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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黃叔叔明明是給大哥哥和大姐姐開的浴間,可這裡怎麼還多了一個人呢?那個人躺在水裡一動不動,好像一條死魚一樣,肚皮向上,而看大哥哥和大姐姐的樣子,他們好像根本就不知道這個人的存在。

魏猛和白靈槐都矇著眼睛,苟小雨進來他們完全沒有感到苟小雨進來,但是水裡的那個人發現了苟小雨,他在水裡看着苟小雨後身體變有了變化,他的兩隻手朝着白靈槐的兩隻腳緩慢地滑動。

“大哥哥,小心。”苟小雨感到了那個人對她的大哥哥不懷好意,便大聲喊道。

那個人一見苟小雨出聲了,兩隻手的速度突然變得極快,一把抓□住了白靈槐的雙腳,白靈槐就感覺自己的雙腳被冰涼刺骨的東西抓□住,她的心裡一驚,也不管抓她的是什麼,她的兩隻腳猛烈地亂踹,伸手扯下遮住眼睛的毛巾。

黃大力給她和魏猛開了浴間,她便要求魏猛用毛巾遮住眼睛,不可以偷看她,魏猛居然要求她也遮住眼睛,這樣她們兩誰也看不見誰,誰也不吃虧。可沒想到,洗個澡還有意外,這浴間怎麼還有其他的東西了。

一個男人,一個赤條條的男人,但是這個男人明顯不是正常的男人,因為他的身體還算正常,但是他的胳膊和腿實在是太短了,比那些侏儒症的人還要短一些,如果做個比喻,他就像個人型的大王八,光光的腦袋,身上皮膚的顏色灰黃髮綠,有些像老鱉的顏色。他正躺在水裡,而死死抓着白靈槐腳脖子的是他的兩隻手。他的手指之間,居然有蹼,好像鴨掌上的鴨蹼一樣。

他的兩隻手就像冰做的一樣,兩股寒氣順着白靈槐的腳脖子直往她的身體里竄,攪動着她體內的精氣也跟着亂竄。

坐在旁邊的魏猛聽了苟小雨的叫聲也一把扯下毛巾,看到水池中的男人,白靈槐的雙腳在亂踹,可是那個男人明顯比白靈槐的力氣大,白靈槐無法掙脫男人的雙手。

“靠!偷看老娘們兒洗澡,我他媽最恨這樣的了。”魏猛跳到水池中,伸手抓□住男人的脖子,他想把那個男人從水裡提出來,可是哪裡想到,那個男人的脖子就比泥鰍還要滑,魏猛剛抓到他脖子,他的脖子先是一扭後是一縮便脫離了魏猛的手,在他掙脫魏猛同時,他的腳也不知道怎麼划到了魏猛的身邊,朝着魏猛的腿踹了一腳,魏猛在水池中立足不穩,仰面朝天摔在水池裡。

白靈槐發現,這個男人的腳上也有蹼。

這是人還是動物啊,這是鴨嘴獸成精了?

魏猛倒在水池中,他要掙扎着爬起來,男人的兩個腳和他的兩隻腳的腳心對在了一起,一股冰冷的寒氣從魏猛的腳心傳到魏猛的身體,讓魏猛體內的精氣在他的體內亂竄。

只這麼短短的時間,白靈槐和魏猛感到他倆的身體開始麻木,有種赤條條被扔到北極的感覺。

苟小雨見那男人抓着大哥哥的腳,踩着大姐姐的腳,他們三個都在池子里不動,她忙跑過去,騎在那男人的身上,用她的小拳頭對着男人的腦袋一頓打:“壞人,讓你欺負大哥哥大姐姐。壞人。你快鬆開。”

但是她的動作對那個人沒有一點的作用,因為她只是三魂,除了那些特殊的人的幫助,她是不能觸碰到陽世間的東西的,就是吃的東西,也是白靈槐盛給她或者喂她,她才能吃到。如果凡人喂她,她能吃的到的話也會如火炭一樣,無法下咽。

白靈槐見苟小雨打不到車那男子,她強忍着胳膊的麻木,把毛巾丟向那男人,說也巧了,正好落在那個男人大光頭的上面,飄在水面:“小雨,隔着毛巾打。”白靈槐叫道。

“嗯!”苟小雨答應了一聲,對着毛巾一頓小拳頭,毛巾在水中一起一伏,苟小雨的小拳頭隔着毛巾打在那個男人的光頭上,苟小雨不過是個孩子,她打的並不重要,可對那個男人來說,不疼,但是難受,苟小雨的拳頭落在他頭上,就像在他頭上放上一個冰塊一樣,放上還就不掉下去了,一塊兩塊三塊這麼往上加,開始不覺得什麼,可是多了就感到腦袋裡面一陣透骨的疼痛,夏天突然吃冰棍吃急了,腦袋會疼,那感覺和現在的感覺一樣一樣的。

