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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良前世、今生第一次的情不自禁,還未等他疏浚胸中如水般磅礴浩然之愛意,卻冷不丁被人在喉嚨要害之處攔了一個三峽大壩。

一口氣沒導出來,差點憋死他!

“主公,吾等來了!”

能夠被主公親自點名,參加此次“戰役”的策劃,戲志才身體中“尊重需要”和“自我實現需要”的兩大發動機,一次性點火成功,全身心朝着最完美、最和諧的最佳狀態運轉。

此刻的戲志才,享受着一種欣喜若狂,一種如醉如痴,一種妙不可言的感覺!

嘚瑟個屁呀,害老子差點憋個好歹。你妹的,找收拾是不?你給我等着!

乃乃的,你不是短命嗎?只活了三十多歲嗎?

老子絕對把你的長壽命,給你練出來!

我還就不信了,生命不是在於運動嗎?這個理論的實踐,就從你戲志才開始……

人要是一嘚瑟大付勁了,自然會忽略了很多問題,戲志才根本就沒意識到,說話之前是不是應該看看,主公的臉色是否正常,心情是否愉悅。

“吾適才自作主張,官道前後,周遭樹林,仔細窺視一番。此地山賊,戰不得法,烏合之眾,不足為懼也!主公只需……”

你別說,鬱悶歸鬱悶,劉良還是很佩服這些擅於玩陰謀詭計、心眼活泛的跟小陀螺似的三國頂級謀士。

要知道,自己剛剛還在心裡很片面的認為,以七十人打兩千人,是個優劣不成比例的,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可人家戲志才只需短短几句話,就導致你在心裡對戰場的形勢判斷,產生了巨大的轉變,堅信自己一定會贏得這場戰役的勝利。

不管怎樣,劉良學會了一招,那就是:戰爭是人的戰爭!

只要涉及到人,就充滿了變數和不確定性,任何人都能發動戰爭,但想要結束戰爭,不是由失去一切希望的人說的算的。

不得不說,戰爭真的是一門藝術,不管成功與否,勇氣是永恆的話題,戰爭的美,遠勝戰爭本身所具有的生命力!

戲志才的謀略說出來很簡單,用現代的話就是“吊打”。

只不過,人家更加系統的詳細的解釋出,“吊打”要怎麼“吊”,如何“打”。

召集眾人,劉良重複一遍戲志才的計策,聽得這些戰爭狂人們眼珠子那叫一個流光溢彩啊!

“都明白沒有?”

“明白!”

“嗯,好,各就各位去吧!記住,以伯駿的一聲大吼為號,迅速出擊,佔據官道與樹林之間的地帶,要不斷的遊走,激發擎張弩時,不以殺傷為目的,只為牽制,不給他們整理隊形的機會!”

“切記!我不許你們戀戰,不許傷害到那些女人,不許你們降低戰馬的速度,更不允許山賊的大部隊能夠有序的輕易的鑽進山林逃生。我要你們像趕鴨子一般,驅趕他們於大道中央,或者讓他們在官道上逃竄。”

“諾!”

山賊聚集的地方很開闊,離山林有一段距離,兩千多的人馬,烏壓壓的擠在一起,自然而然的形成一個半徑不足百米的橢圓形。

他們抻着脖頸,踮腳仰望着圓圈最裡邊的馬車隊伍,一個個口水流淌的幻想,今晚要怎麼來個恣意逍遙,褲襠里的丑玩意早就硬的可以敲鐘鑽牆了。

等劉開帶領的隊伍繞行至對面樹林,形成兩面夾擊之勢。見所有人都到達既定位置,文丑轉頭盯着劉良的嘴,唯恐自己的耳朵不靈光,錯過了主公的命令。

此刻的他,激動的都有點身體發抖,極度渴望着戰鬥的爆發!

“伯駿,出擊!記住只要……”

劉良剛想提醒文丑只要斬殺十人便發出信號,誰想還沒等自己把話說完,文丑便如射出的弩箭一般,帶着破風的哨音,驅馬躥出樹林。

你妹的……我靠!

