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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泰坦尼克號的船頭,魏猛與奚羽月摟抱在一起,一陣陣輕輕的海風吹拂着奚羽月的頭髮搔着魏猛的臉,讓魏猛感覺痒痒地,魏猛痴痴地看着奚羽月,奚羽月也滿目柔情地看着魏猛,然後兩個人的臉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然後兩個人的雙□唇就貼在了一起。

魏猛對親吻已經很熟悉,和白老太太就舌吻了兩次,他知道女人的害羞,所以他主動地伸出了他的舌頭,可沒想到奚羽月比他還要主動,兩個人的嘴唇剛一接觸,奚羽月的舌頭就伸了過來。

魏猛沒想到,奚羽月的舌頭居然比他的還要大,還要熱,而且一伸到他的嘴裡就在他的嘴裡四處地“打探”,好像要用舌頭把他的口腔每一寸都觸碰一下。

世界是如此的溫暖,愛情是如此的甜蜜。

只是甜蜜多了,也會變苦,魏猛就感覺奚羽月的舌頭伸地太深了,都快伸到他的嗓子了,嗓子受了刺激就會噁心,魏猛忙保住奚羽月的頭,讓他和奚羽月的雙□唇分開,讓奚羽月的舌頭脫離他的口腔。

奚羽月似乎不願意就這麼分開,她依然吐着舌頭,舔□着魏猛的嘴唇,魏猛的下巴,魏猛的鼻子,魏猛的整個臉。

這也太主動了吧,這是要和自己過激情燃燒的歲月啊,魏猛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他想把奚羽月看清楚,可他再看奚羽月的時候,哪裡有什麼奚羽月啊,分明就是白老太太,還是變身韓老師的白老太太。

魏猛大叫一聲鬆了手,兩腳一蹬,猛地翻了個身,就感覺身上一股劇烈的特疼,魏猛醒了。

原來只是個夢啊。魏猛暗自慶幸,幸虧是個夢啊,如果自己被韓老師這麼舌吻了,以後可怎麼出去見人啊。

手裡抓的毛茸茸的是什麼?魏猛扭過頭一看,在他的旁邊躺着的居然是胡力霸,胡力霸睡地正香,可他的舌頭丟在外面,不時地晃動着好像在舔□舐□着美味。

一個奇怪的想法出現在魏猛的腦子裡,剛才和自己舌吻的該不是胡力霸吧,魏猛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指碰了一下胡力霸的舌頭,胡力霸的舌頭立刻開始舔□他的手指,那種麻酥□酥的感覺,和剛才夢裡舌吻的感覺一樣。

魏猛感到胃裡一陣翻騰,頭往床下一歪,吐了。

易仙翁抱着苟小雨往病房裡走,可是他往病房裡踏了一步,床□上的奚羽月便有了反應,她身上的金光更甚,就像一隻獅子看到有其他的生物進入了他的領地鬃毛乍起一樣。

易仙翁右手摟住苟小雨,左臂朝着金色珠子伸去,在他的手掌出現一個旋轉的太極圖,隨着太極圖的旋轉,一個透明的半圓形盾牌出現在易仙翁的身前,金色珠子感到了威脅,他也開始旋轉,隨着他的旋轉,奚羽月的身體從病床□上飄了起來,在空中擺出了維特魯威人的姿勢。

易仙翁也暗自驚訝,沒想到奎木狼居然可以把內丹修鍊到這樣的地步,已經脫離奎木狼的身體,竟然還保持如此的威力,他能感到舍利子玲瓏內丹給他帶來的壓力,它再拒絕自己靠近,所以產生了巨大的排斥力量把他往外推,奎木狼的幾千年的修為啊,都在這內丹之中啊,如果他知道自己就這麼把他的內丹送了人,他會不會和自己拚命呢。

易仙翁就這麼舉着左臂往前走,他往前走一步,金色珠子的煩躁就增加一分,旋轉的速度就增加一份,易仙翁感到往外推他的力也增加一份。

當易仙翁向前走到第三步的時候,金色珠子又有了變化,一股金光從他的身體里射□出,就像子彈一樣射向易仙翁,易仙翁停下腳步,用左手中的太極圖迎接那道金光。

“鐺”的一聲脆響,然若兩件金器撞擊在一起,金光撞在易仙翁手掌前的透明盾牌上,碎裂成一片金色細芒,隨後消失不見。

易仙翁超前又踏了一步。

金色珠子更加地不安,一道道金光從他的身體里折出來,可無一例外地撞在透明盾牌上,碎裂後消失不見。

接連的攻擊無果,金色珠子反倒安靜了,連旋轉都停了,好像一個人的眼珠,死死盯着易仙翁。易仙翁藉此機會向前連續邁了三步,距離奚羽月只有不到一米的距離。易仙翁只要再往前跨半步,他舉着的左手就能碰到奚羽月的身體。

而此時的奚羽月竟然高舉起了雙臂做出了投降的姿勢。

苟小雨偷偷地歪着頭看着奚羽月:“易爺爺,她投降了。”

