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至於戲志才用了什麼法子收服呂岱,劉良並不清楚,他只知道一件事,就是眼前這位呂岱,兩眼通紅,嗷嗷亂叫的直接撲倒在自己的腳下,跪行大禮,就這麼稀里糊塗的認了主公。

到目前為止,孫堅起家的兩員虎將和一名高級輔將,算是徹底的改姓劉了。

啥也不說,劉良直接一人賞賜五百金用於購置行頭。

究其緣由,只因祖茂、呂岱二人可謂是窮得叮噹直響,身上的破爛裝備,連死衛的配置都不如,他劉良丟不起這個臉啊!

沒有人不喜歡錢的,特別是如此巨大的數額。

二人聽聞,立馬覺得陽光燦爛,微風拂面;立馬覺得今兒幸運的小鳥伴飛左右,;立馬覺得胸口那顆小心臟都快要盛不下蜜糖般的喜悅。

自己是何等的幸運,不費吹灰之力便得遇明主,絕對是受到了上天的垂憐啊……

此時劉良如果能看見祖茂、呂岱的忠誠度的話,肯定會第一時間發現,他們二人的忠誠度,蹭蹭的帶着聲響的上漲,只至爆棚!

不得不說,在黃巾之亂之前,普通的寒門、庶民受氏族豪強的壓迫,不想成為依附的家奴,想要真正的出人頭地,幾乎一點機會都沒有。

招來衛老爺子和吳景,劉良讓他們協助伊籍管理後續的大部隊,自己等人先行離開,直奔下邳而去。

至於吳夫人這些婦孺,只好先留在大部隊當中,畢竟隻身攜帶他人的家眷,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要說下邳,在這個時期可沒啥好的武將,除了表姨夫沛相陳珪一家外,就只剩意外探聽到消息的任職下邳丞的孫堅。至於劉大耳朵的甘皇后,阿斗的母親-甘倩,恐怕現在還沒出生。

廣陵至下邳的直線距離並不遠,也就一百幾十公里不到二百公里的樣子,但此時可不是後世,地形、水文無一相同。

這裡的湖泊、河流數不勝數,各種繞行、涉水、擺渡,一共走了將近四個時辰,這才在未時過後堪堪趕到。

丫丫的,難怪三國時期,徐州就是塊大肥肉,誰特么都想咬上一口?

看看這水利發達的程度,絕對就是個產糧大戶嗎,跟那些貧瘠的土地根本就沒有可比性,堪稱富的可以流油啊!

