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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無涯態度的轉變,讓胡三太爺也一愣,當得知李玄是胡三太爺“殺死”以後,陸無涯明顯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跡象,怎麼來了條小黑蛇,這就要“不死不休”了呢,這是要想他們胡家宣戰嗎?

易仙翁的心一動,看了看李恨水,眼神中的意思:“該不是魏猛的案子犯了吧,這麼快就傳到陸無涯的耳朵里了?”

李恨水也沒來得急說話,陸無涯把盲杖高高拋起,盲杖往下落的時候,陸無涯突然朝盲杖噴出一口血,不是鮮血,是宛如墨汁一樣的黑血,黑血打在盲杖上,盲杖便爆裂成一股碎木屑,混合著黑血,在空中形成了一個老式露天電影院的熒幕,一段無聲的電影開始上演,故事是從魏猛和白靈槐大戰蠍子大帝開始的,鏡頭很像是從一個人的視角記錄的,當廣目天王出現,向著魏猛下跪的一幕出現,連李恨水都吃驚不小,他的一身修為都是佛陀和釋家佛教給的,對釋家佛教的人員結構相當了解,廣目天王雖然不是佛,也不是菩薩,但是也是護法天王,怎麼會給魏猛下跪呢?但是因為電影沒有聲音,所以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就看着廣目天王天王把仁波切帶走了。

而接下來的一幕讓所有人更加地震驚,白靈槐在看一本書,然後她的右手揮了一下,一把巨大的鬼頭刀變出現了,把紅衣喇嘛劈成兩半,他身後的牆也塌了,再然後,那塊銀幕從中間裂成了兩半。

白老太太有幾斤幾兩,除了龍虎宗天師道的人,其他的人都知道,柳三先生和易仙翁都與白老太太交過手,在他倆看到了,白老太太簡直不堪一擊,但是看白老太太剛才這一式,只怕是他們哪個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硬生生接下。這是什麼法術?怎麼會如此霸道,殺人宛如劊子手行刑一般。

聽柳三先生說到了《羅剎私密》,也聽黃大力說了施法的情況,可真看到圖像,易仙翁還是覺得無比震撼。這根本就不能成為法術,法術有發有收,而這一招,完全就是殺人的招式,只為了取人性命,毫不留餘地啊。

法術好像葯,哪怕是砒霜,只要控制得當也可以救人,而白靈槐使出來的這一招好像氰化鉀,除了殺人,沒有其他的。

胡三太爺捋着鬍子的手停下了,而他卻渾人不覺,因為他知道這一招是什麼,《羅剎私密》,白靈槐他們拿到了《羅剎私密》而且還學會了《羅剎私密》中的招式,地藏王菩薩說的果然沒錯,只要學會了《羅剎私密》中的法術,可以讓他們胡家弟子於天仙一戰。

雖然明知道是怎麼回事,易仙翁還是厚着臉皮,裝作莫名其妙的樣子問道:“陸無涯,這是怎麼回事啊?”

“怎麼回事?這就是我大徒弟王思木死前看到的情形,那個丫頭是誰?是不是你們的人?”

“她叫白靈槐,是魏猛的媳婦。”黃雀道人忙搶着答道。

“現在你們還有什麼話說,我弟子並未出手,只是在牆外觀察,可就落個一分為二,不止連個全屍都沒有,還被什麼吞噬了三魂,不得超生。你們下手也太歹毒了吧。”

“陸無涯,你也看到了,這明顯就是個誤會,白靈槐出手的時候,根本不知道您的高徒在牆外,這充其量算個誤殺,誤殺而已。”

“誤殺?誤殺就可以不承擔責任了嗎?那個紅衣喇嘛,毫無還手之力,也被一刀劈做兩半,天道有規定,不可以對凡人使用法力,這個小丫頭已經犯了死罪了。”陸無涯不止提到了他的徒弟,還把紅衣喇嘛一併來過來,對凡人使用法力是大忌,這是易仙翁怎麼狡辯也說不通的。

常仙兒見易仙翁有些語塞,她掩口打了一個哈欠,顯出不耐煩的樣子:“你們啊,一個天地第一人,一個名門正派宗師,吵來吵去吵了半天,一點也不爺們兒,說那些幹什麼?直接打唄,誰的拳頭硬誰有理。怎麼現在的男人都這麼娘兒啊。是不是,郎君?”

常仙兒朝李恨水跑了個媚眼,李恨水的身體一哆嗦,像是剛通了電,把桌子一拍道:“就是就是,呱噪了這麼長時間,我的耳朵都被你們吵地嗡嗡響了。都是修行之人,那就在手底下見真章嘛。”

如果不是大敵當前,易仙翁真想指着鼻子罵李恨水兩口子是傻子。打?怎麼打?以自己現在的身體,與常人無異,不要說是陸無涯了,就是小螞蟻他也打不過啊,怎麼的?難道你李恨水的能幫着出手?那不和中國足球一樣了,一邊當裁判,一邊當球員,他可干不出那麼不要臉的事兒來。

可沒有想到,陸無涯也沒有馬上接李恨水這個茬,陸無涯不傻,如此的場面他看得出來,李恨水他們兩個上仙,以及胡三太爺他們三個地仙,都站在人家易仙翁的一方,這幾位再加上天地第一人,他們的勝算不大於不小於,直接等於零。就算打,也不能是這樣的情況下打,更不是以這樣的形式打。