易仙翁慢慢地放下左臂,但是他的雙眼不錯神地盯着那顆金色珠子,他隱約感到有什麼不對,可是那裡不對,他一時想不起來。

但是很快,他就知道那裡不對了。兩條長長的毛茸茸,類似狐狸尾巴的東西從奚羽月的肩頭射□出,動作之快,出現之隱蔽讓易仙翁措手不及。兩條長尾把易仙翁和苟小雨死死的捆着,一絲一毫都不能動彈。

金色珠子又開始旋轉了,他旋轉地忽快忽慢,如果他是一個人,那麼他一定很得意,因為他的生理了,他的反敗為勝的計謀得逞了,他把易仙翁抓□住了。

易仙翁不明白,奚羽月的身體怎麼會出現狐狸尾巴呢,而且還是兩條,每條狐狸尾巴都透出巨大的精氣與靈性,起碼都修鍊了千年以上,有這樣修為的除了胡三太爺胡三太奶,就只剩下九尾狐塗山了。胡三太爺和胡三太奶兩個老狐狸都只有一條尾巴,斷不會送給這個丫頭,若是做了禿尾巴的狐狸,他們倆就沒法在見人了。那麼就是塗山了。易仙翁回想昨日看到九尾狐塗山的樣子,顧名思義,九尾狐塗山原本有九條尾巴,偷取地支星宿圖的時候被易仙翁的妻子心宿辛月砍掉了一條,只剩下八條,而昨天塗山有四條長尾四條短尾,奚羽月身上這兩條,應該就是塗山斷的四條中的兩條。

這個奚羽月真是天大的造化啊,不只有奎木狼的舍利子玲瓏內丹護體,還有九尾狐的尾巴保駕,不用修鍊已經是半仙之體了,就是一般的地仙,怕也不是她的對手啊。

這要是做了自己的兒媳婦,那對兒子可是大大的有力啊。

“天地!”易仙翁突然開口,說了這麼兩個字。他說的很自然,沒有什麼特別的。可在金色珠子聽來,就像是驚雷在他耳邊一樣,震地他一陣亂轉。

易仙翁的話音剛落,金色珠子剛感到好一些,兩股巨大的壓力從他的上下傳來,在他感覺,天在下降而地在上升,天地要合在一起,那是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巨大力量,那是摧毀一切的力量,那是無法阻擋的力量,除了受死沒有任何的辦法。

金色珠子想到了逃,可是天地若合在一起,又哪裡有逃脫的地方呢。

“小雨,把嘴張開。”

苟小雨聽話地把嘴張開,她閉着眼,就像一個等待爸爸媽媽往她嘴裡塞糖果一樣。

當苟小雨把嘴張開,金色珠子就像發現了避難所一樣,旋轉着脫離了奚羽月的身體鑽進了苟小雨的嘴裡,進了苟小雨的肚子。

金色珠子一離開奚羽月的身體,那兩條捆綁易仙翁和苟小雨的長尾就消失不見了,包裹了奚羽月身體的金光也不見了,奚羽月的身體就像斷了線的風箏從空中往下落,而在她的胸口出現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洞,透過洞可以清楚地看到,她沒有心臟。

苟小雨就感覺一團火進了她的身體,她的整個人都被放在火中燒,她的全身都被金光包裹着,她想喊易仙翁幫幫她,可她感覺她的喉嚨都被火燒焦了,根本發不出聲音。

易仙翁把苟小雨往正在往下落的奚羽月身上夢推,喝了聲:“中!”苟小雨的身體撞進了奚羽月的身體,消失不見了。

奚媽媽被耳邊傳來的“撲通”一聲驚醒了,這幾天晚上照顧女兒,剛才也不知怎麼就睡著了,奚媽媽揉了揉因為休息不好而發脹的太陽穴,可看到空空的病床,忍不住“媽呀”地驚叫一聲。女兒明明躺在床□上,自己也就睡了幾分鐘,怎麼就沒了呢?

奚媽媽也不知道是怎麼跑出去喊來的大夫和護士,當大夫和護士來到病房的時候,看到奚羽月坐在床□上,正美滋滋一遍照鏡子一邊啃着蘋果。

“醒了就說醒了,說什麼人丟了。神經病。”跑過來的小護士嘟囔了一句,剛才奚媽媽那失魂落魄,兩眼落淚的樣子着實把她嚇了一跳,結果跑過來,不光什麼事兒沒有,人還醒過來了。這不是戲弄人嗎。

奚媽媽一把摟住奚羽月,放聲大哭:“女兒啊,你可醒了,你可嚇死媽媽了。”

奚羽月推開奚媽媽,歪着腦袋看着奚媽媽:“你是誰啊?”

奚媽媽錯愕地看着奚羽月:“小月,你怎麼了?你怎麼不認識媽媽了?”

“你是大姐姐的媽媽?”奚羽月晃了晃腦袋,天真地說道。

奚媽媽看着大夫:“大夫啊,這是咋回事啊,我女兒咋不認識人了?”

大夫一臉嚴肅地道:“您別急。小宋,快安排做全面的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