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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大力沒有帶來人奶,但是他帶來了人奶奶瓶——他把劉媛帶來了,聽到丈夫生病了,劉媛哪裡還顧得了自己的身體和小護士的阻攔,跟着黃大力就來到了高小軍所在的病房,看到病床~上的高小軍頓時慌了神,小跑着到了高小軍的身邊,想伸手摸可是看高小軍被塑料布包裹的樣子,手停在空中,沒敢落下。抬頭看着黃大力,等待黃大力的指使。

黃大力卻是呆站在病房門口,因為病房裡的氣氛太詭異了,奚羽月坐在床~上吃着東西,王棋蓋坐在她旁邊玩着手機,而白靈槐蹲在地上,擺~弄着王棋蓋的破象棋。

剛才這個房間里發生了什麼?黃大力默默地問自己,剛才他離開的時候,白靈槐明明很抵觸下棋,怎麼這麼一會兒,白老太太自己擺上棋子了?

“黃大哥……我該怎麼做?”劉媛見黃大力沒說話,便急切地提醒了一句。

“哦。”黃大力這才反應過來,道:“你給他喝點奶就行了。”

“可……怎麼讓他喝?”

“哺乳,像喂你兒子一樣。”

劉媛聽了,也不顧病房裡有人,解開病號服的扣子,抱起高小軍的頭,把叉叉塞進了高小軍的嘴裡。

也許進食是動物的本能,高小軍雖然是昏迷狀態,可當叉叉進入他的嘴裡,他又開始了他兒時的動作,賣力地吸吮着。

剛和高小軍接觸,劉媛感覺高小軍在發高燒,嘴裡都是滾燙滾燙的,可隨着乳汁進入高小軍的嘴裡,劉媛明顯感到高小軍的體溫在下降,她感激地望着黃大力,這個人真是活神仙啊,一次次地救她和她丈夫的性命,自己可要怎麼報答他呢。

黃大力壓根就沒看到劉媛那飽含感激之情的眼神,他湊到王棋蓋的身邊,王棋蓋居然正和手機中的象棋APP殺地難解難分。

“王老,玩這呢?借我玩一會兒,行不?”黃大力像是哄小孩一樣問道。

“滾犢子。”王棋蓋把身子一扭,後背對着黃大力,扔出了這麼一句。

黃大力被王棋蓋說出的三個字給砸暈了,這不是白靈槐的口頭禪嗎?王棋蓋怎麼也說了,這真是學好不容易,學壞就一會兒啊。堂堂的龍虎宗天師道的八大金剛之一,不止成了手機黨,還學會說髒話了。

黃大力又湊到白靈槐的身邊,小聲地道:“白老太太,你怎麼還玩起象棋了,你不是不愛玩這玩意嗎?”

“滾犢子。”白靈槐也扔給黃大力這麼一句。

“你們倆這都讓我滾,我滾哪裡去啊?”

“當然是滾犢子了。”奚羽月咬着炸雞嘻嘻笑着說道。

“好你個小東西,連你也敢戲弄我了,一會兒我就找你~爺爺去,讓老狗頭兒把你弄回土地廟去。”

“我才不回去呢。哼。”奚羽月狠狠地咬了口炸雞說道。

病房的門被人輕輕地敲了兩下,不等黃大力他們答應,有人卻已經一腳把病房門踹開,王棋蓋繼續玩手機,白靈槐繼續擺象棋,好像什麼也沒聽見一樣,黃大力不由得一皺眉,這是誰啊,這麼沒用禮貌,看起來,這又來了找茬的了。

從外面走進兩個人,走在前面的是個女子,黃大力看了一眼便認出來,龍虎宗天師道張天師的孫女張翠兒,剛剛不久才打過一架,她手裡的“火神令”靈符可是讓他很狼狽,而且還讓畫皮鑽了空子。

在張翠兒的身後跟着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穿着休閑襯衫黑色的褲子,頭髮梳理的一絲不亂,臉上帶着禮節性的微笑,但是他的下巴是微微上揚的,帶着一種蔑視眾生的意思,有幾分富二代的神采。

“翠兒啊,你這是上酸菜來了啦啊。”黃大力學着《東北人都是活雷鋒》中的語氣對着張翠兒說道,像是調侃,語氣也表現出了不滿。

張翠兒的臉色微紅,敗軍之將不言勇,她本來就沒什麼本事,所仰仗的“火神令”還被人家給破了,所以她回身對那男子道:“劉英俊,就是他們,你看着辦吧。”

那個叫“劉英俊”的男子向前買了兩步步,很客氣地對黃大力鞠躬,道:“您好,我是茅山正宗劉英俊。”

黃大力保持他一貫地低調,受寵若驚般地像模像樣小跑兩步,一把拉住劉英俊的雙手,熱情地道:“您好您好。你就是劉英俊啊,久聞劉公子大名,對您的敬仰那是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啊,但是聞名不如見面,傳言也有不實的地方。”黃大力說到此,故意停頓了一下,臉上露出為難神色,好像很不好意思說出口,但是不說又很難受。

