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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良帶人瀟洒的離去,天台上只留下傻眼的馬延、張凱,兩人相視苦笑,有點暗自後悔自己耍小聰明的行為。

“大兄!這般如何是好?”

“我怎麼知道!早知公子無武藝這般了得,就該事先明言,直接投奔。這回倒好,唉,悔不當初啊……”

“咱們真的要當劉家馬倌?”

“不當行嗎?大公子雖然沒讓咱們寫賣身文據,但大丈夫說話算話,怎能言而無信!”

“可是大兄,你我十數年的苦心學藝,如何甘心,做一馬倌?”

“不甘心,又怎樣?你以為我想啊!打賭輸了,這不是沒有法子嗎,除非……”馬延衣衫不整的坐在地上,低頭恰好看到衣服破損處露出的寶甲。

“不可!大兄的寶甲,乃是馬家祖傳之物,切不可因小失大!泰山馬家,還有待兄長光耀門庭。大兄不是想,功超馬伏波,以武封侯嗎?不若吾二人,趁公子無不備,另尋明主,改投他人?”

“休要亂言!吾等願賭服輸,豈能有二心?說了不算,棄信忘義,有甚顏面,存於世上?況且,大公子之仁義,世間可有二人!”

“明公?試問天下,還有何人,堪比大公子仁德?這一路的見聞,還有此地的規模,我敢斷言,若是天下易主,必屬公子無!吾二人比試兵刃,你也看到了,他幾番手下留情……”

馬延說著說著,便陷入沉思,隨後好像是拿定了什麼主意,“我意已決,就用此甲,換個出身,我相信公子無,得了寶物,絕不會虧待吾等!”

“大兄?”

“放心,我絕不會看錯大公子的!娘的,看似不起眼的拳技招式,還真是透着幾分狠勁,可把大爺我摔個夠嗆。兵器比拼,與之相較,咱家的斧技,根本就不值一提。適才的那一劍……”

放下心中的包袱,馬延也算是看開了,“我說阿凱,你可看清那一劍,大公子是如何出手的?”

“大兄。那一劍,當真是開了我的眼界。至今憶起,都難以相信,恐是吾,生平之未見絕技……”

武者的性情通常都是很豁達的,馬延、張凱二人也不例外,一旦探討起武技來,啥都忘了。

“主公所用拳技,看似綿軟無力,卻是連貫圓活,其輕靈沉穩,虛實莫測,端是一門絕技……”

很難得的見卞秉對武藝感興趣,劉良笑着打斷他的談話,“處機,可是想學?”

卞秉有點不敢相信的問道:“哦?可以嗎?”

“有什麼不可以?這種拳法,我稱之為太極。需心靜體松,意領身隨,最適合道家修鍊。處機要是有興趣,得空我就教你。”

能夠習練道家秘技,卞秉豈會錯失良機,“師父在上,受弟子一拜……”

劉良一把拉住想要大禮參拜的卞秉,“你我哪來的這些俗禮……”

卞秉很固執的回道:“弟子事師,敬同於父,習其道也,學其言語,是為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秉,偷師書法,早欲行拜師之禮,如今又要習得武藝,此禮,斷不可免……”

你妹的,這算啥事?

咋地都沒咋地,倒是先收了一個徒弟,若是他日收了姱兒做老婆,她叫我老公,她弟弟卻叫我師父,這輩分要怎麼論呀……

面對着倔強執意要拜的卞秉,劉良只好聽之任之,接受了他的三叩首拜師之禮。

“恭喜家主,恭喜秉老弟……”劉開湊了過來刷存在感。

“走啦,還有正事呢,少在這拍馬屁!哪哪都瞎不了你……”

