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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學,莫重於尊師!明師之恩,誠為過於天地,重於父母多矣,這算不上什麼,你不需自責!至於北地槍王和師尊名號,可能是三人成虎,以訛傳訛,等傳到我的耳里,早就面目全非了,咱們全當一樂,呵呵呵……”

劉良裝傻充愣的呵呵直笑,內心卻在痛罵三國演義害人,同時也對張任真正的師傅,感起了莫大的興趣。

等眾人一一見過禮後,劉良說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回去好好的喝一杯,上馬……”

“諾!”

一行人再次驅馬前行,當劉良看到跟在自己身後這十多位三國頂級武將時,不禁意氣風發、豪情萬丈。

自然,又一首來自唐代李咸用的《送人》詩,被他剽竊而來,隨便改吧改吧,便納為己有。

一軸煙花滿口香,諸君相見難相忘。

未聞珪璧為人棄,莫倦江山去路長。

盈耳暮蟬催別騎,動搖浮蟻訴衷腸。

眼前多少難甘事,自古男兒當自強。

當劉良念出最後一句詩文,文丑很合時宜的用他的破鑼嗓,嚎出一首歌作為回應。

“男兒當自強”,此曲已經達到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地步,當眾人騎馬一同附和的高唱時,瞬間感染過往的路人,以至於快速的擴散出去,比馬匹奔跑的速度都快。

回到宿舍大樓,劉良用手拉住被周圍場景震撼的有點發矇的徐榮、張任二人。

“大樓都是為解決難民暫居而建造的,這些吳郡方面的遷徙人員,也是剛剛入住,難免會有些混亂,等他們適應了就好。走,讓我為你們接風洗塵……”

卞秉並沒有跟隨劉良前去迎接諸將,而是督促酒席的事宜,當看到劉良等人回歸後,彬彬有禮的上前揖禮,“主公,諸位兄長!酒宴已經準備好了,裡面請……”

對於草根出身的徐榮、張任而言,哪裡見過這麼大的陣仗。

先不談官道上車水馬龍、人頭攢動的熱鬧,也不說眼前這美輪美奐、高大華麗的四層高樓,更不提周遭人群眉歡眼笑、歡呼鼓舞的大聲高唱,單看老百姓望向自己主公哪炙熱的眼神,這種熱衷與崇拜,絕對是發自內心的擁護和愛戴。

從中可見,傳聞中愛民如子的公子無,果然是名副其實,自己的認主行為,一點也不見得草率,而是一生中做的最明智的選擇。

餐廳,酒席,推杯換盞,把酒言歡。

從喝酒的細節處,雖然看不出一個人的人品,卻可以看出一個人的教養和反應出他為人處世的態度。

劉良和眾人已經事先言明,白酒之烈,只可淺嘗不能一碗干。

左髭丈八最是聽勸,小口小口的抿,雖然他覺得很不過癮,但他依舊是很聽話的樣子。

張飛不以為然,能再次得見主公和諸位兄弟,豈能不開懷暢飲,自然豪爽無比,說走就走,一口悶掉。

關羽不以為意,自覺酒量比張飛要好,不甘示弱,逢酒必干,且暗中叫號示威於管亥,舉動多討好於眾人。

管亥很聰明,跟左髭丈八差不多,小心翼翼的喝酒,一點也不在乎關羽的“挑釁”,這或許跟他來自社會的最底層有關,所運用的智慧,都是最實際的、最適合自己、最有利於自己的智慧。

徐榮倒是很本分,喝酒也很乾脆,只不過幹了一碗白酒後,再也不為所動,做事很有分寸,家教算是這些人當中最好的一個。

年輕的張任,則滴酒不沾,被眾人勸酒,不得已灌了好幾碗茶水,算是以茶代酒,很快使眾人對他失去興趣,略顯得有點孤冷,但他卻毫不在意。

至於老奸巨猾的張世平,喝酒算是最圓滑最世故的一個,也是眾人中處世經驗最豐富的一個,對於其他人的態度,他全然不管,多是敷衍搪塞,或是虛與委蛇,他的眼中自始至終只有劉良一人。

晚上還要開會,劉良可不想有人喝大發了,雖然張飛和關羽貌似已經身體發軟,舌頭有點不好使了。

安排張飛等人先行休息,劉良騎馬前往碼頭,衛胥的召喚,事關新船事宜,容不得馬虎大意。

“主公今晚是要回劉家村嗎?”

