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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胡三太爺、胡三太奶橫插一杠子,蛇將軍原本就冷若冰霜的臉,更是泛起一層寒氣:“胡三太爺、胡三太奶,他是我們真武殿的力士,我們正在處理我們的家務事,請二位不要插手。”

“別說的好聽了。你們真武殿的小把戲,騙的了別人,可騙不了我老太婆。”胡三太奶說道:“現在竹籃打水一場空,你們真武殿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胡三太奶,你怎麼豬八戒倒打一耙,我們兄弟二人確認出現人妖體後,第一時間就通知了二位,二位和二郎神勾搭連環,也親自驗證了人妖體,東北可是你們二位的地盤,前後不到半個月,就把人妖體弄沒了,怎麼還把髒水往我們真武殿上潑了?”龜將軍道。

“龜將軍說笑了,我家師傅可沒有幹什麼勾搭連環的事情。”兩個稚氣未脫的聲音傳來,窗外兩個金黃色頭髮的道童踏空而來,穿過窗戶進入方面,落在了黃大力的身邊。

胡三太爺先是一愣,隨後又恢復了笑眯眯地樣子:“金毛童子也來了,不知道二郎真君來了沒有,小老兒好迎接一下。”

龜蛇二將軍也沒有想到二郎真君的弟子金毛童子會來,相互交換了下眼神,朝着金毛童子打了個稽首。

金毛童子還禮道:“家師公務繁忙,並未親自前來,讓胡三太爺費心了。”

“不知二位仙童來此地有何事啊?”胡三太爺問道。

“還不是為了他,仗着家師的寵愛,肆意妄為,跑到真武殿冒充什麼黃巾力士。家師知道後甚是氣憤,特命我二人前來,拿他回去。”金毛童子走到黃大力身邊,黃大力不知道金毛童子是什麼意思,緊緊盯着金毛童子的臉,希望能獲取一些信息,可沒想到金毛童子一臉正色,一個朝黃大力的天靈蓋連拍了三掌,一個朝黃大力的尾骨連踢了九腳,下手都不輕,黃大力疼地一呲牙,金毛童子把一顆金丹丟到他的嘴裡。

金丹一下肚,黃大力就感到身體暖洋洋的,說不出地舒坦,金丹就想個一個小太陽,先上升到了他的頭頂然後在他全身遊走,最後落在他的仙骨穴,也就是他的真元被封之處,猛地爆裂開來,把封印他真元的法術全部打破,真元像是脫了韁的野馬,朝着他的全身飛奔,不多時便充滿了他的全身,黃大力在地上打了兩個滾,變成了一隻短毛白色細~腰之犬。

金毛童子朝胡三太爺胡三太奶重新施禮道:“這個孽畜給各位添麻煩了,我們要帶他回去見家師,事不宜遲,就此別過了。”說完也不管其他回話,隨手扔了根狗繩系在黃大力變成的細犬上,拉着狗踏空而去。

看着金毛童子和狗消失在風雨交加的夜色之中,胡三太奶一臉嘲諷地對龜蛇二將軍道:“真武殿的家事。你們真武殿的走狗可是被二郎真君的人給牽走了,你們真武殿就默默無聞,不聞不問了?”

龜蛇二將軍沒有被胡三太奶的話刺激道,龜將軍反倒笑的很開心:“胡三太奶說笑了。這哪裡是我們真武的走狗,分明是二郎真君的獵犬嘛。”

胡三太奶不依不饒:“堂堂的真武殿,讓外人混進去這麼說年,居然都沒有發現,也是讓人可發一笑啊。”

“哪裡哪裡,小小伎倆哪裡能騙得過我家真武大帝,大帝這是不願意揭穿說破而已。”

胡三太奶挑了挑眉頭:“這是為何呢?”

“還不是玉帝的外甥心眼小,老是覺得大帝會做什麼危害他舅舅的事情,知道大帝親自懲治刺蝟妖,疑心病又犯了,派了哮天犬看守刺蝟妖。”

真武大帝是玉皇大帝的接班人,等玉皇大帝出現天人五衰,轉世投胎後他便可登上大寶。可沒想到玉皇大帝借了驢墮胎避開了天人五衰,真武大帝要想要坐上玉皇大帝的位置,還要等上一世。雖然天上地下都認為玉皇大帝不厚道,可也沒有證據證明是玉皇大帝動了手腳,只能推說是天意如此,大道如此。

真武大帝是盤古之子,豈能就這麼吃了個啞巴虧,所以很多人認為,真武大帝會給玉皇大帝找些麻煩,一怒之下逼宮也未可知啊。玉皇大帝的外甥二郎真君就是有這樣想法的一個。

二郎真君雖然因為母親的原因,和他的舅舅玉皇大帝有諸多的不睦,”心高不認天家眷,性傲歸神住灌江。”來個“聽詔不聽宣”。

什麼是“聽詔不聽宣”呢?用現在的話,就是上班不坐班,不打卡,你讓我~幹什麼,我~幹了,但是你不要用你的規章制度約束我。

可俗語說:“姑舅親,輩輩親,打折骨頭,連着筋”。二郎真君真君在對自己的舅舅不滿,那也是親人,所以出了真武大帝不能接班的事情後,二郎真君便對真武殿多加重視,這一點天上地下都知道,二郎真君是玉皇大帝敕封的“英烈昭惠顯聖仁佑王”,掌管三界律法,是執法大神,他做的一切,誰也說不出什麼。

