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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耕田指着平板中的魏猛,嘆了口氣道:“白老太太,我現在相信你的話了,這個魏猛果然不是我們道門中人。”

白靈槐的臉色一紅,農耕田的這句話雖然是實話,可也把魏猛和自己諷刺了一番,自己是修鍊千年的刺蝟妖,居然和一個完全不懂道門的人在一起,宛如一個高級知識分子,和一個破皮無賴廝混。

白靈槐越發的後悔,自己一直說要好好傳授魏猛些法術,起碼是道家的基本知識,可是陰差陽錯,總是被這事或那事所累,魏猛對道家的東西依然是知之甚少,農耕田顯示是手下留情的了,不然九成宮法的第一關不會設置如此簡單的陣法。

其實第一關很簡單,巽為風,木也。魏猛只要在打開門的同時,對着門外的風眼打上天神拳中的木拳,把風眼封住即可破陣,什麼巽二啊,大樹啊,木門啊,無邊之風啊,只不過是障眼法而已。但是魏猛沒有接收過道家的系統訓練,只怕風眼都找不到,如此魏猛就會被活活地困在小院中,無法出去。

魏猛對着大門抓耳撓腮,開了門出去就是過關,可是開了門風就會把自己吹走,這他他媽就是個矛盾體啊。

左思右想沒有辦法,見巽二一直對着大樹發獃,邊沒好氣的道:“哥們,你老對着大樹使什麼勁啊?你撞樹上了?”

巽二木訥地道:“我與風婆婆布風,她拿風口袋,我拿着扎口袋的麻繩,可惜我的麻繩斷了,我需要重新搓一根。”

魏猛指着大樹道:“你不會想把這棵大樹搓成繩子吧?”

“恩。”巽二點了點頭。

“我靠。”如果不是看到巽二,魏猛以為傻~逼只存在於書上,比如挖山的愚公,磨鐵的李白的奶奶,什麼有堅強的毅力,拿不就是傻嗎?拿個鐵棒去換十根針也有人和你換啊。而眼前這個群心眼子,居然要把一棵樹搓成繩子,這不是吃飽了撐的嗎?

“巽二,你沒有麻繩,你不會把褲袋解下來用嗎?”

巽二的眼睛一亮,可隨後又暗淡下來:“你說的是個辦法,可是我沒有了褲袋,還是需要把大樹搓成繩子來系褲子啊。”

“你不會把衣服扯一條當褲袋嗎?”

巽二的眼睛有是一亮,隨後又暗淡下來:“你說的是個辦法,可是我的衣服破了,我要把大樹搓成線做成布,縫補衣服。”

如果可以,魏猛都想自殺了,這是個什麼東西?是因為沒有進化完全嗎?無論魏猛說什麼,他都能回到這個大樹上來,好像大樹是他心中過去不的坎,讓他時刻不會忘記。

“巽二啊,我是真服了你了。我和你說啊,天才的智商是160,普通人呢是120,就是弱智也有70到80,你啊,上稱上一量,表打不起來啊。”

巽二疑惑地看着魏猛:“你啥時候量的?我咋不知道呢?稱咋哪兒呢,我還能再量一次不?”

魏猛哭的心都有了,這是個弱智啊,完全不明白自己說的是什麼意思啊?問稱在哪裡?還要再量一次,這是把他說的當成真事兒了啊。

這爹媽存多少錢能咋地啊,多少錢能夠給巽二看腦袋的啊。

魏猛起身朝着巽二深深地三鞠躬:“大哥,我錯了。請原諒我的冒失和魯莽,請主寬恕我的罪過。”、

巽二依舊保持着疑惑的表情:“你做錯什麼了?”

“打瞎子,罵啞巴,追瘸子,草傻~子。這是缺了大德的事情,我居然犯了第四條,所以你要原諒我。”魏猛一臉誠懇地道。

“哦。”巽二好像是明白了魏猛的意思,道:“那我能請你幫我個忙嗎?”

“您說,您說。”

“你能幫我把那棵樹砍到嗎?我都想了幾十年了,就不知道如何才能把它砍倒,不把它砍倒我就做不了麻繩。”

“您放心,我就是那手掌砍,我也把它砍折了。”魏猛說完面對着大樹站着,先自己練了一趟天神拳。、

看到魏猛打的天神拳,農耕田的眼角不由得抖了抖,因為他看出來了,魏猛打的這套拳法,不是人間的拳法,一招一式帶着天地的威壓,人間任何門派的拳法,即使達到了上層,也沒有如此的威力,如果配合深厚的精氣,那幾乎可以成為萬人敵。

可魏猛打完拳,朝着大樹打了出實質性的第一拳,就讓農耕田大跌眼鏡,胡力霸不好意思地用手捂住了臉。

魏猛居然打出了一招土拳。

巨大的拳頭打在了大樹的身上,頃刻間碎裂,不只是對大樹沒有造成什麼威脅,土拳所帶的精氣還被大樹吸收個乾淨。

魏猛搔了搔頭,不好意思地朝巽二笑了笑,五行拳果然不到家,在打出這一拳的時候,自己的心裡明明想的是金拳,怎麼就變成了土拳了呢?金拳一出,嘁哩喀喳把樹一剁不就完了嗎?出個大土塊,這是幾個意思啊?

