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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靈槐馬不停蹄地又回了一次羅剎城,不過讓她有些意外,魏猛一直在羅剎城中練習刀法,並沒有離開羅剎城,羅剎和楊小玉可能會對她說話,但是魏猛沒有理由騙她。

魏猛和楊小玉對白靈槐去而復返感到奇怪,楊小玉不忘調侃白靈槐是一刻也離不開魏猛,白靈槐“配合”地低着頭臉紅了一下,只是說龍虎宗天師道會派高手來比試,不只是和陸無涯及黃雀道人叫好的人,所以希望魏猛可以勤加修鍊。

白靈槐並沒有把補天石丟失的消息告訴魏猛和羅剎他們,既然不是魏猛做的,那麼這件事情和他們就沒有關係。

白靈槐從羅剎城再出來的時候,黃大力的臉上居然沒有了絲毫的驚慌之色,反倒躺在床~上,打着呼嚕睡著了。

白靈槐拿起一杯水,對着黃大力張開的嘴倒了下去,黃大力睡夢中感到呼吸困難,好像掉進了海里,他猛地坐起來,狂咳不止,惹得白靈槐“哈哈”大笑。白靈槐的笑聲太大了,把熟睡的奚羽月都驚動了,她揉着眼睛好奇地道:“大姐姐,你笑什麼呢?”

黃大力把氣管中的水咳出來,這才舒服了一些,指着白靈槐道:“白老太太,你想害死我啊?”

“怎麼了?你真得了恐水症了?奚羽月,我們可要離你大黃叔叔遠點,可不能讓他咬到我們啊。”

“恐水症?大黃叔叔,你為什麼要害怕水啊?”奚羽月不知道恐水症是什麼病,所以好奇的問道。

“別聽她胡說八道,我也沒得狂犬病呢。”黃大力翻身從床~上跳下來,對白靈槐道:“既然你回來了,那麼我們就換個地方吧。”

“你就不問問我去羅剎城的情況?”白靈槐問道。

“不用問,補天石肯定不是魏猛拿走的。”

“你怎麼知道的?”白靈槐好奇的問道。

“就你離開這麼一會兒,魏猛前後出入三十六洞天中的十九處,奪走了法器,丹藥,經卷無數,如果這都是魏猛一個乾的,那他就是司空摘星了。他沒這本事,肯定是有人打着魏猛的旗號干這些事情,為的就是挑起道家對魏猛,當然還有你的仇恨,從而達到讓七月十五的賽事引人注意的目的。現在看來,七月十五的比試,只怕不再是你們和龍虎宗天師道的比試,天下各門各派的人都會參與進來,到時候,還這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是誰這麼壞,這不就是想逼着我們死嗎?讓我知道是誰,看我不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白靈槐氣憤地跺腳罵道。

“這還用問嗎?肯定是九尾狐塗山啊。”

“九尾狐塗山?他為什麼這麼做?”

“因為你和魏猛是人妖體,很多事情,只有你和魏猛這對人妖體才能做到。咱們想別想這些了,先換個地方,醫院這地方,陰氣太重,不適合修行,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你也應該準備一下了,別到時候光挨打。”黃大力沒有說九尾狐塗山對外宣揚這場比試的賭注是鎮妖塔,一方面他也不確定這件事情的真偽,另一方面,如果讓白靈槐知道這件事,那麼白靈槐的心理上可能會有變化,因為這幾天,柳三先生,易水寒等等向她灌輸的關於鎮妖塔的事情太多了,也許他就會胡思亂想。

白靈槐沒有提出異議,現在的情況完全不是她能掌握的了的,她選擇信任黃大力,她也只能選擇信任黃大力,因為沒有給她其他的選擇項,和黃大力在一起這麼多年了,她從心裡認為黃大力對她是沒有惡意的。

從這幾天的情況來看,白靈槐知道,自己不過是一些大人物手中的棋子,或許是重要的棋子,或者是炮灰一樣的小卒,自己能做的實在不多,隨波逐流之下,自己從道家變成了釋家佛教,和魏猛分分合合,現在連個三魂都沒有了,自己還會變成什麼樣,自己完全不知道。

其實自己不是最可憐的一個,最可憐的是魏猛,如果不是自己,他可以好好的做人,可是現在呢?現在的日子完全不是一個正常人可以過的日子,他可能永遠也過不了正常人的日子了。

黃大力開着車,拉着白靈槐和奚羽月到了玉門山。

當奚羽月看到玉門山的山石的時候,小~嘴就撅地老高,她在玉門山呆了7年,好不容易現在有了肉~身,剛玩了一天就又回來了,好像一隻剛剛逃脫牢籠的小鳥,又被抓了回來,哪裡會高興呢。

白靈槐下了車,看了下周圍的情況也是一皺眉,這裡本來是墓地,過去來的人並不多,可現在也不知道怎麼了,人聲鼎沸,各種工程車來來往往。

黃大力也沒想到玉門山會變成這個樣子,如果不是“玉門山”的牌匾,他幾乎懷疑自己走錯了路,跑到那個安居小區的工地現場了。

在山腳開闢出一塊很大的空地,工人就在新開闢的空地忙碌,看樣子工程很浩大,光工人就有幾百個。在如今的工程設備下,一個工地聚集了幾百個工人,那是相當的宏偉的場面。

黃大力攔住了一個工人,問了下:這是要建什麼啊?