劉良並沒有召集眾武將前往會議室,而是跑到四樓自己的房間,隨後命劉開一個一個的把武將召喚過來,藉此機會想要交交心。

正好也想當稍的把自己研究好幾天的腹案,如何安置武將的問題透露出去,免得眾武將會覺得不公平而心生怨恨。

步兵方面,劉良已經決定,認命能攻善守的呂岱,為不其縣縣尉,讓于禁配合他訓練一千裝備齊整的輕步兵,藉此正面防備琅邪伏氏家族的報復行動。

認命善於思考的張頜,為黃縣縣尉,讓祖茂協同他另行管控一營正規軍,一營僱傭兵,畢竟張頜和伊籍關係不錯,彼此熟絡能夠保持默契,可以確保黃縣一地的安寧。

六個騎兵營,徐榮、馮中宇算是頭號選手,不以軍略而論,就憑人家能在戰馬上,吃喝拉撒睡的本領,就足以勝任。

其餘四營,顏良、文丑是必不可少的,以後橫行無忌、暴虐兇殘的重騎兵,還靠這二人絞肉機一般的大刀片子。

最後兩個位置,則留給張任和衛茲,畢竟這兩人,一個擅長騎射,一個在軍事上頗有造詣,僅僅只有一面之緣,短短几小時的溝通,談話時就被徐榮推崇備至。

張飛和關羽,雖然二人馬術還行,但是他們並不適合馬戰衝鋒,更適合躍馬橫刀、叫陣單挑,統領戰場適應力最強的重步兵作戰。

而剩下的三營步兵,太史慈的長弓兵是必不可少的,只要條件充足,有多少要多少,即便是砸鍋賣鐵,也在所不辭。

其餘兩營僱傭兵,以及後備的預備役部隊,劉良想用從兩位宗親手中騙到手的韓猛和樂進去管理。畢竟這二人都以膽識英烈,勇猛且富有銳氣而著稱,河北四庭柱和五子良將的名號可不是白叫的。

至於左髭丈八和管亥,劉良還有大用,他的山賊部隊還少了一環,更何況他對聰明的左髭丈八充滿了期待,自己那一套稍顯不人道的練兵之法,還靠他去驗證和實現。

一個個的進行談話,一個個的心滿意足的離開。

就算是手下被打亂重編的馮中宇,不但沒有絲毫怨言,反倒是覺得主公受馮家女兒的影響,器重自己的同時,更是偏愛的讓馮家子弟充當騎兵的骨幹,等同於自家人人陞官,集體發大財。

還剩左髭丈八和管亥沒有談話,當命令劉開喊來管亥的時候,從門外走進來的卻是兩人。

“管承、管亥,拜見家主!”

見二人同時進來,齊刷刷跪地行大禮,劉良就知道卞秉的猜想果然沒錯,“哦,你二人真是親兄弟?”

“回稟家主!吾二人,確是失散十四餘載的親兄弟。蒙家主大恩,無以為報,吾兄弟二人,已然決定,自此改姓為劉,願為劉家效犬馬之勞!”

“改劉姓?我倒是不反對。但我認為,你二人更應光大管姓,雖做不到管仲那樣,法家先驅、聖人之師,至少也應該以武立家、忠勇立世,做一將門世家!”

“願為主公,效死力!”

見管家兄弟熱淚盈眶,劉良連忙轉變話題,以免上演一出苦情劇,“那個啥,我有大事徵求管亥的意見,你這個哥哥剛好在,可以替他拿個主意?”

“主公有事,但請吩咐!上天入海,刀里火里,吾兄弟,無所畏懼!”

“主公直管下令,就算讓俺去砍皇帝的腦袋,俺也不會皺一下眉頭!打今天起,俺管亥的命就是主公的。”

“嗯,好。我想讓你暫時的隱藏身份……”

劉良把泰山賊的實情詳細的講給管家兄弟聽,“這涉及到管亥要換一個身份,隱姓埋名的重新變換一個身份……”

“這算甚麼事?不就是讓俺刮掉鬍鬚,修理一下頭髮,再當回山賊嗎?只要能讓主公滿意,叫俺做甚,俺就做甚!區區山賊,小事一樁,又有何不可……”

還未等管亥把話說完,管承便狠狠的瞪了管亥一眼,直到管亥不敢在說話為止,算是過了一把當大哥的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