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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古代着名的四大神話,共工觸山,女媧補天、后羿射日、嫦娥奔月,在東漢以前,一直都是先有女媧補天,後有共工觸山,但是到了東漢時期,王充寫了本《論衡·談天篇》,把共工觸山放在了女媧補天之前,視乎是給天破找了一個很好的理由,但是共工忽略了一個問題,共工觸山這個傳說,是為了解釋為什麼日月星辰往西走,大河向東流。因共工碰倒了不周山,折斷了頂着天的柱子,天往西北方向傾斜,所以日月星辰都向西北運動;地往東南方向下陷,所以江河湖水都向東南流淌彙集。如果女媧娘娘煉出五色石補好天空,折神鱉之足撐四極,那麼天地平衡,大河還往哪裡流呢?

白靈槐張開手,在她的手裡放着一塊碗底大小的瓦片,瓦片分成五色,分別是青,紅,白,黃,黑,不用說,這五色代表了五行。

白靈槐拿着五色瓦片看了又看,對着黃大力問道:“這是女媧娘娘補天用的五色石?這不就是個瓦片嗎?”

白靈槐在乾元閣博覽群書,但是書上只說了女媧娘娘采五色石煉製五彩石補天,也沒說女媧娘娘燒了個瓦啊。

“廢話,過去房子漏了補瓦不都叫補天嗎,你忘記了?人們就是看女媧娘娘燒補天石,學着會燒了瓦。老狗兒頭,你這補天石是從哪裡弄來的?是不是剛剛冒名頂替魏猛搶來的?”黃大力指着苟雲寶問道。

面對黃大力的質問,苟雲寶倒是很平靜,道:“主人給我的,我也只是按照主人的吩咐照辦,具體這東西是怎麼來的,那就不是我該過問的事情了。”

“打着魏猛的旗號去搶補天石,現在又把它送給魏猛,你們這不是逼良為娼嗎?”白靈槐把補天石放在桌子上,怨恨地說道。

“有沒有這個補天石,魏猛,還有你已經和中華的道宗勢不兩立,但是魏猛有了這顆補天石,他的威力便會大增,在比試中他的勝率會大一些,你不會幼稚地認為,以你們現在的實力,可以打過龍虎宗天師道多年修行的人吧。魏猛就是有你一千多年的修為,那麼他能使出幾成功力呢?”苟雲寶這次沒有笑,兩隻眼睛冒着威嚴的光芒看着白靈槐,看的白靈槐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脖子。

“老狗頭兒,你不要以為你們用了這些見不到人的勾當,就可以讓白老太太他們成為你們釋家佛教的人,我告訴你,有我在,沒你們釋家佛教的事兒。”黃大力說著朝頭頂拍了三下,大象一般的白毛細犬出現在他的身邊,張開大嘴露着牙惡狠狠地對着苟雲寶。

苟雲寶輕蔑地看了一眼黃大力,學着黃大力的樣子,在自己的頭頂也拍了三下,在他的身後地下冒起了一團黑氣,白靈槐和黃大力就聞到了一股類似於屍體腐爛的惡臭,白靈槐忙掩住鼻口,因為那股氣味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

那團黑氣很快化作一個黑紅色的東西,像狗,但是有三個巨大的頭,每個頭都有四隻眼,他的尾巴是蛇尾,在他的脊背上張着兩排毒蛇牙齒一樣的東西。這隻怪狗比黃大力的白毛細犬要小很多,但是也有獅子般大小,他張着血盆大口,對着白毛細犬。

白毛細犬看到怪狗,居然膽怯了,向後退了一步,看着黃大力,像是在徵求黃大力的意見:這一仗,咱們還打嗎?要不就算了吧,何必跟個畸形狗過意不去的。

黃大力看到那條怪狗,也頗為無奈,其實對於這樣的結果,他是有心理預期的,可是他不甘心啊,他指着怪狗自嘲般的笑了笑:“地獄犬。老狗頭兒,你可是堂堂地藏王菩薩的狗,釋家佛教奉你為神犬善聽,民間更是奉你做神,說你是諦聽,你好端端的南朝鮮珍島犬不當,把自己糟蹋正這個模樣,有意思嗎?希臘神話看多了?我告訴你,希臘經濟危機還沒解除呢。”

“怕了就怕了,不服我們就打一架,整那麼臭氧層子有用嗎?打一場,你敢嗎?”

