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給我！”
陳慕白嘟起嘴，惡狠狠瞪了楊石磊一眼，將紙條搶過來。
楊石磊和黃小賤對視一眼，哈哈地笑了起來。
陳慕白一邊撕，一邊氣憤道：“現在的女孩子，怎麼這麼不知檢點？”
黃小賤是看多了這種事，嬌笑道：“哎呀小白，這個你可就說錯了，這個叫主動出擊，推銷自我，世界那麼大，行業競爭這麼激烈，你不主動，誰看得到你呀？”
話說間，又走來一個女模，幾乎是同樣的路數，看到楊石磊胸口的高端萊卡鏡頭就眼睛亮起來，逗留了一會兒，在楊石磊身上又蹭又搖的，留下電話，嬌笑着離開。
“不行，這裡不能待！”
陳慕白拉起楊石磊的手，在兩個大男人的笑聲中，拖着他來到隔壁，關上門反鎖。
“吶，你都看見了，今天我什麼都沒說，什麼也沒做，是她們自己主動找上門來的，和我沒關係呀！”
楊石磊故意笑着逗她，看到她急吼吼的樣子，就覺得小姑娘有趣。
陳慕白憤憤道：“那你也不能這麼迎合吧？是不是看到她們抱着你的胳膊，在你身上蹭，你就感覺很爽？”
楊石磊將紙條遞給她，笑道：“我還不如抱着你，在你身上蹭，那個感覺不是更爽~~~”
陳慕白立刻紅了臉，搶過紙條撕掉，嘟起嘴：“臭流邙~~~”
本來，這時候應該抱着她，在她身上揩油，甚至親親小嘴，挑逗一下，讓小姑娘氣喘吁吁，什麼芥蒂都不會存在。
但楊石磊應該是觸景生情了，他輕嘆一聲，說道：“我沒拒絕，只是不想扼殺她們的一絲希望。野模的艱辛恐怕你是理解不了的，雖然我不知道她們今天能拿多少出場費，但我敢肯定，不超過五百塊！”
搖搖巴掌，他嘆氣道：“五百塊，還是通過面試，排隊，耗時一周時間等到的機會，就像最開始，我給Jays店當模特一樣，一周就賺這一次錢。她們沒有像你這樣的美貌條件，也沒有像我這樣的人為她們提供資源，她們不得不去主動尋找各種關係，這就是低端野模的生存之道。”
陳慕白也有點小感慨，但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對：“主動推銷自己沒錯，可為什麼都找你呀？為什麼不去找黃小賤？”
楊石磊抬起胸前的萊卡相機，自嘲道：“低端野模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她們能一眼看出誰有更多的資源，攝影師就是最好的渠道。能拿佳能紅圈，或者是尼康金圈，以及像我這樣，拿着萊卡可樂高端鏡頭的攝影師，基本上都是整條食物鏈的頂層人物，她們不巴結我，難道巴結你？”
“啊~~~這麼勢利眼啊？”
陳慕白總算是解除芥蒂了，想想這些小姑娘們，真覺得挺可憐的，看到一個大牌攝影師，就過來巴結，就差主動獻身了。
獻身？
陳慕白的火又冒起來：“要是今天我不在，你是不是會把她們的電話存起來，有‘需要’的時候就去找她們？”
楊石磊笑得開心極了，先將相機收好，然後大手一推，將陳慕白推在牆上，胳膊撐在她的耳邊，另一隻手抬起她的下巴。
“她們這些胭脂俗粉，怎麼比得上我的小白……”
他的身體壓上去，感覺胸口好軟，好有彈性，觸覺真的好舒服。
他再貼近了她的臉，在她躲躲閃閃的眼神，滿臉的紅暈中，輕輕貼着她的唇邊，輕笑道：“如果我真有需要……”
被壁咚的陳慕白幾乎不能呼吸了，外面走廊里人聲鼎沸，腳步聲陣陣，她被楊石磊頂壓在門邊，強有力地擠壓着她的身體，還故意在她唇邊呢喃，她快要窒息，腦海中產生無比緊張的快感，身體也不受控制地反應起來。
她偏了偏頭，輕輕咬在楊石磊的嘴唇上，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雙手不由自主地摟着他的腰，主動親吻上去，她在心裡接了一句：“……就來找我。”
咔噠！
剛吻上沒幾秒鐘，門把手就響起來，見打不開門，改成敲門。
兩人立刻分開，陳慕白慌忙整理自己的衣服，楊石磊倒是無所謂的，他扭開門，外面站着冰冰。
“啊，我聽黃老闆說你們在這裡。你們……沒事吧？”
冰冰正好抓住陳慕白表情的那點小慌亂，她可是專業級選手，再一瞟楊石磊的臉，似乎在他嘴邊發現了亮晶晶的口水印記，她哪裡還不知道？
她掩嘴而笑，低聲問道：“我是不是出現的不對？”
楊石磊居高臨下，瞪了她一眼，同樣低聲道：“別瞎說！”
冰冰笑起來，心裡卻是輕嘆一聲，她早就猜到會有這麼一天，外表再浪的男人，內心裡始終還是有個女人放不下，而那個女人不是她。
雖然她自己也對楊石磊有比較大的興趣，可惜她是神女有意，襄王卻無心吶，也只能看看以後能不能撿個漏了，比如哪天他為情所傷，忘憂買醉，她就跑去撿個屍……
為了緩解尷尬，冰冰故意說起黃小賤對她講的笑話，楊石磊連忙說道：“我和冰冰兩人都是小野模出身，真的是吃夠了苦，所以我去搞營銷，冰冰跟着秋姐做事，咱們都轉了行，上了岸。”
冰冰也是唏噓感慨，給陳慕白講了很多她吃過的苦，雖然沒到主動獻身的程度，但也是受到不少剝削。
楊石磊在一旁聽着，偶爾補充，他上輩子也是勢利眼的一員，只要在片場見到撥弄幾萬塊錢相機的攝影師，他也會主動巴結。
女模比他有優勢，因為攝影師99%都是男的，女模可以嫵媚妖嬈地說：“老師，下周我來給你拍一組內衣，或是泳裝吧？”
或者說：“哥~~聽說新城路那邊新開了一家野戰情趣主題酒店，想不想去試試？”
亦或是說：“人家剛剛拿到一家私房菜的優惠券，真正的私房喲，待會兒收工了，我帶你去？”
好呀好呀！
走走，先私房，再野戰，完了回頭再拍內衣，男攝影師當然願意去了！
讓上輩子的楊石磊這麼說說看，看有沒有攝影師願意去？
當然……肯定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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