見巽二依然用木訥的眼神看着自己,魏猛更加的不好意思,對着大樹連續出拳,可無論魏猛如何努力,打出去的不是水拳就是土拳,給大樹的傷害幾乎沒有,大樹卻滋潤了不少。

打了十幾拳也不見有什麼效果,魏猛都泄氣了,坐在石凳上納悶,自己打了這麼多拳,怎麼就一招金拳都不出呢?不出金拳,出個火拳也是好的啊,一把火把這破樹少了,不管巽二搓不搓繩子,起碼自己出氣了。

就在魏猛憋氣加窩火,那棵樹動了,不是風吹的動了,而是自己扭了扭身子,伸了個懶腰,自己動了。

魏猛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還玩起了魔獸爭霸了,精靈族的樹怪都出現了。

大樹的樹榦上出現一張臉,一張奇怪的臉,它有人類的五官,但是都是樹榦裂縫出來的,而他兩個巨大的分枝,好像女巫的兩個長長的手臂,在空中揮舞着,像是要抓取它身邊的一切。

“是誰,在打擾我睡覺。”一個威嚴的,自帶回聲的聲音從大樹的那張嘴裡發出,聲音有些蒼老,但是聲音很大很刺耳,好像兩塊已經要腐爛的木頭急速摩擦發出的聲音。

“是他。”魏猛本能指着巽二,可沒想到巽二的腦子不好用,可是隨機應變卻相當數量,在魏猛指他以前,他已經趴在桌上裝熟睡了。

“我靠,哥們,你醒醒,你醒醒。”任由魏猛怎麼呼喚,巽二就是不睜眼,就是裝睡。

“少年,顯然是你是在說謊,你這樣做了錯事還不敢承認的行為,實在讓人憤怒,我要宣判你死刑。”大樹說道。

“少扯犢子,你說判我就判我啊。”魏猛朝大樹喊道,抬手又是一拳,打着一拳,魏猛並我沒有想是什麼拳,可沒有想到這一拳居然是木拳,巨大的拳頭結結實實地打在了樹人的臉上,把樹人的鼻子打掉了,落在地上成了一片干樹皮。

“不可饒恕。”樹人法術呢,它的兩隻長長的身子在空中揮舞,而一根根松樹的樹葉宛如芒針朝着魏猛飛去,魏猛早就加了提放,運用神行之術在小院里四處飛奔逃竄,可是樹人發出的松樹葉子實在是太多了,魏猛用盡了全力,雖然沒有被松樹葉子扎到,但是也弄在小院里連滾帶爬,灰頭土臉。

好不容易松樹葉子過去了,竹子葉子有來了,一片片竹葉好像小匕首,在空中飛舞,很是漂亮,魏猛伸出兩根手指要夾一片竹葉,可沒想到竹葉青如此鋒利,在魏猛的手指上划了個小口子。

逃,繼續道,如果自己被這漫天的竹葉割到,那自己起碼會被割上千百刀,流血也能讓他死亡。

竹葉雖然漫天飛舞,但是速度不快,這讓魏猛有了機會在竹葉中穿梭,逃避竹葉的攻擊。

當個所有的竹葉都落在地上,魏猛早已累地西喘吁吁,弓着身子喘着粗氣,額頭的汗水滴滴答答地落在青石板地面上。

可是樹人不會給魏猛休息的,竹葉剛落定,楊樹的葉子又飛了出來,楊樹的葉子好像一把把尖利的砍倒,朝着魏猛而來,魏猛值得繼續躲避,如果他不這麼說,他就會變成“千刀萬剮”了。

魏猛一邊躲閃一邊朝着大樹看,這是他媽什麼樹啊,咋什麼樹的葉子都有呢?而且普通的樹葉,威力居然這麼大,這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的,早知道一個樹有這麼大的本事,他哪裡會去招惹它呢。

魏猛看大樹的時候,發現了兩個情況,第一,無論大樹怎麼攻擊他,巽二趴在桌上紋絲不動,好像真的睡著了,不知道他身板發生的情況,竹葉插在石桌上多少片,就是不插巽二,而且巽二他根本不受影響,就是睡覺。第二,無論樹人如何攻擊,它依然是顆樹,他的根基依然在土壤里,無論樹人怎麼弄懂身體,他的根並么有動,一直在土地中。

魏猛躲閃地時候,冷不丁朝着樹人的根基打了一拳,說也怪了,想要打金拳的時候,金拳遲遲不來,魏猛什麼也不想的時候,一道白光閃過,金拳在大樹的底部打了個二十厘米長的傷口,樹人發出了巨大的慘叫聲。

魏猛要打第二拳的時候,樹人的攻擊停止了,兩隻長臂高高低舉起了,顯然他沒有想到魏猛居然會如此的拳法,魏猛這一拳實在是太厲害了,直擊要害,樹人不明白,魏猛怎麼就找地這麼准呢。

魏猛哪裡是准啊,從拳法到攻擊的地方,都是他瞎蒙的,不過他運氣比較好,蒙對了。

魏猛沒有掉以輕心,拳頭依然緊握着隨着樹人,樹人恐懼地發出了“嗚嗚”地低聲,像是在求饒。

樹人的傷口裡,流出的是金色的液體。

魏猛看看那些液體,有看了看大門字的顏色,突然他跑到樹人身邊,兩隻手握拳沾着金色的液體,又跑到大門口,在原來的蟲子外面加了個“幾”字框。

魏猛寫完,就聽見院子外面狂風大作,好像山呼海嘯一般,聲音雖然大,可是小院里卻沒有收到任何的影響,院外的大風折騰了一會兒漸漸地消散,魏猛把大門打了一條縫,一股清風吹過來,不大不小,吹在臉上痒痒的。

魏猛又把門開的大一些,開始的颶風沒有出現,出現的,依然是和煦的春風。

魏猛不再猶豫,身體一閃出了大門,離開了小院。

農耕田看到這一幕,一臉錯愕,魏猛離開了小院,過了第一關,可這完全是無賴的辦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