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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猛,不許胡鬧!”白靈槐朝魏猛的腿上踢了一腳,魏猛誇張地“哎呦”一聲,指着易水寒:“看見沒,白老太太多護着你。我拿手指頭敲你,她拿大腳踢我!你還不趕緊向白老太太表白,以身相許吧。”

易水寒無比的尷尬,他就想儘快離開這個地方,魏猛這一口一個“以身相許”,他只能低着頭,假裝什麼也沒聽見,如果現在地上有個地縫,他會毫不猶豫地鑽進去,這可不是因為害羞,而是因為無奈,打又打不過,挨打還要受人家的“恩惠”,這上哪說理去啊。

“滾犢子!易公子,你不要聽他胡說。我一會兒就找根針把他的嘴縫上。”

“白老太太您客氣了,魏猛的修為讓我佩服得五體投地,感謝您今天多次出手相救,我先告辭了,待我稟告掌門,他日再拜訪白老太太,協商手印之事。”易水寒一秒鐘都不想再在這個地方呆下去,如果再呆下去,他真害怕自己會崩潰。

“哎!別著急走啊,以身相許你到底答不答應啊?”魏猛伸手想攔住要離開的易水寒,但是他伸出去的手被白靈槐打了一下:“幹啥啊,他還沒答應呢?我可是為了你好!”

白靈槐一道殺人的目光射過,魏猛立刻縮回了手,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小,理直氣壯變成了嘟嘟囔囔。

“易公子請自便,我現在和魏猛在一起,如果有事找我,找到魏猛就能找到我!”

“我和她只是在一起獃著,她就像我媽一樣!”魏猛說完就發現說錯話了,他怎麼能說白靈槐是他媽呢,如果易水寒和白靈槐好上了,那易水寒不成了他的長輩了,他忙改口道:“錯了,她就像我女兒一樣啊,我管她吃管她喝,睡覺……睡覺不管,她自己鋪被窩!”

易水寒根本沒心思理睬魏猛說什麼,朝着白靈槐打了個稽首就頭也不回地匆匆離開。

白靈槐獃獃地看着易水寒離去的背影,臉上有着不舍,又有着欣賞,還有幾分甜蜜。易水寒簡直太帥了,就是背影都那麼帥,那一幕又出現在白靈槐的腦海里,她穿着文生公子裝,和易水寒一起出了紅羅山書院,一直走到曹橋分別,易水寒回他的孝鎮梁崗,她也要回她的家,分別後,她慢慢地轉回身,易水寒就這麼一步步地走。

“想啥呢?眼睛哇哇地冒紅心啊?又犯花痴了?”魏猛強忍着笑,他沒想到動畫片的一幕居然能出現在生活了,世上果然有花痴,就白靈槐看着易水寒背景那痴痴□獃獃的樣,和《森林好小子》中那些女生看到成大龍的時候,那是一樣一樣的。

“滾犢子,讓我再看一會兒!”白靈槐瞪了魏猛一眼,又陷入了她的幻想之中。

“別看了,人都沒影兒了,你還瞅啥。你也是笨兒,我剛剛都那麼幫你了,你也不知道主動一點兒,你救了他的三次,他還能拒絕你?他一點頭,你們倆就在這兒,拜天地入洞房,嘎吱嘎吱搖動床!這不就完了嘛!到時候你們夫妻倆,參加我和奚羽月的婚禮,多好啊。”

“別做夢了。奚羽月……看……看……看不上……你!”白靈槐揉揉眼睛,剛才一直看易水寒,連眼睛都沒眨一下,現在人看不見了,才感覺眼睛酸疼。

“白老太太,魏老闆!”藍點頦和綠帽子怯生生地叫道。

“啥事啊?”魏猛把地上的量天尺拾起來塞進乾坤袋問道。

“白老太太,您和魏老闆剛剛答應幫我們兄弟找……找……”藍點頦左右看了看,最後一個“鬼”字還是沒有說出來,這事實在是太丟人了,就是沒有其他人在,他也不好意思再說一次。

“哦。不說都忘了。今天不行了,太累了,等明天吧!”魏猛蹲下,把乾坤袋搭在胡力霸的身上,整理好,胡力霸睡得很沉,魏猛給他翻個身他都沒醒。

“靠。胡力霸,你這是幹啥了?累成這樣。”魏猛把胡力霸抱起來,晃蕩了幾下,胡力霸的眼皮翻了翻,又睡著了。

“不行啊,白老太太,等明天黃瓜菜都涼了!”綠帽子急的直跺腳。

“黃瓜菜本來就是涼的,熱的那叫炒瓜片!”

“行了,你……你……你別廢話!你……你……你們,前面帶路!”易水寒一離開,白靈槐的口吃的毛病立刻又犯了,說話那叫一個費勁。

可白靈槐這“結結巴巴”的話,在藍點頦和綠帽子的耳朵里,那就是天籟之音啊。倆鬼差不敢怠慢,手拉着手往路口跑,可沒跑了幾步,又垂頭喪氣地走回來:“魏老闆,你讓我們帶路,我們倆要能找到那個老鬼,我們自己就能把她鎖回來了,這不就是不知道去哪才麻煩您二位嘛。”

“我沒找鬼的本事,正好不用找了。”

綠帽子急得一個勁的搓手,藍點頦用哀求的眼光看着白靈槐:“魏老闆,魏老闆。你說句話,您老剛才可是親口答應了啊。”

“好。”白靈槐往魏猛後背上一跳:“先……先……先……去……棒棒糖!”

魏猛笑了笑,看來白靈槐是真被口吃折磨得夠嗆,第一想到的就是買棒棒糖,她難道忘了在那件發黃的老頭衫下她幾乎赤□裸的身體嗎?人家女孩子為了美可以不吃飯,她可倒好,為了吃可以不穿衣服。

魏猛很想用過去的姿勢,白靈槐跳到他背上,他用兩隻手拿着量天尺托着白靈槐的大□腿和屁□股,現在量天尺放進了乾坤袋,白靈槐又什麼也沒穿……嘿嘿,燒過香,白靈槐的小屁□股還是很翹的嘛。

奈何手裡還抱着個胡力霸,這隻狗剛剛一定碰到了條母狗,不然怎麼累成這個樣子,這也是在天庭憋得太嚴重了。《西遊記》里都有記載,奎木狼為了跟個宮女圈圈叉叉,下界做了黃袍怪,這從唐朝到現在有一千多年了,做神仙啊,也痛苦啊。

魏猛一直想知道,天上到底有沒有婚姻制度呢?如果沒有,為啥玉帝有老婆,能生兒子閨女呢?如果有,那七仙女了,織女了,為啥要下界找老公呢?難道天上的男人都是錫槍鑞槍頭,不如人家的男人能力強?

算命館的門半敞着,裡面傳來洪亮的鼾聲,易水寒知道,父親又喝多了,這樣的情況出現了十多年,他已經見怪不怪了。聽師傅說,父親從地府回來,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照顧他的身上,當他長到二十二個月,父親把他送上山後就在山腳開了家算命館,終日以酒為伴。那些算命的人見父親道士打扮卻醉眼惺忪,都認為父親是騙子,所以父親的生意很差,每個月師傅都會讓他下山給父親送些錢。

去年,父親突然上山,也不知道和掌門師傅說了什麼,就把他接下山,坐了兩天的火車到了這個東北的小縣城,父親買下西四街這個門面,一樓繼續開他的算命館,二樓做他和爸爸的起居室。他問父親,如何一下子拿出90萬,父親告訴他,掌門師傅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