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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靈槐朝農耕田深施一禮道:“道友,我不知道黃雀道人對您說了什麼,但是我想,這裡肯定有一些誤會。”

以黃雀道人的種種行為,基本可以確定他是個沒有什麼道德底線的人,自己吃了那麼大的虧,回到龍虎宗天師道,對着同門搬弄是非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農耕田可以使出九成宮法,現在對五行土系中的法術造詣非凡,這樣的人物,能不發生衝突最好。

所以白靈槐對農耕田變現地極為客氣和恭敬,即使要打也不是現在,現在自己和魏猛的實力太差,和對方不是一個水平線上。

魏猛斜着眼看着農耕田,原來這老小子是龍虎宗天師道的人啊,聽他的話,那就是要給黃雀道人和李玄報仇的,說什麼切磋,還不是想把自己切碎再搓成灰。

“嗨,你也是龍虎宗天師道的?那我問你,你和黃雀道人怎麼論啊?”魏猛朝農耕田喊道。

農耕田微微一愣,不知道魏猛問這話是什麼意思,但他還是老老實實地道:“他是我師弟。”

“不能吧,他要是你師弟,那你可比他長的年輕多了。他長地也太着急了,連鬍子都白了。”

聽了農耕田的話,白靈槐倒是暗自吃了一驚,黃雀道人能成為龍虎宗天師道的八大金剛,不光是修為高,他的龍虎宗天師道也一定入門比較早,輩分地位都在上等,而農耕田看着只有三十多歲,居然是黃雀道人的師兄,那他是修鍊了三花聚頂啊。能達到駐顏有術的境界,起碼也是“玉華”的境界啊。

魏猛說完話鋒一轉,表現地很恭敬的樣子:“您是龍虎宗天師道的高人,麻煩我問您一下,你們龍虎宗天師道,是不是特別講究輩分啥的?”

“那是自然。禮、義、廉、恥,國之四維,我輩自當遵守。”

“那你們師兄弟之間關係是不是特別好?”魏猛繼續問道。

“入孝,出悌,也是人之根本。汝父母即是吾父母,這也是我派道規。”農耕田盡量說地慷慨一些,如果只是黃雀道人給他打電話,他根本就不會出山,這個師弟的為人啊,他不屑與之為伍,可師傅發話了,他也只能硬着頭皮出山。

呸。狗屁~道規。這就是黑社會入會喊的口號。

魏猛把胸脯挺地高高的:“哦。果然是大家風範,讓人尊敬啊。既然你是黃雀道人的兄弟,父母都是共享的,那你下來,給我磕個頭,叫聲爹吧。”

“小輩爾敢!”農耕田怒喝道,隨着他的話,黃龍的頭也揚起,張牙舞爪地對着魏猛,隨時要把魏猛吃掉的架勢。

農耕田雖然長地年輕,但是在龍虎宗天師道成名已久,不要說是本派的弟子,就是三山的宗師級別的人物,見到他也要喊他一聲“道兄”或“真人”,今日一個黃口小兒,居然讓他磕頭叫爹,這真是莫大的羞辱。

白靈槐抬腳踢了魏猛一下:“瘋了?說什麼胡話,快給道長道歉。”

原本以為魏猛是和農耕田套近乎,可以暫時和農耕田“化干戈為玉帛”,沒想到魏猛又出了幺蛾子,讓農耕田叫他爹?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對白靈槐的話,魏猛不以為意,反倒把眼一瞪,指着農耕田喊道:“你喊什麼喊?有理不在聲高。你們龍虎宗天師道還名門正派呢,名門正派就像你這樣啊,說一套做一套。”

魏猛的強讓農耕田一愣,他沒想到一個小娃娃居然有如此的氣勢,看到黃龍發怒毫無懼色,他是李哪吒嗎?沒有恐懼之心?

而且,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呢?

“小輩,你何出此言?我怎麼說一套做一套了?”

“汝父母即是吾父母,這話是不是你說的?是不是?”

“是。”

“我是黃雀道人的爹,讓你叫我爹,有錯嗎?有錯嗎?”魏猛咄咄逼人地問道。

農耕田一時竟然被魏猛問地愣住了,沒錯啊,自己和黃雀道人是師兄弟,他的父親讓自己叫聲“爹”,這要求的確不過分,可再看魏猛,農耕田不由得怒火中燒,這就是個小屁孩,居然敢自稱是黃雀道人的父親,真是可殺不可留。

“放肆。”農耕田的鋤頭桿在黃龍的頭上點了一下,黃龍張牙舞爪張牙舞爪朝着魏猛撲過來,白靈槐忙掐手印要護住魏猛,心裡也顧不得埋怨魏猛,大敵當前,他怎麼還如此刺激對手呢。

“忤逆不孝。”魏猛緊握雙拳,用他最大的力氣喊道,喊完別朝後連退幾步,他想到了,如果黃龍繼續朝他撲,他先給它幾記天神拳,然後撒腿就跑。

黃龍的身形生生在空中停下,連爪都不再揮舞。

在中國千百年的“忠孝”文化中,忤逆不孝一直被官家認為是第一重罪,有”五刑之屬三千,而罪莫大於不孝”的法律意識。如果父母到官府告兒女“忤逆不孝”,不需要證據,先杖打四十,如果父母要求處死,則判絞刑。

在民間傳說中,“忤逆不孝”的人入畜生道,即使有極大的功德,只要有“忤逆不孝”的行為,窮及三世。

農耕田不明白魏猛怎麼冒出這麼一句,忤逆不孝那是打爹罵娘啊,他真把自己當成爹了?

