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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取最好的飾品交與樓下兩位女兒賞鑒?取最好的玉石與公子,哦,那塊西域之行意外收穫的墨石也取來……”

甄項站起吩咐左右,隨後恭恭敬敬使了一個揖禮,“在下中山甄項甄叔吉,不知公子名諱?”

妹的,真相?你是名偵探嗎!還真書記,這名起得太特么有水平了,你爹絕對比我爹有才!

“哦,我姓劉諱無,沒有表字,東萊人。我說甄兄……”

劉良覺得叫人“真兇”實在是有點說不出口,剛想改口,卻突然感到腦海里升騰出一片清涼,一種神奇的不知名的東西,意外的闖入腦中。

瞬間,他看到了玉石店一個夥計從三樓的大鐵箱子里取出一個小盒子,而小盒子裡面躺着一塊漆黑如墨、光潔典雅的石頭。

正是這塊黑色石頭,裡面好像有種物質可以穿透大腦,很明顯的具有增幅精神力的作用,沒看見劉良只是站在原地,便能“看穿”樓上的箱子嗎?

我靠!這塊石頭是什麼東東?看樣子絕對是個寶物,今兒一定要拿下它……

劉無,東萊劉無?是《男兒當自強》、《明月幾時有》,還有那首大氣磅礴的疑是歌賦奏章的創做之人嗎?

怎麼可能,未有表字,年紀幾何,竟是這般才俊?孔融四歲便知讓梨,可見謙讓美德;甘羅十二歲拜相,示為天資聰穎;可他劉無的文采卻不遜分毫,胸襟氣魄更是略勝一籌,當真是曠世之奇才啊……

劉良的呆愣並沒有引起甄項的注意,此刻他也正處于震撼之中。兩個人就這麼“面面相覷”的,各自想着心事,傻傻的豎立,讓拿來玉石的夥計不知該如何應付。

“呃……稟告掌柜,小的已把貨物帶到。”

甄項被夥計的話點醒,這才發現自己與劉良只有咫尺之距,說不出的尷尬。可是他見劉良兩眼精明,卻又是一副遙思的模樣,不由得心感好奇。於是甄項默默退後一步,抱拳言道:“公子可有不妥之處?”

“哦,沒什麼……”劉良也從空明的狀態醒轉,“不知盒子里的是什麼寶物,我可是滿懷期待哦!”

看見劉良在眾多寶物之間直接點選自己最喜愛的玉石,甄項的心有說不出的異樣感覺,“公子請坐!此乃我於西域沙漠偶得之物,堪比諸郡縣之墨玉,卻又略勝一籌,吾且稱它為‘戈壁墨玉’。此物具有通氣血、臟腑安和之功效,可謂是不可多得的寶物。公子請看……”

脂感很好,上手特有感覺,清涼的如同炎炎夏日吃了一個冰棍般舒爽,入手把玩的劉良更加的想要得到這塊神秘寶石。

仔細端詳,此石黝黑如墨團,緻密而潤澤,晶瑩通透,色澤飽滿欲滴,在外觀上幾乎是無可挑剔,更主要的是,拿在手裡,頭腦越發的清晰,那種舒爽,不足以道外人。

“嗯,不錯!叔吉兄,此物價值幾何?”

劉良已經打定主意買下這塊石頭,但甄項卻莞爾一笑,並沒有說出價格,“公子覺得呢?”

對於玉石的價格,劉良倒是有幾番見識,畢竟為了博二女一笑,他花了不少大頭錢。

“萬錢如何?”

劉良給出的價錢實在是不高,可做買賣的不就是個談嗎,傻子才會一上來就給出高價。

甄項再笑,“此物,世之罕見!”

你妹的,看樣子是吃定我了。行,你狠!

極品寶玉倒是無價,但只要在市場上,就相對的有個差不多的價格。如此難得一見的寶貝,劉良覺得以免夜長夢多,即便是稍稍破點財,他也在所不惜。

“十萬錢,如何?”

甄項三笑,“吾,甚是喜歡此物,十萬錢,恐難相讓!”

我靠!你當自己是秋香了,還三笑,抓皮上臉了怎麼滴?剛剛還看你比較順眼,妹的,搶錢“真兇”啊,還真對得起你的名字,你個奸商!

“既然如此,‘真兇’可否出個價錢,小弟我也好掂量掂量錢袋,以免浪費工夫。”

劉良的潛台詞是:別太過分哦,你要是出價太貴,哥們可就不買了,好好想想吧,過了這村可沒有那店啦。

“在下之物……呵呵,非賣品……”

甄項倒是胸有成竹,只是見劉良有些惱怒,也不再矜持,“敢問公子。公子可是‘男兒當自強’的創作之人?”

劉良一聽不賣,那顧得上什麼歌曲,身體里登時升騰起一肚子的火焰,立馬覺得自己被人當傻小子涮了,頓時覺得自己裝逼不成反被人X。

“是又怎樣!這跟買賣有何干係?莫不是你要戲耍於我?”

