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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被意外的打岔,以至於讓劉良忘記了介紹,一直站在自己身邊的兩位劉家“馬倌”。

被冷落一旁的馬延、張凱,面面相覷,心口憋悶無比,跟來時路上偷樂不已、激情四盪的心理,有着巨大的反差。

先前之所以興奮個不行,是因為自從被帶回劉家,公子無並沒有真的安排自己二人去喂馬,而是好吃好住的招待着,並且還出乎意料的召喚自己二人,作為隨身親衛一般,去執行秘密任務,可把他二人美個不行。

但是,現實就這麼殘酷。

眼見着公子無和其他幾位貌似實力還不如自己的武將,有說有笑的,完全無視自己的存在,一心想要出人頭地的二人,實在是有點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

二人用眼神無聲的交流了好久,最後終於達成了一致意見。

下定決心,馬延從後背囊中掏出早就準備好的寶甲,上前一步,跪於地上,“稟告家主!延,有一寶物,謹獻……”

“不是都告訴過你們了嗎?不準跪拜,不準跪拜!你把我的話,都當成耳旁風啦?”

“呃,屬下該死……”

打死也沒想到劉良會說出這樣的話語,馬延跪也不是,站也不是,一時之間,不知如何自處,完全陷入兩難的境地。

在馬延臆想的劇本當中,公子無應該滿臉喜色的接過寶甲,和藹可親的攙扶自己,大嘉讚賞自己這種獻寶的行為,隨後賞識自己,並且重用自己。

可眼下的事實,公子無不但有點惱火,更是怒目而視,根本就沒去理會自己手捧的寶貝,好像自己這個寶甲,如破爛一般,滿地都是不值一錢似的。

“還不起?是想等着受罰嗎?”

張凱一直在偷偷觀察,雖然他大字不識幾個,但多年浪跡江湖的閱歷,卻讓他有一雙透徹人心的眼睛。

公子無清澈的眼神,寶物當前,沒有半點貪婪之色。就這份作不作偽的心性,便讓張凱深深的敬服,他第一次發自心底的有了追隨公子,無至死無悔的想法。

張凱上前一步,拉起有點不知所措的馬延,揖禮道:“啟稟家主!我二人,初次拜入劉家,不懂規矩,還望家主,寬恕則個。”

“嗯,念你們初犯,暫且饒過。若是再有下一次,定罰爾等,兩個時辰的站軍姿。”

“謝家主恩典。”

張凱算得上落落大方的回禮,可馬延那裡還是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他攤開寶甲,把寶甲完全展示於劉良的面前,“家主!我這寶甲,可是馬家數百年的傳承寶物,絕非一般俗物可比,能抵刀槍銳器……”

寶貝誰不喜歡,劉良自然也不例外,但他絕不會巧取豪奪、佔人便宜。

更何況這種小說里、傳說中才會有的刀槍不入的寶甲,他才懶得去相信。

只不過,好奇心驅使,他還是上前觀摩了馬延所說的寶物。

劉良並沒有接過馬延的寶甲,而是用手摸了摸這個黑不溜秋,好像幾百年都沒洗過,如同跨欄背心一般的寶甲。

“哦,這是什麼動物皮?唉我去……你怎麼說鬆手就鬆手啊,也不告訴我一聲?”

劉良的翻看,被馬延誤會成喜愛並收下寶甲,自然是連忙鬆手退至一旁,以免家主誤會自己的心意。

而正撫摸寶甲,琢磨其構造的劉良,手上冷不丁的平添了重力,差點把他晃倒在地。

從中可見,這個寶甲的分量的確不輕。

“屬下不知,不知……”

擺了個大烏龍,馬延誠惶誠恐的再次提起寶甲,“屬下該死,家主恕罪,恕罪!”

“無意之過,何罪之有?沒想到啊,這玩意還是挺有分量的……”劉良的好奇心徹底被這個沉重的寶甲吸引。

“你可知,這寶甲的材質?”