胡三太奶“哦”了一聲:“真武大帝就這麼任由二郎真君在自己身邊安插個人?大帝過去可不是什麼好脾氣啊。”

龜將軍“嘿嘿”笑了兩聲,笑聲頗為得意:“若是過去,二郎真君的哮天犬跟我兄弟二人可是平起平坐,可他偏偏自降身價,任我兄弟打也打的,罵也罵得,我們又何必揭穿呢。再說了,我真武殿光明磊落,也不怕他二郎真君搞事。”

“可刺蝟妖偏偏出了事,而且還成了人妖體。”胡三太爺說道。

“時也命也運也。一切自有天意,非人力所及啊。大帝本意是想立斃刺蝟妖,可是因為《佛遺教經》的事情,覺得欠了浩煙居士的人情,便把刺蝟妖封印起來,六十年水火之刑後,是魂飛湮滅也罷,是重墮輪迴也罷,這件事情就了解了。可沒想到居然被個姓魏的小子救了。引出諸多的事情。”

“現在你們也算了結了此事。白老太太和魏猛已經不是人妖體了,你們也就放心了。你們可以回去復命了。”胡三太奶道。

“此言差矣。若是白老太太魂飛湮滅,我等自然回去交差,可現在的情況詭異,我們回去,沒法向真武大帝交代啊。”龜將軍晃着腦袋,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

“有什麼沒法交代的,以你們二位的本事,直接滅了白老太太,不就完了嗎?”胡三太奶道。

“師出無名啊。如果我兄弟二人貿然出手,若是有人問起,我們兄弟可是擔不起這個責任啊。”

“那你們二位尾隨我們兩口子而來,是什麼意思啊?”胡三太奶終於不在梳她的白髮,拿着梳子看着龜蛇二將軍,龜蛇二將軍看着胡三太奶的梳子,連連退後幾步:“胡三太奶,我們只是和你談一筆生意,這還沒談呢,您就把寶貝拿出來了,這樣不好吧。”

“和你們這兩個打交道,還是謹慎一些的好,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胡三太奶把手裡的梳子一晃,看似普通的桃木梳子,竟然發出了幽暗的寒光。

“胡三太奶多慮了,多慮了。我們只是想為胡家弟子謀求點福利,我真武殿會在東北開設學習班,如果胡家小輩弟子有想修道的,我們可以免試錄取,名額不限。您看如何啊?”龜將軍陪着笑道。

胡三太奶回頭看了看胡三太爺,真武殿這個餡餅給的有些太大了,真武殿是什麼身份,相當於名校啊,而胡家弟子,那是連農民工子弟都不如啊,說破大天,胡家弟子也是旁生,連人都還不算,可真武殿居然可以接受他們,對胡家弟子來說,無意是一步跨入了豪門,一步登天一般。

可是利益越大,風險自然就越大,真武殿提出了這麼優惠的條件,那麼他們要讓胡家為他們做什麼呢?

“我們老兩口子有什麼可以為真武殿效勞的呢?”胡三太爺雖然依然捋着鬍子,可是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一點點小事。對二位來說,簡直就是舉手之勞。”

“可聽龜將軍的,口氣,這可不像是見小事,我小老兒怎麼感覺有把殺人的刀,一直在我脖子上轉悠呢?”

“胡三太爺多慮的。真的就是一點點小事,我們希望二位能看守白老太太,當然還有那個魏猛,也不會太久,十個月,只有十個月而已。”

胡三太爺和胡三太奶怎麼也沒想到龜將軍居然提了這麼一個要求,這對他們來說,還是“舉手之勞”之事,可是越是簡單的事,就越容易讓人懷疑。

“為什麼呢?”

龜將軍打了個唉聲:“還不是臉面嘛。當年大帝封印刺蝟妖六十年,現在還差十個月才期滿,如果就這麼放了,那麼大帝,我們真武殿的臉面還往哪裡放啊。我們要是出面,更顯得太過興師動眾了,東北是您夫妻的地盤,所以就只能找上二位了。”

“還有呢?”胡三太爺追問道。

“沒了。就這麼點事。”龜將軍笑眯眯地道。

“不對,你們沒和我們說實話,現在的白老太太和魏猛,他們倆是什麼,誰也說不清楚,你們讓我們看着他們,一定有其他的目的,交易的基礎在於坦誠,如果你們連句實話都沒有,那麼我們就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

龜將軍朝胡三太爺豎起了大拇指:“高。果然是人老奸馬老滑,什麼事情都騙不過您老人家。那我就跟您交個實底。今天晚上,紅色月亮出現在雙山縣,紅色月亮代表什麼,二位不會不知道,這是逆天的情況,是不是因為白老太太才會出現,我們不得而知。但是真武殿不希望將來出現什麼事情,和真武殿封印的白老太太有關。所以,我們兄弟找上二位,幫忙看護白老太太直到刑期期滿,如果白老太太有什麼異動……”

“我們就殺了她。由我們出手,和你們真武殿還沒有關係。”胡三太奶道。

“那我們就說定了。”龜將軍笑眯眯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