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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張頜進攻的套路,用猥瑣二字都不足以形容,就連不懂拳法、街頭野戰出身的劉良,都替張頜那無所不用其極、無恥狡猾的招式而感到害臊。

眼下文丑顏良的落敗是早晚的事情,劉良也懶得去關注,他現在最想弄清楚,是什麼原因造成哥幾個的“反目”。

環視一圈,當看到馬延、張凱二人鼻青臉腫、誠惶誠恐的站在一旁時,劉良便明白是怎麼回事。只不過,他才懶得管這些破事,饒有興趣的走到站在最外圍的徐榮身旁。

“哦,見過主公!”

劉良拍了拍徐榮的肩膀,用眼神示意他不要驚動旁人,隨後小聲的說道:“呵呵,不需多禮,咱們繼續看熱鬧。那個啥,榮大哥怎麼看待這場比斗?”

“文大爺和顏二爺的體力,即將消耗殆盡,敗落已是定數。若是二人體力充沛,或能堅持百招以上,這還需文則和子義,繼續故意做作,不用全力的情況下……”

“哦?你的意思是說,除了文則以外,子義也在故意的放水……”于禁放水的行為,劉良一眼便看穿,但是他並沒有主意到太史慈也在有意識的放水。

徐榮雖然不知“放水”是何意,但從劉良的語氣上還是能聽懂其中的意思。

“不錯!子義年齡雖幼,卻是武藝了得,若不是體質和力道不及成人持久,又沒有經歷過殺場的比拼經驗不夠老道的話。我相信,只要給他成長的機會,假以時日,絕對能一對一的戰勝大爺二爺。”

“哪儁乂和文則呢?”

“小五爺的戰法,最是機靈,手段、花樣,實是繁多,想讓他吃虧,是件很難的事情……”徐榮貌似有點看不上張頜耍的小聰明,話語一頓,立馬轉移話題。

“文則的招式,堅韌中帶有兇猛,可謂是中規中矩、識得大體。冷靜而穩重的性格,擅守不擅攻的作風,可坐鎮一方,以御強敵,是個不可多得的良將之才。只是,不足之處,在於當敵制決之時,奮強突固的能力,略有所不及……”

劉良很好奇徐榮的武力值,下意識的追問:“榮大哥的武藝,若是拿來跟他們比較?”

“卑職作戰,是以部曲的戰陣、戰法,為致勝關鍵,所需的不是個人武勇。若是主公用拳腳、技藝比拼?卑職,力有所不逮,技多有不足。力量、拳技方面,在場中人,不下五人可以勝我。”

“若論馬上過招,痛下殺手、生死不論的話,至少我不如翼德的繡花一般的精細、持久;難提防雲長的不以常理論的殺招;以及大爺二爺勢大力沉的體力、耐力比拼。而子義和儁乂的成長,也是不可限量的,再過幾年,待他們成年以後,我必敗於他們手中。”

徐榮的回答讓劉良很是吃驚,從他的話語中可以聽出,論戰場上單挑的能力,在場的他只忌憚四人,而且言下之意,僅僅只是打不贏而已。

兩人閑嘮嗑的時候,場中的比斗已經結束,毫無疑問落敗的一方,是能叫喚不長肉的兩隻老鳥。

“爾等,用車輪戰術,勝之不武也……”

“二爺這話說的,好像吾等不知羞恥,以多欺少似的。是誰剛才叫囂當場,讓我隨便挑選夥伴的?敢情打贏了啥事沒有,打輸了便翻臉不認賬了哈……”

“行,大丈夫,願賭服輸!這倆人,俺們不要了。小五爺,你要是夠膽,可敢單挑翼德和雲長?他倆可不像俺們這麼傻,沒等恢復體力,便以一挑二,俺還就不信了,單對單的,看你個貂人還怎麼繼續使詐!”