工人搖頭也說不知道,只說要在七月十三日前完工。

黃大力也不再問了,看來這個浩大工程也是為了七月十五的比試準備的,這麼多人,這麼多設備,難道他們要建一個兒古羅馬的斗獸場不成?

這麼大的工程,是誰出的錢呢?黃大力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這要多少錢啊,這麼多錢,干點什麼不好啊,何必建這個沒有用的東西呢?勞民傷財。各地都建體育場,可叫體育場天天鎖大門,只有開演唱才開門,逼得老頭老太太都上馬路當中活動了。

就是幾場比試,有必要如此興師動眾嗎?

黃大力幾人到了苟雲寶的土坯房前,苟雲寶正在喝茶,奚羽月叫了聲“爺爺”,苟雲寶就笑呵呵地告訴她,房子里有小食品,奚羽月在苟雲寶的臉上親了一口,跑進了房子里。

“大黃啊,你們這事兒,鬧的太大了,你看看,前幾天還有人給我修土地廟,今天全跑到山下修佛道斗場了。”

“啥佛道斗場啊?”黃大力坐在苟雲寶的對面,自顧自地倒了杯茶,問道。

“你沒看到山腳下嗎?那裡要建一個方台,按照東方甲乙木,南方丙丁火,西方庚辛金,北方壬癸水,中間戊己土建設,就是給你們七月十五比試準備的。”

“知道是誰這麼大的手筆嗎?”黃大力問道。

“京城的王家。”

黃大力低着頭,沒再說話,他完全沒想到會是京城王家出錢建這麼大的工程,王家的確要錢有錢,要權有權,但是不應該因為這件事這麼招搖,這完全是把自己放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們和龍虎宗天師道的比試,說輕了是民間私鬥,說重了就是從事封建迷信活動。作為黨的兒女,即使有信仰,要上香拜佛那也要晚上把所有的人都趕走了,王家這麼“明目張胆”贊助他們的比試,這不是授人以柄嗎?

就算他們王家和黃雀道人交好,表達親密也不是這麼個方法,難道王老失去了孫子,腦子便糊塗了?從他教育兒子王農兵,不像是變傻了啊。

苟雲寶喝了口茶,道:“現在七月十五的比試已經驚動了三界,都說這已經不單單是你們和龍虎宗天師道的爭鬥,而是釋家佛教和道家的爭鬥,你們啊,一不留神,就成了釋家佛教的代言人了。”

“你家主子什麼意思?”白靈槐突然開口道。

“對,你家主人是什麼意思啊?這麼大的事情,他總要有個態度吧。”黃大力也說道。

“我家主人?你是說城隍爺顯佑伯?”苟雲寶笑着道。

“你就不要裝了,這個時候,你再裝就沒意思了。我裝了黃巾力士六十年,都換回我這身狗皮了,你演這個土地爺也演了六十年,就不把你的狗皮穿回來?”

“說實話,我挺捨不得現在這個身份的,我還想繼續當這個土地爺,而且想一直當下去。”

“那好,我問你,地藏王菩薩對這件事情是什麼態度?”

“地藏王菩薩會親臨現場,觀看這場比試。”

“我靠。你們釋家佛教真要參與?真把魏猛和白老太太當成你的代言人?”

“不敢不敢,這是你們中土的事情,釋家佛教怎麼能參與呢。不過呢……”苟雲寶說到此,故意停下,慢吞吞地倒了一杯茶水,又慢吞吞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見黃大力已經急地抓耳撓腮,這才道:“菩薩說,白老太太和我佛有緣,讓我把這個交給白老太太,還有這個,是給白老太太的男人,魏猛的。”苟雲寶從懷裡掏出一個布口袋,見黃大力的兩隻眼睛死死低着布口袋,笑着道:“看什麼看,眼珠子掉出來,也沒有你的份。”

“看你說的,釋家佛教是要飯過日子,我就是看看,你們能有什麼寶貝。”

苟雲寶笑呵呵地先從布口袋裡掏出折着的圖,遞給白靈槐,白靈槐慢慢地打開,裡面是釋家五大手印。

苟雲寶看了磺胺類一眼,把手伸到布口袋裡,抓着什麼遞給白靈槐:“白老太太,這個是給魏猛的,你收好了,不要讓大黃搶了去。”

白靈槐接過苟雲寶遞過的東西,可是她的手小,根本抓不住那個東西,黃大力還是看到了。

“補天石?”黃大力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