“不敢。”黃大力拍了下手,白毛細犬如蒙大赦,身子一晃便消失了,論起來哮天犬的主要工作是二郎真君行圍打獵的時候驅趕獵物和尋找獵物蹤跡,如果真正和野獸搏鬥,他還不如撲天鷹厲害。

地藏王菩薩是俗姓金,原為新羅國王族,因為篤信佛教,便在唐朝到中國九華山修行,跟着他一起來的,有一條白犬,南朝鮮的土狗,現在被稱為世界名狗的珍島犬,等地藏王菩薩成了事,自然是雞犬升天,跟着他的白犬也就成了神物,因為這個白犬經常是一隻耳朵豎著,一隻耳朵垂着,釋家佛教的信徒便稱呼白犬為善聽,說他豎起的耳可聽十方諸佛菩薩的法音,垂下的耳可以下聞人間與惡道眾生求告的聲音。而後來的人覺得佛教是四聖諦教,便把“善聽”改為了“諦聽”。

開始的時候諦聽還一直是以狗的形象出現,到了宋朝的時候,可能是因為大家覺得堂堂菩薩旁邊放一隻狗,實在沒有氣勢,佛教經常用獅子說教,從那時候諦聽的形象開始便成了獅子,經過元朝異族入侵,民族動蕩,尤其是到了清朝的時候,諦聽在人們的心中已經變成了虎頭、獨角、犬耳、龍身、獅尾、麒麟足。被世人珍之為“鎮宅之寶”、“廟堂之尊”、“天地精靈”和“萬獸征物”,集群獸之瑞像於一身,聚眾物之優容為一體。現在九華山的鎮山之寶,青銅諦聽便是這副模樣。

無論怎麼變化,黃大力都能接受,可是作為諦聽的本身,苟雲寶居然把他的分神弄成了希臘神話中地獄犬的模樣,這是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的,在希臘神話中,地獄犬可不是以正面形象出現的。

苟雲寶也拍了下巴掌,他身後的地獄犬似乎心不甘情不願,三個腦袋朝着黃大力吼了一聲才跺了下腳,身體沒入了地下。

地獄犬就那麼吼一聲,一股淡紫色的氣體迎着黃大力而去,氣體腥臭異常,黃大力只聞了一下,這個大黑臉都變成紫茄子色,翻身躺在地上,指着苟雲寶:“你……這煙……有毒!”說完眼睛一翻,死過去了。

白靈槐心裡一驚,忙去查看,苟雲寶卻笑道:“白老太太,你不用搭理他,他在那裝犢子呢。”

白靈槐摸了黃大力的脈門,確定黃大力沒有問題,這才放心,重新坐好對着苟雲寶道:“我先應該稱呼您土地公,還是諦聽老爺呢?”

“都行,都行,名字不過是個稱呼,無所謂。只要白老太太高興,叫我老狗頭兒,我也沒意見。”苟雲寶對白靈槐很客氣,語氣也很隨和,好像一個長輩對着自己疼愛的晚輩一般。

“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選我和魏猛?”白靈槐問道。

“不是我們選的你們,是你們選的我們。”

“別聽他們胡咧咧,他們釋家佛教就願意玩詭辯,還美其名曰機鋒。”黃大力躺在地上說道,他依然保持着跌倒的姿勢,說完這句又繼續裝死。

“道家也講究論道,當年你們全真的丘處機,如果不是在成吉思汗面前賣弄舌頭,又如何被稱為當世神仙呢。”苟雲寶反駁道,但是黃大力就是裝死,也不理他。

白靈槐低頭想了一會兒,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想了一遍,抬起頭對苟雲寶道:“我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麼您說是我們找上了你們是釋家佛教,請您有什麼直說。”

“白老太太不要多問了,你只要知道,你和魏猛不是單獨在戰鬥,你們的身後,不止有釋家佛教,這就足夠了。所以,哪怕整個龍虎宗天師道的人都來,也沒什麼可怕的。”

“先給個甜棗,然後就是一巴掌,這種糊弄小孩子的手段,白老太太是不會上當的。”黃大力從地上坐起來,幽幽地說道。

“大黃,現在是你們道家的人做了傷天害理的時候,還要對正義善良的魏猛和白靈槐斬盡殺絕,我佛慈悲,不忍看到正義之士蒙冤受屈,難道有錯了?”

“別滿嘴仁義道了,你敢不敢把幫助完魏猛和白靈槐後,你們要讓他們做什麼,說一下?你就敢說你們沒有自己的小算盤?”

“沒有。”苟雲寶道,他說的時候毫不猶豫,而且義正言辭,充滿了正義感。

“好。你還真不怕說謊遭雷劈。白老太太,你是信他,還是信我,你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覆。”

“現在整個道家視魏猛和我為眼中釘肉中刺,都要殺我們而後快,我想問你一下,你,還有你後面的二郎真君,可以和整個道家為敵,幫我們嗎?”白靈槐看着黃大力道。

“這個……這就是個誤會,只要好好和他們解釋一下,我相信還是可以做通工作的。”

“也就是說,你也不確定,那我有釋家佛教這棵大樹,我為什麼不依靠呢?”白靈槐見黃大力還要說什麼,她已經把眼光從黃大力的身上移開,打開了苟雲寶給她的那張圖,專心學習釋迦大手印。

黃大力的嘴張了張,可是連一個字都沒說出來,對着苟雲寶憤憤地“哼”了一聲,大步走下了玉門山。

就在黃大力轉身那一刻,他的嘴角浮起一抹詭異的微笑,沒有了一絲一毫的憤恨和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