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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大力把車停在距離宋菲家稍遠的街角,獨自一個人跑到了王思木屍體的地方,看着一分為二的老爺子,黃大力也不滿惋惜,這可是龍虎宗天師道的八大金剛之一,修道界聲名顯赫的人物,說死就死了,而且死在了白老太太一招之下。如果說白靈槐有意為之也就罷了,黃大力敢斷言,白靈槐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使出來那麼駭人的一招,她沒那本事。

黃大力掏出出租車的*,撕成一匹馬的形狀後,往王思木的身上一丟,口中念念有詞,王思木的屍體便急速地縮小,最後被那紙馬給包裹起來,捲成個香煙大小的小紙筒。

“獵犬終須山上喪,將軍難免陣前亡。您老人家這也算是馬革裹屍了。”黃大力把小紙筒收進喝光的汽水瓶中,這才走進了宋菲家的門。

看到黃大力“煤球覆雪”的新髮型,宋菲先是一愣,隨後便撲倒黃大力的懷裡嚶嚶地哭了起來,女人啊,,在沒有人依靠的時候總是會爆發出難以想象的能力,可有了依靠,就會顯出了所謂的弱者的一面。

昨天晚上的種種,讓宋菲心驚膽戰,但是在黃大力來之前,她一直保持着鎮靜,還不忘安慰女兒趙丹陽不要害怕,即使在魏猛和白靈槐把問題解決了,在兩個孩子面前,她依然保持着家長的風範,聽到白靈槐說餓了,還給他們煮了吃的。可看到了黃大力,她壓抑的恐懼和情感一下子迸發出來,她很想放聲大哭,可是又怕讓樓上的女兒聽見,她只有把頭埋在黃大力的懷裡,壓抑着聲音,任由淚水奔流。

黃大力摟着宋菲,體現了男人的高大和堅毅,一面向宋菲道歉說自己來晚了,一面安慰宋菲一切都過去了,可是宋菲依然在他的懷裡,肆意的哭泣着。

黃大力也不阻止,在這個時候,讓她發泄~出來更好,壓抑着反倒容易出問題。

黃大力環視了一下四周,客廳只有宋菲一個人,便輕聲問道:“孩子們沒事吧。”

“白靈槐給丹丹檢查過了,丹丹沒有事情,現在正睡着呢。我也給魏猛和白靈槐分別安排了房間,讓他們休息。”

黃大力不得不佩服現在的孩子的心理素質,和人大戰一場,殺了好幾個人,居然還能睡得着。

“我……現在該怎麼辦?我丈夫死了,我看牆外還有個死人。”宋菲怯生生地道。

“報警啊。當然報警了。”

“可是,報警,我怎麼說啊,說魏猛殺了我丈夫?我丈夫變成了怪物?”宋菲不解地問道。

“傻老娘們,你怎麼能這麼說呢。”黃大力輕輕地敲了下宋菲的鼻子,這動作相當之曖昧,好像兩個青年男女的調情,讓宋菲的心裡春~情蕩漾了一下,她用求助的眼神看着黃大力,那表情是如此的順從,如果黃大力讓她說人是她殺的,估計她都能點頭同意。

“昨天你丈夫晚上出去了,說是應酬,不一定回來,你丈夫是生意人,生意上的應酬在所難免,你和你女兒就睡了,你最近休息的不好,還特意吃了安眠藥,連昨天下雨都不知道,今天早晨你醒來,就看到你丈夫死在了院子里。”

“這……能行嗎?”宋菲問道。

“我看了你丈夫的屍體,很像被雷電擊中而死,昨天晚上又下了一夜的雨,估計也沒有什麼證據留下。我一會兒把你家的監控刪掉,警察要問,你就說不知道怎麼回事,警察也會以為是打雷損壞的。”

“警察會相信嗎?”

“他們肯定會相信,公安部的要求,命案必破,雷電致死,這是多好的結案理由,如果有那個不開眼的要查,他們領導也不會同意。”

“那牆外的那個人呢?”

“有嗎?”黃大力朝宋菲反問道,做了個調皮的鬼臉,宋菲一錯愕:沒有嗎?自己昨天可是親眼看到一個人被劈成了兩半的。

“那都是你的錯覺,以後少看《德州電鋸殺人狂》那樣的電影。我上樓看看他們,你快打電話把。”

“可是……”宋菲依然猶豫不決。

“你放心,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黃大力說完,在宋菲的臉上輕輕地吻了一下,宋菲本是想躲避的,可也不知道咋的了,可能是受到的驚嚇過度,或者是昨天晚上沒休息,反應都遲鈍了,就讓黃大力那麼親到了。

吻,總是甜蜜的,哪怕宋菲已經四十多歲,她依然感到了甜蜜和溫暖,她深情地望着黃大力,拿起了電話,撥打了110.