由不得劉良咒罵,文丑的馬只用不到十秒的時間,便殺到山賊的身邊。

200米的距離,10秒鐘到達,劉良稍稍計算一下馬速,發現文丑的戰馬已經達到80公里/小時的爆發速度。

看樣子文丑的那匹戰馬沒少被文丑“欺負”,憋屈之下,它只好用速度發泄不滿。

事發突然,外圍的眾山賊還沒等反應過來,幾個倒霉蛋便被顏良揮砍過來的大刀砍成兩截,直等到一個被波及撞飛的沒有當場斃命的幸運兒,由於意外騰空,而驚聲尖叫,這才震翻全場,所有山賊都情不自禁的打個冷戰。

有這麼誇張嗎?

是的!的確如此!

也難怪,可以設身處地的想想。你要是正瞅着電腦屏幕上面精彩畫面,正在做着安慰五姑娘的動作,冷不丁,腦袋上空,突然有人歇斯底里的大喊,估計你啥身體狀況都得立馬垮掉。

甚至有可能身體的某個熱血衝天的物件,會瞬間的得到某種升華,又或許淡定的如同修鍊百年的得道高僧一般,不萎也得萎了!

尼瑪,就知道文丑不靠譜,這特么是砍了十個嗎?

都特么砍倒三四十人好不好!

你想包圓嗎?

你妹的,累死你得了!

丫丫個呸的,回家之後,我特么無論如何也要弄出個發信號的裝備,哪怕一個哨子也是好的。你妹的文丑,給我等着……

看着文丑不按照命令行事,自己又替他發不了信號,沒經驗的劉良有點着急了。

還好,可能是文丑爽夠了,或者是他算數其實是不好的,過了好一會,這殺才終於按照劉良的指示,發出了進攻的信號。

“呀呀呀呀呀……文丑文伯駿在此,兒郎們,給我殺~呀……”

接連不斷的慘嚎聲,徹底的驚動了整個山賊隊伍。

由於沒有哨兵提醒,事發突然,山賊又忙着看美女,人群密集的已經到了人擠人的地步,很多靠近中心地帶的山賊小頭目,就是想擠也擠不出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文丑肆意的砍翻自己的小弟。

而山賊最外圍的都是一些打小旗跑龍套的沒地位的菜鳥膽小鬼,這些沒見過大場面的小嘍囉,直接被文丑砍懵了。

當隨着文丑一聲“呀呀”,清醒過來想要躲避的時候,他們當中很多人都感覺胸口莫名的涼了一下。

低頭一看,自己的胸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插上了一根很好看、很光滑的木杆,只是這木杆正在悄無聲息的發生變化,一種鮮艷的很紅的液體,正在順着木杆流淌,直至地面……

很多人還沒弄明白這根木杆到底是什麼東西,便兩眼一黑的倒在地上。

也有少數有見識的,知道此物是什麼東西的,僥倖沒有第一時間被射死的,他們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嚎,比之被砍飛的那位的慘叫聲還要唬人。

文丑與呂岱一前一後的封鎖住官道的兩個出口,如同絞肉機一般,大刀片子翻飛,壓縮着整個山賊的隊形。

不消一會兒的工夫,原來還是橢圓形的隊伍,愣是被二人用刀削成了真正的圓形方陣。

而其餘的兩面,各三十四位死衛,他們則一字排開,驅馬遊走,發射弩箭,如同抽陀螺的鞭子一般,逆時針遊走於“陀螺”的最外圍。

很快兩邊的死衛首尾相連,形成一個距離山賊二十米遠的距離,不停的繞着山賊旋轉的大圓圈。

他們前後每隔十米便有一人,用最快的速度撐開擎張弩,隨後瞄準那些靠近的或是想要靠近的敵人,精準的擊發弩箭。

劉良覺得自己這身裝備,算是和尚頭上放豆子,白費勁穿戴了,眼下的戰場情形,自己已經沒必要參戰了,根本就插不上手幫不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