身上這個小丫頭啊,實在是太讓人惱了,男人鬆開一隻手,朝着苟小雨打了一巴掌,苟小雨大叫了一聲,身體被那男人打飛到牆上,落在地上。

白靈槐就藉著這個機會,拔下頭上的簪子,朝着男人依然抓着自己腳踝的手的脈門狠狠地扎去。

男人沒想到白靈槐出手這麼快,他的手腕吃痛,忙鬆開了手。白靈槐藉著這個機會跳出了水池,男人那裡會就這麼放了白靈槐,身體往前撲了一下,他這一撲,兩隻腳和魏猛的腳分開,魏猛就感覺身體一松,可以任意活動了,慌忙爬出了水池。

白靈槐第一時間跑到苟小雨的身邊,苟小雨的身上被打出一個巨大的手印,手印中還有道法符咒,白靈槐忙掐劍指,用解咒法想給苟小雨解了符咒,可是她根本就無法凝聚精氣,好像她身體里的精氣根本就不是她的。

“魏猛,你過來!”

魏猛忙跑過去,看到苟小雨的小□臉蛋碧綠碧綠的,比綠帽子的臉色還要純正。

“她怎麼了?”

“三魂被符咒困阻,要馬上解咒。”三魂困阻,就像人全身的血液不流通,如果不解開,三魂很快就會魂飛湮滅。

“媽的,這個犢子下手也太狠了。魏猛,我怎麼做你怎麼做,要聚精會神,調動精氣。”白靈槐罵了一句,掐着劍指結着手印,念咒奇怪的詞語。

魏猛也不多問,學着白靈槐的樣子結着手印,白靈槐說什麼他就跟着學什麼。

整個過程並不長,只有兩三秒鐘,可是就這兩三秒鐘那個男人也不會給他們,男人站在水池中間,兩隻手在水池裡抓了一把,往白靈槐和魏猛扔去,兩個巨大的水珠在空中形成,準確地打在魏猛和白靈槐的後背上,魏猛和白靈槐正在結手印,白靈槐感到後背有東西打過來,可她不想耽誤結手印,所以她選擇了硬抗,而魏猛根本沒沒注意後面有東西,他專心致志地跟着白靈槐學結手印和念咒語,白靈槐的手印結地很快,他害怕一分心就落下。

白靈槐和魏猛就感覺後背被人用木棒狠狠地打了一下,兩人的身體不由得往前撲了一下,可都咬着牙挺着,白靈槐結下最後一個手印,手朝苟小雨身上的掌痕按去,魏猛的手隨即也按在了上面。

“調動精氣,往小雨身體傳精氣。”

就在這時候,第二個水珠打過來,白靈槐把手抽□出來,自己擋在魏猛的背後,調整身體的精氣來抵抗水珠的攻擊,因為她移動了位置,原本朝她飛去的水珠應該擊空,可沒想到,那個水珠在空中改變了方向,兩個水珠一前一後打在白靈槐的胸口,可奇怪的是,水珠擊中了白靈槐,白靈槐沒有感到一點點的被攻擊的感覺,等水珠落在地上變成一灘水,白靈槐也沒感到一點點的不適。

魏猛調動體內精氣,就像運功周天一樣,把苟小雨的身體也當自己身體的一部分,透過自己的手掌繼續運行,可接觸到苟小雨掌痕的時候,就像海浪撞擊到了岸邊的礁石,精氣瞬間就四散瓦解,魏猛不甘心,反覆用精氣衝擊着,直到衝擊到了第五次,也就是他運功五周天,他才把苟小雨掌痕的符咒沖開。

“收。小雨受不了你的精氣!”魏猛衝開符咒還想繼續向前,他以為這玩意像小說中的內功療傷呢,需要自己的精氣在苟小雨的身體里走一圈,就在這時候,白靈槐朝她喊停,他便忙收了手。

苟小雨身上的掌痕還在,但是掌痕中的符咒消失不見了,苟小雨的臉色也從翠綠色變成了慘白色,雖然不好看,但是起碼不那麼嚇人了。

水池中的男人看着白靈槐,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攻擊突然對這個女人不起作用了,自己修鍊水系法術多年,水珠攻擊屢試不爽,莫說是人了,就是打在石頭上也能讓石頭碎裂,今天怎麼打在這女人的身上竟然毫無作用了呢。

“這位道友,你好俊的本事啊。居然可以破了我露水姻緣。”男人說道。

“請問你是誰,為什麼要對我們出手。”

“在下李玄。”

“不好意思,我沒有聽說過。”

“沒關係,我只是個無足輕重的小角色,我師傅是龍虎宗天師道八大金剛之一的蘿卜童子。”

“龍虎宗天師道?那不就是黃雀道人一個門派的?”魏猛扶着苟小雨起來,說道。

“沒錯。我無意中遇到了我師伯,我聽我師伯說,你們用卑鄙下□流的手段要了他的一雙眼睛,我今天特來為他討個公道。”

“討公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是個畸形,你向我們討公道,你有這本事嗎?”

“那就試試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