黃大力抽着鼻子上了樓,恢復了哮天犬的本性,他的嗅覺十分靈敏,他先找到了魏猛住的房間,門沒有關,魏猛躺在床~上睡的正香,趙丹陽像一隻小貓一樣,偎依在魏猛的一側,黃大力嘆了口氣,看到了趙丹陽嚇的不輕啊,睡覺靠着魏猛,估計是從心理上找一些安全感,看來要給孩子找個心理醫生進行一些心理輔導,只可惜自己沒有心理醫生的資格證,不然自己就可以把這活幹了。

黃大力本是想為趙丹陽干點什麼,可看到趙丹陽白~皙的大~腿露在外面,一部叫《鬼畜家庭教師》的動畫片出現在他的腦海里,讓黃大力臉上浮現起邪惡又淫~盪的笑容。

胡力霸揉着眼睛從趙丹陽的身側坐起來,而他的另一隻手胡亂在趙丹陽的身上摸索,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黃大力怕胡力霸把趙丹陽驚醒,忙一個箭步過去,把胡力霸抱起來,低聲道:“小色~狼,眼睛都沒睜開就亂~摸。”

“吃奶奶。”胡力霸奶聲奶氣地道。

“吃奶奶找你~媽去。我這就帶你找你~媽媽去啊。”黃大力把胡力霸放在肩頭,把門輕輕地關上,抽了下鼻子,沿着白靈槐的氣味走到了白靈槐的房間門口,剛要開門,胡力霸像是感到了什麼,晃動這翅膀離開了黃大力的肩頭,躲在了牆壁後面。

“咋地了?”黃大力對着飛在空中的胡力霸問道。

“怕。”

“你~媽。你有啥可怕的啊?”黃大力說著打開了房門:“白老太太……”他剛叫了一聲,看到房間里的場景,嚇地他忙退回來,把門關上,手輕拍着胸口:“哎呀媽呀,可嚇死我了。”

這哪裡是房間啊,分明是修羅地獄啊,黃大力打開房門,只見房間里殘肢斷臂,屍橫遍野,血霧把天都染紅了。而白靈槐和兩個人坐在中間,一個女子,極其漂亮,拿着一把描金小扇,身上腳下都散發著勾心心魄的媚~態,一個男子凶神惡煞一般,手裡拿着一把鬼頭刀拄着地,那刀上還有鮮血往地上淌,想是剛剛殺過人。而白靈槐正在看一本書,一男一女正指着書給白靈槐講解,黃大力這一開門,三個人都看着黃大力,黃大力就感到自己是一隻單純的小白兔,突然被三隻餓狼給盯上了,嚇地他只有逃跑。

黃大力抽了抽鼻子,沒什麼血腥味啊,怎麼看裡面是屍山血海一樣呢?難道是幻覺?

黃大力很想再打開房門看一眼,可是他不敢,他就怕那個男子拿着鬼頭刀站在門後等着他,他剛一露頭,人家的刀就下來,他的狗頭就沒有了。

房門被打開,白靈槐夾着那本書走了出來,目光不善地瞪了黃大力一眼:“沒禮貌,你~媽就沒教過你,進房間要先敲門嗎?”

黃大力沒理白靈槐的話茬兒,扒着門朝房間里看,房間內一切正常,桌子是桌子床是床,哪裡還有那些血腥的場面。

“白老太太,人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您這是一會兒不見就讓人刮~宮相看啊。”

“滾犢子。”白靈槐罵了句。

“滾是沒有問題,可您得先告訴我,剛才那是咋回事啊?您這是要上十字坡開包子鋪?這孫二娘讓位白老太太了?”

“我要開包子鋪,就先把你剁了,做一籠屜狗肉包子。黃大力,這麼一會兒不見,你也把狗皮穿上了?”

黃大力苦苦一笑:“不穿不行啊,演不下去了,你和魏猛一折騰,把龜蛇二將軍都驚動了,我要是再演黃巾力士,腦袋就沒有了。”黃大力做了個被砍頭的手勢。

“你是自作自受。”白靈槐白了黃達一眼。

“白老太太,你是啥時候知道我的身份的?”黃大力道,過去他一直卑躬屈膝地活着,沒感到自己有什麼疏忽的地方,怎麼被個小小的刺蝟妖給發覺了呢?

“你當我傻啊,那一天你故意引我和魏猛見了二郎真君,我就有些懷疑你是二郎真君的人,今日再見你,三花聚頂,金光通百骸,一副大羅金仙的風采,我再不知道你是誰,我這一千多年就白活了。”

黃大力“呵呵”笑了兩聲,摸~摸頭上的白毛:“那句話怎麼說的,是金子總會發光的,是癤子總會出頭的,想掩蓋也掩蓋不住。我家主人可交代了,讓我把九轉神功傳授給你,你看你,多大的福分。”

白靈槐聽了歡喜情難自禁,九轉神功可是玉鼎派的絕學,雖然是玉鼎真人所創,但是他只練到了四轉,真正把九轉神功練到九轉的,卻是他的徒弟二郎真君,如果自己學了九轉神功,那不也可以壽與天齊了嗎?

但是隨後,白靈槐的臉色又暗淡了下來,她現在的身體,就是把再好的修行法門放在她面前,她也修行不了,她沒有精氣,任何道家的法術都是以精氣為基礎,可她偏偏就沒有,她現在連嘴基本的道家法術都使用不出來,釋家佛教的倒是得心應手,如果要是修鍊九轉神功,能不能成功不一定,但是現在的釋家佛教的東西,可是要毀了。

修鍊釋家佛教會如何呢?按照釋家佛教的經書記載,釋家佛教沒有妖,修鍊到了極致也不過是八部天龍,做了護法的尊者,不能成佛,不能成菩薩,甚至不能成羅漢。

可真要放下現在的所有,重新修鍊,白靈槐真沒有這份勇氣。

一面是個無比光明的希望,但是可能是虛妄,一面是現實中的小富即安,但是不會有大的出息,這要如何選擇呢?

進圖兩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