妹的,只要給哥機會,日後第一個佔據這裡……

一路上劉良碎碎念個不停,好不容易的來到下邳城。

由於己方人馬過多,劉良在不了解自家跟陳家關係到底有多友好之前,他還是先行安排自己的這些人先住進客棧。

顏良、文丑就是好賣弄的主,一旦得空,便拉着新入伙的哥倆,前去購買裝備、比拼武藝,只有張頜作為隨身警衛陪伴劉良左右。

郭嘉和顧家兄弟這三個小屁孩,由於沒有騎馬出遠門的經驗,一進入客棧便替自己的屁股哀嚎,大半天不得休息的折騰,可把他們累慘了。

晴瑤二女狀態倒是還好,畢竟有着武技底子,身體素質更是不錯,只不過礙於禮節方面,不好帶她們去拜訪陳家,於是劉良也讓她們自行休息去了。

由於伊籍和吳景被甩在後面,文臣方面只剩下戲志才的年齡最為適合,劉良只好帶着他和張頜,前往陳珪在下邳的府邸,去拜見自己的這位便宜表姨夫。

陳府的建築物給人很大氣的感覺,雕梁綉柱,更顯奢華,即便是門房僕人,都一個個身穿錦衣,滿面紅光的,絕對配得上衣食不愁的名士之宅。

三國時期是士族階級占統治地位的時期,而陳家絕對是徐州一代名士翹楚的存在。

劉良不想吐槽所謂的“名士文化”,在他的眼中這些所謂的“名士”都是待價而沽的商品,顯有人做到潔身自好、守持心性的真實。

而眼前這種騷包的行為,他更是不恥,覺得陳家也不過如此,最多算是地方的土財主,絕對不能跟真正的大家相比,至少比不上老丈人蔡邕的家有內涵。

當然了,人不可能沒有慾望,但如何把控慾望才是做人的本事。

就如同蕭伯納的一句話:生活中有兩個悲劇。一個是你的慾望得不到滿足,另一個則是你的慾望得到了滿足。

送上拜帖,陳府很快便有四人快步出中門相迎。

其中一位面色慘白,略帶病色的人最先說話:“東萊公子無,手段端是厲害!京師之義舉,表兄實是真心佩服,自嘆不如,自嘆不如啊!”

能這樣稱呼自己的只有陳家表兄弟三人,但是說話的到底是哪一位,劉良可就不知道了。

以免失禮,劉良挨個揖禮,畢竟在這些人裡面,他的歲數最小,“劉無見過表兄!見過各位兄長!”

講究禮數的劉繇,見劉無如此稱呼自己,有些惶恐的回道:“不敢,不敢當!在下齊悼惠王之後,東萊劉繇劉正禮,見過宗親大人!”

妹的,竟然是劉繇!

怎麼他也是東萊人啊?不會是認識原先的劉無吧,我得小心一點,別讓他看出什麼馬腳!

叫我宗親大人?看樣子,輩分應該沒有我大……

劉良不知道人家劉繇老家雖然在東萊,可是劉繇卻一直跟着他的哥哥兗州刺史劉岱一起生活,自然不會跟白身的劉無有過見面的機會,他擔心的有些多餘。

“東海王朗王景興,見過公子無!”

“射陽臧洪臧子源,見過公子無!”

你妹啊,這是讓我一勺燴的節奏嗎……

我靠,怎麼可能!

人家都是官二代的存在,即便他王朗沒有當官的爹,至少也是個當地名流,怎麼會去投奔你?做你的白日夢吧你!

雙方人員正式見過禮後,劉良這才知道,最初與自己說話的正是表姨夫陳珪的長子,素有豪氣之稱的陳登陳*元龍。

妹的,難怪陳登有着‘降年夙隕’之稱,看他臉上蒼白、嘴唇發紫的,這不是心臟病是什麼?

可惜呀……

被迎到客廳,並未見到陳家老爺子,再次交流一番,劉良終於了解到陳珪還在沛國任相,也弄清楚這四個人為什麼聚在一起。

原來早春時分,地方執行一年一度的“鞭春”之祭,而朝廷也在這個時候舉孝廉,提拔任選地方官員,恰好劉繇、王朗、臧洪三人同時被認命為地方縣長。

只是由於宦官當道,效率奇低,調令一直沒有下達,一直拖到六月末,劉繇等人這才聽到消息,頒旨的小黃門會在七月中旬,下到各個地方。

這不,四位好友當中只有陳登在廣陵郡東陽縣當現任縣長,他們之所以來這裡,就是探討、取經於陳登,如何才能當好一任縣長。

眼下程登是東陽縣長,劉繇即將擔任的是下邑縣長,王朗則是擔任菑丘縣長,而臧洪認命的北海國下密縣長,可以說離東萊是最近的一個。

劉良的小算盤,開始噼里啪啦的打個不停。

挖人,暫時是不可能的,人家的身份太高,鋤頭掄不好可就砸自家的腳面上了,自知之明,還是要有的。

眼下這些人,只能作為掄鋤頭的第二梯隊,在沒有得到更大的權力、名望和實力之前,劉良是絕對不會動這種傻念頭的。

但是,不挖牆角,不代表劉良對他們不管不問。

畢竟四人都是一縣之長,雖不是縣令一把手,但怎麼都是二把手的存在,特別是縣長的主要職責在於內政方面的工作,可以利用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

交好,必須交好,打死都要交好他們!

特別是臧洪,哥正愁怎麼向東萊西部的灘涂地帶滲透呢,還真是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