卞秉突如其來的問話,讓劉良感到很詫異,“處機為何如此詢問?”

“秉,只是想提醒主公,切勿忘了明天要赴牟平侯劉昌的三日之約?”

“處機,還怨恨這些人嗎?”

“主公放心,卞秉知道分寸輕重。那些眼光短淺之人,每逢岔路,或許躊躇不前,只因他記不起來時路的抉擇。而我卻清楚記得,更有主公這盞,可驅迷霧的明燈守護,前路,光明且美麗!”

“呵呵,處機也學會拍馬屁,這個要不得啊!”

“呵呵,主公說是,就是。哦,對了,主公可是覺得管亥和水軍統領管承,樣貌有點相像?”

“哦,是啊!你不說倒也罷了,你這麼一說,我還真覺得有點意思。他們同樣姓管,樣貌又差不離……”劉良仔細回憶管亥和管承的相貌。

“對呀!剛才我就總覺管亥有些熟悉,莫非二人真是兄弟?哦,還有,一見面時管亥曾說,他自小便與兄長失散,莫非真有這種巧事!快,派人召喚管承過來?”

“諾!”

不等卞秉回應,劉開便搶着應諾,吩咐身旁的手下回去釋放信鴿召喚管承前來尋親。

劉開跟他面冷心熱的兄長不同,屬於面熱心更熱的老好人,算得上原先死衛隊伍里人緣最好的一個,幾乎沒有和他談不來的統領,而對於水軍統領管承,兩人更是交情深厚,自然對此事比較上心。

來到開發區,這裡充滿了火熱、青春的氣息,同吃、同住、同勞動的集體生活,讓這些人不分彼此,親密無間的一起勞作,到處都是笑聲歌聲,每個人都保有衝天的幹勁,每個人都盡心的去奉獻自己。

一路打着招呼,劉良來到造船廠外圍,看到這裡的船工如同螞蟻搬家似的,把一根根大型木材,全都遴選出來,規矩的擺放在平整好的地面上。

“主公來了,快請進……”衛胥一點客氣的意思也沒有,直接拉着劉良往造船廠里走。

船廠的管事見劉良到來,立馬放下手上的工作,上前見禮,“見過家主?”

“都免禮,衛伯何事召喚?”

“主公的這些木材雖是很多,但我與船廠三位管事幾經推算,發現這些木材,無所用之,能適於造新船的實是不多。你看……”

衛胥和三位管事嘰里呱啦的,你一言我一語的講了一大推專業的數據,可把半吊子的劉良唬個不行。

“等等!你們的意思是說,這些木材最多只能建造兩艘三桅風帆戰船?而且還是不到二十米的小型戰船?”面對着鋪了方圓百米滿滿一地的大型木材,劉良感到有點不可思議。

“不錯!主公之新船,利用軟風帆取代硬帆,較之原先櫓槳硬帆船隻,兩者工藝,可謂是截然不同。現有的劉家船隻,均是平底,吃水較潛,干舷較低,靠人力划槳搖櫓推進,順風時可輔以風帆。作戰時多採用撞擊、接舷、近距離的火攻和遠距離的弩射,局限於內河、湖泊和近海作戰。”

“而主公的新式風帆戰船,是為了遼闊之海洋做準備的。吃水較深,呈尖底狀,船體造型,圓潤流暢,干舷較高,艏艉翹起,豎有多桅帆,以風帆為主要動力。二者船型,恰恰相反,所需木材,多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