你別說,文丑的後知後覺還是挺靠譜的,他已經意識到張頜的小動作,未免張飛關羽二人繼續上當,故意的出言提示。

“呵呵,大爺放心,某才不怕小五耍詐……”

張頜絕對是給個破筐就下蛋的主,若是論厚臉皮的話,他說第二絕沒人敢稱第一,“四爺!你這是答應嘍,可要說話算話喲?子義,咱們上……”

“好小子,四爺怕你不成,戰……”豪爽的張飛樂見其成,輸贏對他來說,並不是太重要,他最在意的就是高手過招的快感。

“哈哈,雲長可敢與我二人交手?”祖茂一點也沒因以二敵一而感到不好意思,反倒是覺得能和高手交戰打個痛快更感興趣。

“來吧,戰!”

張飛那裡已經戰成一團,關羽自然不甘落後,咬牙也要硬挺。好在他的對手是祖茂和于禁,相對比張頜、太史慈,實力要弱了不少。

但是,面對於禁這種見縫插針的對戰拳法,以及配合祖茂的無腦式硬碰硬的碾壓方式,卻使得關羽的很多野路子陰招被壓制住,有力使不出的感覺讓他無比的憋屈。

“好,好!翼德心思縝密,拳技之烈,足以傲視……”

馮中宇本想找徐榮分享觀摩對戰的心得,卻猛然發現劉良就在自己的身後,連忙大聲吼道:“全體都有……敬禮!”

見馮中宇發現自己並驚動眾人,劉良也不好意思再繼續觀看比武,“嗯,禮畢。呵呵,你們這裡好熱鬧啊……”

“家主,救吾二人……”

馬延和張凱在這一個時辰里,生理上和心理上的歷程,可謂是心潮跌宕、大起大落。

還未從劉良的打賭中緩過勁來,便被突如其來的一幫子混球出言恫嚇,自覺武藝不錯的二人,那肯輕易就範,於是乎,一場悲劇,如約而至。

單挑被虐!

二挑一,繼續被虐!

連對方年紀最小的武者,也可以輕鬆撂翻自己二人。

直面強大武者,直面各種偉大,馬張二人的心理陰影在無限的放大,他們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人生!

馬張二人口呼“家主”,跪伏在地,讓眾人大吃一驚。打死他們也沒想到,自己等人苦苦爭奪的人選,會是主公家的隨從,這玩笑可是開大發了,搶人竟然搶到主公的門下,這不是作死是什麼。

眾人當中反應最快的要數張頜,見勢不妙他直接躲在祖茂的身後,以免被主公惦記上。

“躲?往哪躲!儁乂,說說唄,你們這是啥意思呀?”

“那個啥,馬延、張凱二位兄弟,武藝高強,身手了得,大傢伙都盼着他二人能夠加入隊伍當中……”張頜眼珠滴流亂轉,口中振振有詞,幾句話便把自己摘出去。

“呵呵,不想,二位兄長,事先沒有說清身份,吾等自然不知他們是主公的人,正所謂不知者不怪也,主公可不能藉此事,怪罪吾等不守規矩……”

張頜的“退卻”讓文丑看到了希望,“主公!這哥倆,俺要了。你看他們這大體格子,最適合重騎兵衝鋒陷陣,俺正好缺少副將……”

“伯駿可不能獨吞,吾也出力不少,怎麼都要一人一個……”

祖茂心直口快,見張頜退縮一旁,有點不甘心的他自然跳了出來,“憑啥?打擂比斗,勝的可是我們!要說副將人選,我們也缺,大爺二爺這般計較,可是要出爾反爾?”

“誰出爾反爾?適才不知他二人是主公的侍從,才有打賭之事,眼下身份明確,自該從長計議。俺這是向主公要人,關你甚事……”

“言而無信,何以稱丈夫?”

“你……”

“好啦,都別吵了。他們兩個的去留問題,你們就不用惦記了,我還有大用……”

劉良唯恐繼續爭論下去而導致眾將的不和,連忙轉變話題,“哦,看樣子這樓里的青壯已經分配完畢,具體是如何分配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