用手四下捏了捏、掂了掂,隨後通過觀察寶甲磨損的邊緣,劉良可以判斷出,這個重達十五六公斤的不知名動物皮里,暗藏有金屬鱗片,以及不知名的動物骨骼作為主要框架。

“此物,乃深海巨鮫,金剛外皮所制。吾家四世先祖,欲拜尋仙山,不曾想,迷航於茫茫大海之中。口糧、淡水,消耗殆盡,命在旦夕之間,意外經遇,可飛行之十餘丈巨鮫。”

“先祖見之大喜,命隨從強弩射殺。天之護佑,幾經周折,捕殺中得見陸地,並有幸繳殺巨鮫。先祖好武,見巨鮫頭皮堅硬,樣貌像極鎧甲,故取其鮫肉,內充精鐵鱗片,耗錢無數,最終製成,寶貝鮫函。”

“今,傳至吾手,已十五世,三百餘載。此次,延,獻馬家至寶,無有他求,只願護佑吾主,還望家主,以其珍也。”

“巨鮫?二十多米長?還能飛行於海面?那豈不就是大個的蝠鱝!用它的大扁頭,製成寶甲?呵呵,挺有創造力和想象力的嘛……”

劉良說著說著便覺得有點不對,畢竟自己的話語中多少都有點嘲諷人家老祖宗的意思。

他連忙轉移話題,“哦,這種巨鮫,我以前見過,這玩意最厲害的是,它長着一根鋒利的毒棘長尾巴。”

“家主,真乃神人也……”

馬延瞪着大眼珠子,眼神中透露出來的,既有難以置信,又有意料之中、原來如此的意思。

“吾家大祖,確是從中,得獲兩件寶貝!一是寶物鮫函,一是鮫股棘鞭。只不過,這兩樣寶物,各承一脈。忠成侯,馬伏波祖上,討伐五溪蠻時,不幸遺失,祖物-鮫股棘鞭。馬家寶物,現今只余家主手中一件,還望家主,珍惜!”

“什麼?你是說,伏波將軍馬援,是你的同宗?”劉良沒想到馬延的來頭這麼大,有點後悔當初沒有問清楚他的身世。

馬延驕傲的回道:“不錯!扶風馬家,系出邯鄲馬家。吾家先祖,嬴姓,趙氏,名奢。初為趙將,因號馬服君,故子孫,遂以馬為姓。贏氏滅國,馬家避世邯鄲,不問世事。”

“武帝時,因政見不合,家族遂分成兩脈。馬伏波祖上,以吏二千石,徙於茂陵成懽里,而吾家先祖,徙於河南、泰山,歸隱山林……”

妹的,貌似隱居的才是真正大神啊!

就是不知道,他馬家還有沒有能人?

要是能出個馬超什麼的超級猛將,哥們我,可就賺大發了!

劉良仔細的詢問泰山馬家的現狀,這才知道泰山馬家早在幾百年前就已經棄武從文,到如今,僅僅只出了馬延這一個另類的奇葩。

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劉良略感到有點失望,但對於泰山馬家他還是無比的期待,畢竟人家可是好幾百年的文化世家,其底蘊絕不是什麼暴發戶可比。

只不過泰山馬家,不出漢仕的祖訓,讓他很是無奈。不好過分的打攪人家安寧,劉良只好安奈住性子,已期找機會上門與當代馬家家主好好探討一番。

“既然此物,是馬家唯一寶物,我就不橫刀奪愛了。你要好好珍惜,將來用它,重振馬家雄風!”

“甚?家主不要?此物,刀槍不入,是為護身法寶,不可多得……”馬延的腦洞實在是有點不夠用,難以理解劉良為什麼視寶物於無物。

“君子可寓意於物,但不可留意於物。延兄的心意,我領了。但我劉無,從不佔屬下的便宜,就算是一針一線,或是價值連城、世間少有之寶物,我都絕不會侵佔的。你毋需再勸,收好了,哦不,穿戴好,以免遺失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