黃雀道人見師父陸無涯沒說話,他指着李恨水呵斥道:“你個小娃娃,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在我師傅面前指手畫腳,你……”

黃雀道人的話還沒說完,李恨水沒有出手,斜着跳出一個胖丫頭,一屁股坐在了黃雀道人的身上,她的碩大的身體把黃雀道人直接壓趴到地上,把黃雀道人壓地“哎呦”一聲,脊椎骨“咔吧”一聲響,黃雀道人還來不及喊第二聲,胖丫頭手裡多了根巨大的胡蘿卜,朝着黃雀道人一通亂打,黃雀道人“爹”一聲“娘”一聲的慘叫。

陸無涯一皺眉,掐了個手印,剛要出手替徒弟解圍,他這個徒弟啊,失去修鍊多年的黃雀以後,功力大減,就戰鬥能力連他自己的徒弟小螞蟻恐怕都不如了,也不知道哪裡出來的悍婦,穿着短褲騎着個男人打,成什麼樣子。

易仙翁一把拉住了陸無涯的手,笑着道:“道友,還是不要的好。”

“你要阻止我嗎?”陸無涯不由得暗自調動精氣,因為他知道易仙翁的實力,如果自己不用心用力,是無法和易仙翁一決雌雄的。他雖然沒有和易仙翁真正動過手,但是道家天地第一人,衝天一怒打開生死門,這可不是能杜撰出來的。

但是讓陸無涯很驚訝,他把精氣調動起,他卻從易仙翁搭着他的手上感受不到一點點精氣的存在,宛若凡人一般。

怎麼會這樣?陸無涯不敢相信地看着易仙翁,驅動體內精氣進入易仙翁的身體,把易仙翁的身體查看了個遍,天地第一人的易仙翁,身體里居然沒有一絲精氣。

易仙翁是不是修道者?這個念頭第一個出現在陸無涯的腦海里,也被陸無涯第一個否定,易仙翁聲名顯赫,絕不是那些太極大師,耍耍猴戲就能糊弄過去的,而且打開生死門,是三界皆知的事實。

易仙翁已經棄道了?陸無涯看着易仙翁,易仙翁的臉上滿是自信的微笑,自己的精氣遊走他的全身,他連心跳都依然平穩,如果易仙翁已經棄道,失去了所有的精氣,那當自己的精氣進入他的身體,一定會擔心,因為自己弄死他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他的心跳如此平穩,那就是他有肆無恐。

難道易仙翁已經達到了大道無形?當這個想法出現在陸無涯的腦海中,陸無涯的心跳反倒加快了。

老子《清靜經》中說:大道無形,生育天地。修道之人,以悟道為終極目標,要知道,道是無法說,無法講的。什麼才是道?只有悟的人才知道。而大道無形,就是將自己榮譽感天地之間,天地便是自己,自己也是天地,民間狹義地形容這樣的狀態的詞,便是壽與天齊。

難道易仙翁已經達到這如此的境界,自己融於天地,自己沒有精氣,而天地萬物的精氣都可以為他所用?那只是傳說中才存在的情況啊。

陸無涯即驚訝又懷疑地看着易仙翁,易仙翁則向他報以自信的微笑,然後微微地搖了搖頭,在身前朝自己的身後指了指。

陸無涯順着易仙翁的身後看了眼,不由得手心一涼,只見李恨水從耳朵上取下耳環,晃了下變成了個金圈,而常仙兒扯了下披肩,披肩的周圍散發著七彩的光芒。

“乾坤圈和彩雲?那這兩個人,是李哪吒和嫦娥仙子?”陸無涯的心,宛若掉入了寒冰地獄,自己光看出兩位是上仙,可沒看出居然是如此的大神,李哪吒不是個娃娃嗎?怎麼穿地如此時髦,還是個肌肉男的?嫦娥仙子稱呼李哪吒是“郎君”,這是寡婦改嫁了?

“陸無涯,我可是救了你一命哦。你若出手,只怕你現在這把老骨頭連渣兒都不剩了吧。”

陸無涯很想反駁,可是他無牙的嘴抿了抿,最終還是沒能說出一個字,和李哪吒比,他完全上不得檯面,掙個口舌之快也是自取其辱,何必呢?

“玉兒,回來吧。”常仙兒道。

騎着黃雀道人暴打的胖丫頭聽了常仙兒的話,這才收了蘿卜起了身,起身還不忘踢一腳:“不知好歹。”蹦蹦跳跳地到了常仙兒的身邊,啃着胡蘿卜。

“玉兔。你惹不起的。”易仙翁笑着道。

李恨水晃着乾坤圈走過來,看着易仙翁拉着陸無涯的手,道:“你倆這是幹啥呢?還拉上手了?你們到底打不打啊?給個痛快話。”

“打!”陸無涯緊咬牙齦狠狠地說道。

易仙翁的心終於沒忍住,猛地跳了一下,沒想到自己虛張聲勢,沒嚇唬住這個老無恥的?

“打,但是不今天,我們要光明正大地比試。”陸無涯接着道。

“那你想如何呢?”李恨水道。

“我們約個時間,各派出五個人,五局三勝,輸的一方任由贏的處置。”陸無涯說道。

“好。”易仙翁一拍手,道:“那我們就約在3000年的今天,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