甄項得到自己想要的,連忙再次起身揖禮,“公子息怒!叔吉仰慕公子許久,怎會戲耍於公子呢?此物雖寶貴,不足以表叔吉仰慕之心,此寶物全當賠罪於公子,還望見諒!”

啥玩意?送我?有沒有搞錯!

劇情大反轉,劉良有點不知所措,“為什麼送我?你我素不相識好吧?”

“公子有所不知。在下雖未於公子見面,卻是神交已久!聽聞公子創‘男兒當自強’之歌賦,其飽含昂揚氣勢與俠義精神,正是吾所一生之追求!紅日噴薄,聲勢浩蕩,時刻提醒,我是男兒,男兒該做什麼……”

看見甄項一副熱血沸騰難以自制的樣子,劉良就知道這是個傻缺,頂多算是一個漢代版追星族,為了偶像可以捨棄一切的那種腦殘粉。

不過呢,能夠白得一塊寶石,還是極好的,他劉良巴不得全天下都是他的腦殘粉,不用刀兵相見,便能一統江湖,千秋萬載!

這邊還在慷慨陳詞,而下邊店鋪卻傳來疑是吵鬧的聲音,還未等劉良聽清楚是怎麼回事,嚷嚷的聲音好似變成了動手的聲音,稀里嘩啦、噼里啪啦的,好不熱鬧。

底下有如此動靜,不用問,肯定是晴瑤二女出事了。

劉良倒是不慌不忙的,因為他知道,要想二女吃虧,還真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

甄項剛想質問是誰壞了他的心情,卻發現夥計倉皇的跑進房間,“掌柜的,樓下衛二公子與這位公子的女眷打起來了,事發突然,小的阻攔不住……”

“蠢材!公子,不好意思,我去去就來……”甄項可是清楚夥計所說之人的秉性,深恐事情鬧大不好收拾。

“呵呵,沒事!一同前去,我倒是看看,那個夠膽難為我的家人。”

劉良雖然不願惹事,但觸犯了他的女人,即便是天皇老子他也敢胖揍一頓,只要不死,大不了打完就跑,天下之大何處不能藏身。

“咳咳,小賤人,安敢辱吾!爾等,咳咳咳……還不將兩個賤人拿下?”

一個貌似十四五歲的小孩坐在地上咆哮着,看他病怏怏的樣子,劉良很擔心他一不小心就掛了。

但是,病秧子辱罵晴瑤二女“賤人”的話,卻激怒了劉良,一時火大的他,怒叱道:“哪來的瘋狗,亂咬什麼?有病你特么治病,別亂咬我妹子,她們又不是獸醫!”

劉良的話底下的沒幾人能聽懂,但“瘋狗、亂咬”的字樣還是比較容易理解的,隨後仔細的一琢磨,再加上看着坐在地上一身狼狽的“病秧子”,很多人立刻明白其中的意思,頓時憋不住笑出聲來。

“作甚?爾等可是欺吾?侍衛,還不亂棍打死更待何時?事大,自有公子我擔待!”

見對方準備玩命,劉良撇了一眼門口的近衛,其中含義不言而喻。

下一刻,兩方手下戰作一團,只是輸贏立見分曉,病秧子的手下跟他的主人一樣,都是軟腳蝦,三下兩下的就萎了。

對方護衛如此兇悍,病秧子見勢不妙,連忙求助於甄項。只不過,他還是那種公雞拉屎頭截硬,一副倒驢不倒架的德行,“甄家如此待客,是何道理?客人被辱於店內,可是甄氏之作風?”

甄項氣得火冒三丈,但職業素養還是要保持的,畢竟開門做生意,最忌諱什麼他還是知道的。

努力的平復一下氣息,甄項緩步走至病秧子的面前,“不知河東衛二公子仲道駕到,叔吉這廂有禮了。”

河東衛二公子?短命鬼衛仲道嗎?

嗯,看樣子像,難怪蔡文姬一過門就掛了,就你這副死樣子,想不掛都怪了呢!

按照輩分,甄項是衛仲道的叔伯輩,兩家同屬世家,也同樣是最頂級的豪商,可衛仲道年少無知,又自持身份和有些惱羞成怒,自動忽略了許多最基本的該有的禮儀。

“甄叔吉!我敬你們甄家也是百年世家,爾卻辱吾,事已至此,傷及吾等,還待何時報官?”衛仲道咆哮着。

“呦呵,我當是誰?原來是衛‘二’公子呀,你還真夠‘二’的!報官,報什麼官?報你當街調戲女子,還是你狗仗家族勢力欺負我等百姓?”

“爾敢……咳咳咳,吾滅汝……”

劉良怎會給衛仲道機會還口,只顧得上自己過嘴癮,“我原以為你身為衛氏家族,來到店前,面對女兒買賣之時,自當持禮迴避。可你倒好,不但不非禮勿視,反倒是死不要臉,調戲不成,竟說出如此粗鄙之語!”

不用問劉良也知道,衛仲道肯定是看上二女的容貌,調戲不成反挨了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