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說人話!這時候裝什麼哈士奇?”

“嗷嗷!我的內丹,我的舍利子玲瓏內丹!嗷嗷!”

“別聽他胡咧咧,還舍利子玲瓏內丹?舍利子是佛教的,內丹是道家的,咋的?你還佛道雙修了?你是中西醫結合唄?”白靈槐白了胡力霸一眼,如果自己不在,胡力霸糊弄魏猛這個大外行還可以,自己可是千年的老妖,怎麼能任由他信口胡說。

道家知幻,佛家求真,這是完全不同的兩條理論,就好像中醫和西醫一樣,中醫的基礎是自然,西醫的基礎是試驗,所有中醫的理論是建立在五行相生相剋的前提上,也就是自然法則之上的,如果否定了五行學說,那麼整個中醫就不存在了,西醫里根本就沒有五行的理論,所有的治療建立在試驗的結果上,如果看不見摸不着的就不能成為醫療的流程,就不能被實行。

以牙疼為例子,西醫有牙科,對牙疼進行處理,消炎,殺神經或者直接拔掉等等,根據不同的病症加以治療,而中醫呢,上牙疼針灸內庭穴,下牙疼針灸合谷穴,理由是上牙屬胃經,所以針灸內庭穴,下牙屬於大腸經,所以針灸合谷穴。經絡學說是中醫的重要基礎學說之一,但是西醫因為解剖無法找到經絡,所以對經絡學說嗤之以鼻。

所以因為基礎不同,所以所謂的“中西醫結合”就是徹徹底底的胡說八道,而在當今的醫藥市場里,“中藥管利潤,西藥管效果”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中西醫結合”更是成為忽悠善良老百姓血汗錢和救命錢的華麗的謊言。

佛教和道家的修鍊也是如此,道家講的是道法自然,以幻治幻,佛教講究的是去幻求真,究竟涅槃。這就類似一個人,即想練體操雙杠,又想練相撲,這完全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根據白靈槐的理解,佛道雙修是無可能的,所以,當魏猛的神識世界裡同時出現軒轅黃帝和佛陀,她覺得萬分的驚奇,她一度以為是因為魂混而產生的幻想,畢竟人與妖魂混的情況,古書上的記錄很少,也許有奇異的事情發生,但是胡力霸不一樣,他是天上二十八星宿的奎木狼,道家的正神,如果道家的正神學的是佛教的道法,這就像給奔馳車掛個豐田的標一樣可笑。

“我堂堂星官,二十八星宿的奎木狼,怎麼會信口胡說,我是受了慈航道人的點化,學習《明珠涅槃經》,修得舍利子玲瓏內丹,我與九尾狐塗山爭鬥之時,用舍利子玲瓏內丹打斷塗山兩尾,我正要結果了塗山性命的時候,這個臭小子使用什麼極空破,我的內丹掉到那個女娃的心口裡,我也就成了這幅樣子。”

“哦!”白靈槐恍然大悟,難怪奎木狼會變成胡力霸,原來是丟失了內丹啊,一個修道之人沒有了內丹就如自己失去精氣一樣,而奎木狼沒了內丹依然能保留肉□身,即使是個狼的肉□身,恐怕就是其二十八星宿的身份和身體里的仙骨,成了奎木狼本命獸的樣子。

“舍利子玲瓏內丹有什麼特別的?”白靈槐問道。

“凡人吃了枯骨生肉,三丈以內邪祟不入,百毒不侵。要沒有我的舍利子玲瓏內丹,那個女娃被塗山挖了心,還能活到現在?可惜我的歷盡千辛萬苦,修鍊了三千年的舍利子玲瓏內丹啊,成了凡人女娃的心!”胡力霸用力蹬了蹬兩條後腿,釋放一下心裡的鬱悶,如果是被妖精弄去了,自己一口把妖精吃了,把舍利子玲瓏內丹奪回來就罷了,偏偏落在一個凡人的身上,若非這個凡人自願把內丹剖出來給他,他是不能傷害凡人的性命的。自己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用爪子在內丹上拍拍,就是不能拿回來。

“難怪我們無法靠近,原來就是胡力霸的內丹作怪!”白靈槐拍了下自己的腦門,暗道自己犯了“經驗主義錯誤”,已經近不了奚羽月的身,就以為是有人在奚羽月的病房裡施展了“鎮魂陣”的陣法,哪裡想到奚羽月還有如此的經歷,得了她從來沒聽過的“舍利子玲瓏內丹”,按照胡力霸的說法,舍利子玲瓏內丹可以“枯骨生肉”,奚羽月被塗山挖了心,就是它的功勞,讓奚羽月有了新的心,而“三丈以內邪祟不入”,像她和小雨這樣的有魂無魄的,自然無法近身。

白靈槐也終於明白,為什麼胡力霸會和奚羽月,或者是奚羽月的身體那麼親密,並不是他貪戀奚羽月的美色,更不是迷戀奚羽月的大胸□部,而是奚羽月的大胸□部里有他的內丹。

白靈槐從魏猛手裡搶過胡力霸,將胡力霸抱在懷裡:“同是天涯淪落人啊,胡力霸,你吃棒棒糖不?”能把吃的分享給別人,這就是白靈槐愛的表現。白靈槐也不管胡力霸喜歡不喜歡,把嘴裡吃了一半的棒棒糖塞進了胡力霸的嘴裡,胡力霸的眼淚一下就流了出來,白靈槐摸了摸胡力霸的腦袋,充滿愛憐地道:“多可憐啊,吃個棒棒糖就哭成這樣,別哭了,以後我還給你吃!”

胡力霸吐出去,咳嗦了幾聲,哭着道:“大姐啊,你多久沒刷牙了,棒棒糖上咋還有辣椒味兒呢!”

“魏猛,你在這兒啊,大家都找你兩天了,你的電話咋老關機呢?”

一輛尼桑逍客停在醫院門口,小三拄着單拐從車上下來,右腳腳踝被纏裹得厚厚的,顯然小三還不適應拄拐的生活方式,朝魏猛走來的時候身體左搖右擺。

小三是魏猛籃球隊的隊友,他本名叫韓波,因為喜歡舍利子任由他NBA的韋德而穿3號球衣,所以被隊友成為小三,關於小三這個名字,魏猛還聽到另外一個說法:韓波的爸爸是個幫小三打官司的律師,所以同學會開玩笑叫韓波為小三。

魏猛見小三的腳受傷了,連忙跑過去,扶住了他:“咋地了?咋還成了鐵拐李了?”

“還不是嶺南高中那幫牲口。□他□媽□的。”小三一想到昨天發生的事,忍不住罵了句粗口。

“小波,你靠牆站一會兒,我去把車停好啊!”小三的爸爸從車裡探出頭,朝着小三說道。

“你去把,這有我呢,我是他同學兼籃球隊隊友,把他交給我你就放心吧。”

“那謝謝你啊!”小三的爸爸客氣了一句,開車去找停車位。

“你的腳是咋回事啊?跟嶺南高中的干仗了?”

“沒有,昨天晚上我吃燒烤的時候碰到嶺南那幫牲口了,他們埋汰咱們學校的籃球是垃圾,我聽了當然氣不過,就和嶺南第一人張科一對一斗一把。”

“你輸給那幫牲口了?”

“輸了我就不生氣了,嶺南是體校,輸了也是咱們技不如人,可這幫玩陰的,他打四比零,我好不容易上籃得一分,他們里的一個王八犢子,伸腳墊我,我這腳脖子不就崴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