“你說,傳言有什麼不實的?”張翠兒自然是護着劉英俊,看黃大力的樣子,好像是要說她的男朋友什麼不好的話,便插嘴道。

“江湖傳言,茅山正宗的劉英俊,英俊瀟洒,我今日看來,這哪裡是是英俊瀟洒啊,這就是天下第一的美男子啊。”

張翠兒做好了準備,無論黃大力說什麼,她都要反駁一番,可聽了黃大力的話,她張大嘴巴,愣是說不出一句話,這是什麼套路啊,這不是誇獎劉英俊嗎?為什麼臉上的表情那麼痛苦呢。

黃大力朝着張翠兒壞笑了着道:“翠兒,你看我說的對不對?要是不對,你趕緊糾正我的錯誤啊,不能讓我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張翠兒長出了一口氣:“算你說對了。”

“別算,對就是對,錯就錯,這個可是馬虎不得。”黃大力還不依不饒,非要張翠兒給個明確的態度。

“對。你說的對,行了吧。”

“那是,江湖上還傳言,茅山正宗的劉英俊,道法修為高強,我今日看來,那何止是道法修為高強啊,那已經是登峰造極了,茅山派下下任的掌門,非您莫屬啊,我這就提前叫一句:劉掌門好啊。”黃大力說著,朝着劉英俊拱手施禮,恭敬地不得了。

“哪裡哪裡,您這可是捧殺我啊,下下任的掌門之位,還要等下任掌門上任後才能確定,現在實在不敢以掌門自居啊。”劉英俊嘴裡客氣,可是臉上早就喜形於色,這麼多年,哪裡受過如此的恭維,他畢竟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被人稱呼掌門,難免心裡有些飄飄然。

“劉公子說笑了,我這可是實話實說,再說了,這掌門之位,早一天晚一天,那還不都是您的嘛。到時候,翠兒啊,你可就是掌門夫人了,到時候你可不要不認我這個老朋友啊。”

“我才不稀罕做什麼掌門夫人呢。”張翠兒也被黃大力哄地臉色緋紅,笑容滿面。

“您看看,她還害羞了。劉公子,你要做茅山派的掌門,一定是除魔衛道,鋤強扶弱吧。”

“那是自然,茅山正宗乃名門正派,不要說掌門,就是普通的茅山弟子,遇到不平之事,也要管上一管。”

“那就太好了。現在有幾個大人欺負小孩子啊,比拐賣都厲害啊,要把幾個孩子置於死地,我是沒有能耐,幫不了,正發愁呢,您來了,你可要幫忙管一管啊。”黃大力的臉說變就變,剛才還滿臉訕笑一副奴才像,可這話鋒一轉,說話馬上帶着哭腔,好像說遇到了莫大悲傷的事情。

劉英俊根本沒對黃大力的話作出回應,因為黃大力的轉變太快,而且剛才黃大力恭維他的時候,他雖然很受用,但是心裡還夾着提防呢。他去龍虎山的時候,聽說找翠兒下山了,一打聽才知道,張翠兒聽說黃雀道人受了委屈,去幫黃雀道人找人出氣,他就馬不停蹄地來到雙山縣找張翠兒。

當他見到張翠兒的時候,從張翠兒臉上的表情就能猜出來,她沒打過人家,不然不會那麼沮喪。他一面問張翠兒的情況,一遍檢查了一下張翠兒的身體,發現她並沒有收到任何的傷害才放了心。

張翠兒見到劉英俊,直接訴苦,自己把爺爺給的“火神令”弄沒了,打又打不過人家失了面子,她要劉英俊幫自己報仇,不然就分手。劉英俊只得答應了張翠兒的,兩人再回到打鬥地地方,黃大力他們早就走了。

劉英俊並不想惹是生非,勸張翠兒回龍虎山,可是勸了半天,張翠兒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了要找回面子,劉英俊只得採用追蹤法,找到了黃大力他們,指望着和黃大力他們說開了矛盾,張翠兒和他回去就完了。

可是見到了張翠兒的“仇人”,人家不急不惱,即施禮又作揖,還一個勁地恭維他,這也不想是張翠兒口中欺負人的樣子啊,劉英俊和張翠兒在一起多年,他知道張翠兒不會說謊,那就是這個人有問題,他說這些話的是有目的的,所以劉英俊沒搭茬,他要看看黃大力到底是什麼意思。

“還有這樣的事兒?連孩子都不放過,那必須要好好教訓他們一頓。”張翠兒替劉英俊答道。

“不過啊,對方很厲害啊,就怕劉公子沒這個膽子啊,到時候退縮了。”

“胡說,我們有什麼害怕的,我們要是怕了,就給你磕三個頭。”

“口說無憑啊。”

“打賭擊掌。”張翠兒說著把手抬起來,劉英俊忙攔住張翠兒,可萬沒想到黃大力連個招呼都不大,直接跳過來,和張翠兒掌對掌,拍了一下。

“打賭擊掌,這可算數了啊。翠兒啊,你不會反悔吧。”

張翠兒把劉英俊推開,把胸脯一挺,道:“我是張天師的孫女,說話絕不反悔。”

“那就好,他們和你們龍虎宗天師道在七月十五有場比試,每方出五個人,現在他們缺一個,你看,是你出馬,還是劉公子出馬啊?”黃大力小秘密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