畢竟普通觀眾大都多愛聽流行歌曲的。他想了一會兒後,舉起洞簫,嘴巴對着吹孔,《紅豆》的簫樂悠然而起。

熟悉的流行旋律一響起,圍觀群眾中立馬響起了起起伏伏的歡呼聲,也有越來越多的散步行人圍了過來,漸漸地里里外外圍了三層。

吹完《紅豆》後,張小北看了一眼那黑罐子里數不清的的零錢,覺得還挺滿意,於是便又吹起了一曲《神話》,圍觀群眾中又立馬響起一陣歡呼聲。往黑罐子里投錢的人也越來越多,面值也越來越大,十塊的、二十塊的甚至五十塊的都有人投。

一旁的白長褂看到了張小北那黑罐子里滿滿的零錢,他和自己的同伴表演了一個晚上都沒有張小北表演半個小時賺的多,但是他沒有產生絲毫的妒忌心裡,因為他心裡清楚張小北的簫奏表演若是擺上一個更大的舞台將會得到更多的掌聲和收入。

白長褂從兜里掏出一張二十塊面值的華夏幣也投進了那黑罐子里,他此時身為一名聽眾,也早已被張小北的簫聲所折服了。

張小北吹完《神話》後又緊接着吹了幾曲流行歌曲。

幾首流行歌曲吹完之後,他這邊的圍觀群眾已經遠遠多於不遠處的吉他賣唱那一攤了。

接下來他想吹奏那曲他還沒想好名字的簫曲,第一次吹這還沒有名字的簫曲的地方是在他家不遠處的明湖公園。

“繼續吹啊!”

“小夥子,不要停!再吹一曲!”

圍觀群眾見張小北停下來後都叫喊催促道。

張小北便再起舉起手中之簫,吹奏那曲當日在明湖公園與那位古稀老人一同合奏的曲子,但這回他使用的並不是琴簫而是洞簫。

李馨琴扶着她姥姥從永韻音樂館大門出來後,她姥姥吳芬便提議到前面的沉月湖邊走走,讓湖風把她的緊張都吹走。

於是她便扶着姥姥繼續向沉月湖邊走去,她們兩人身後還緊跟着一個抱着古琴的女助手。

涼爽的夜風往身上吹過幾陣之後,吳芬便感覺自己沒有了上台前的緊張感了。

“這沉月湖我也有段日子沒來看過了。”吳芬看着湖面邊走邊說道。

“姥姥若想來,我以後多陪姥姥來便是。”李馨琴說道。

“有心就行,你媽媽安排你回來是想你和廖館主學學怎麼打理音樂館的,可別花太多時間在我身上了。”

“姥姥,才不是呢,我媽她明說了,讓我回來主要是想讓我多陪陪您。我媽怕你一個人在這覺得孤單了。”

“噢?那你媽怎麼不自己回來陪我呢?這陪老人照顧老人的麻煩事就交給我的外孫女來做,她一個人在外逍遙快活?”吳芬的情緒突然變得有點激動,她和她女兒之間似乎有心結。

“姥姥,我媽她工作挺忙的......”李馨琴替她母親辯解道。

“好了。”吳芬輕輕拍了怕她外孫女的手背,“你也不要替你母親說話了,她的事我今天也不想說。我們再往前走走吧,前面好像圍了不少人。”

“好的,姥姥。”

這一老一少便繼續沿着湖邊散步。

而這時候她們剛好遇到了張小北正在吹奏那曲沒有名字的簫曲。

命運彷彿把吳芬及時地帶來了這裡。

夜風把張小北的簫聲帶到了她的耳邊。

“馨琴!”吳芬猛地叫了一聲。把她身邊的外孫女嚇了一跳。

“姥姥,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李馨琴十分擔憂地問道。

“你聽!快聽!”吳芬邊說邊加快腳步地往前面走去。

李馨琴也跟隨着她姥姥的步伐加快腳步,被她姥姥這一提醒,她也聽出了遠處傳來一陣旋律十分優美的簫曲。

“是這曲!是這曲!”吳芬十分激動地邊走邊說,“就是這曲!”

“難道這簫曲就是姥姥你一直要尋找的《天賜良緣》的簫曲?”

李馨琴驚訝地問道。

“就是這曲!就是這曲!”

她姥姥吳芬口中卻一直重複地念叨着一句話。

越走進聲源處她便越能肯定這一曲簫曲正是當天在明湖公園與她一同合奏《天賜良緣》的簫曲。

她想不到會在這裡讓她再次遇到這一首簫曲,這幾日她天天守在明湖公園都遇不到,甚至用電台來尋找也找不到,她本以為是命運在捉弄她,故意讓她找不到,現在她才明白原來命運早已做了最好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