魏猛見黃龍不動了,立刻繼續發難:“你打你爹,你忤逆不孝,你要遭雷劈下地獄。”

白靈槐忙跑過去擋在魏猛的身前:“道友息怒,他並非道門中人,年幼無知有些憤青而已,請道友莫怪。我替他向您賠禮了。”白靈槐說的客氣,可手印卻一直結着,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放鬆。

魏猛對白靈槐的行為“毫不領情”,伸手把白靈槐攬在身後,用身體護住白靈槐,朝着農耕田喊道:“我是黃雀道人的爹,他打賭輸給我的。不信你問他。”

打賭輸了?農耕田陷入了尷尬的境地,看魏猛的表現,他不像說話,可是黃雀道人也是一把年紀了,他怎麼會幹這麼不靠譜的事情。問題是,魏猛讓他問,他卻不能問,萬一這小子說的是真的呢?這小子讓他也叫爹怎麼辦?叫,他肯定叫不出口,不叫,這小子這張嘴,怕是饒不了他。

魏猛見農耕田低頭不語,悄悄扯了下白靈槐,朝自己的後背輕輕拍了下,示意白靈槐趴到自己後背上。

“幹嘛?”白靈槐不解地問道。

“廢話,跑啊。這老小子多牛逼啊,抓着龍角踩着龍,像《魔神英雄傳》里的龍神丸似的,咱倆肯定干不過他,不跑等着挨打啊。快點上來。”

白靈槐沒有聽魏猛的話跳到他的背上逃跑,反倒指了指農耕田。魏猛再看農耕田,手裡掐着胡力霸的翅膀,好像拎着一隻小雞仔一樣。

“靠!”魏猛也來不及多想便朝着農耕田奔去,幾乎是出於一種本能,他很懊惱,怎麼就把胡力霸給忘了呢?他也很氣憤,胡力霸有翅膀,他不飛的遠遠地,跑那個老東西那幹什麼,還讓人家給抓~住了,孩子咋就這麼不讓人省心呢。

等魏猛跑到地陷邊緣,農耕田已經提着胡力霸回到九宮格的中間,距離魏猛超過四十米,魏猛自認他沒有跳躍四十多米的能力,哪怕用神速。

牛耕年的速度太快了,幾乎和魏猛的神速不相上下。

“老犢子,你把孩子還給我。不然我他媽弄死你。”

“這是你的孩子?”農耕田好奇地指着胡力霸問道,他之所以好奇,首先是魏猛的年紀太小了,他還只是個十幾歲的孩子,怎麼有了孩子呢?其次是這是小東西太奇特了,以他體內的精氣來看,他起碼有六百年的道行,可他看起來只是個不到一歲的嬰兒,一個長着小翅膀的嬰兒。

“道友,請以慈悲之心,放了孩子。”白靈槐也跑過來,朝着牛耕年施禮道。

牛耕年看看魏猛,又看看白靈槐:“這是你們的孩子?”

“用你管。”魏猛喊道。

“是,是我們的孩子。”白靈槐卻直接順着農耕田的意思說道。

牛耕年把胡力霸提到面前:“這個孩子長地真可愛,如果給我的黃龍當個小點心,肯定不錯。”說完牛耕年抓着胡力霸的翅膀往龍前面送了送,黃龍配合地張開嘴,伸出了長長地分叉的舌頭。

“你敢!”

“不要!”

魏猛和白靈槐一起喊道。

“我有什麼不敢的?我就是把這小東西弄死,你們又耐我和呢?”農耕田朝着胡力霸擠了擠眼,胡力霸竟然毫不畏懼,朝他也擠了擠眼睛。

“你他媽到底想咋地?”

“我不想咋地,只要你能破了我的九成宮法,我便放了你們,可如果是破不了,不光你們的兒子,還有你,和你老婆,今天都要死在這兒。”

“好,現在爹都聽兒子的,我就聽你一回,看看你的狗屁九成宮法是啥玩意。”

“道友,魏猛他不是道門中人,我願意破你的九成宮法。”白靈槐知道九成宮法的奧秘,破起來也有路數,只是擔心自己的實力不濟,可現在人家划出了道道,只能硬着頭皮上,如果讓魏猛這個四六不懂破九成宮法,無異於以卵擊石,九死一生。

“不行,只能他一個人如我的陣,破我的九成宮法。魏猛,如果你不想讓你的女人和孩子受到傷害,那麼就別猶豫,跳到你面前的格子里。”

“魏猛,不要聽他的。”白靈槐想要拉住魏猛,可是魏猛卻搶先一步左腳跨進了面前的第一個格子,那個格子有金光閃爍,好像鋪了金磚一樣,魏猛的腳踩在格子里,如同平地一樣,魏猛這才放心,右腳也跟進去。

可魏猛兩隻腳都踏入後,第一個格子的金光消失了,魏猛直~挺~挺地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