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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上的固原兵變發生在崇禎元年十二月二十四日,如果說寧遠兵變是大明朝崩潰的開始,那麼固原兵變後其實已經可以說大明的滅亡只是時間的問題,原因有幾點:第一固原兵變基本宣告大明已完全失去了對九邊的控制,甚至連關錦鐵騎其實也成為了一支皇上幾乎調動不了的軍閥部隊。第二固原兵變直接導致後來大面積的邊軍與義軍一起聯合作戰攻打州府的糧倉和府庫,不當是邊兵加入義軍這麼簡單,它更使得農民起義軍原本匱乏的兵器來源得到了極大的補充。第三,甘肅,陝西連連旱災,導致百姓流離失所,紛紛加入義軍,所以陝西,甘肅,逐漸成為了農民義軍主要兵源的輸出地,也就是後方基地。只要農民起義受挫哪怕剩下幾個人,只要一進入這兩個地方,不用多久就馬上就能拉出一支上萬的軍隊。只要無法徹底解決甘肅,陝西的百姓吃飯問題,農民起義兵馬就會越來越多,多到大明承受不起。

這就可以理解為什麼崇禎十六年固原失陷後不多久,崇禎十七年京城就被攻破,朱由檢就上吊自殺的直接原因。當然很多人會說大不了劃江而治,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大明沒有劃江而治的能力,大明江南的腐敗程度更甚遼東,如果皇帝在江南必然成為傀儡,根本無法左右朝局,這點朱由檢是看明白的,其實當時他去不去南方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大明早已失去民心,北方在一丟基本是無力回天了。

固原邊鎮外幾千里地外,此地的義軍首領王二,神一魁正在出門迎接王佐掛,高迎祥,王大梁,李自成,王獻忠,馬守義六支義軍人馬,這群人今日要一起討論一場大規模的義軍聯合作戰。八支隊伍加一起共計三十三萬餘人。可謂是實力雄厚。八支兵馬中王二實力最強,十萬人馬,佔了近三份之一,王嘉胤五萬,高迎祥,神一魁,王佐桂各四萬,馬回回,李自成,王獻忠,各二萬人馬。

“各位頭領今日能給王某面子,親自來此商議攻打固原鎮,真是讓王某軍營蓬蓽生輝啊。哈哈。”王二舉起酒杯,先恭維道。

這裡王嘉胤的實力僅次於王二,此刻他先帶頭髮話:“王頭領今日邀請我們說要攻擊固原鎮,雖然我們這邊八支人馬不少,但是要知道固原乃大明的重鎮之一,守將白廣恩甚是勇猛,同時還有十幾萬的大明正規兵馬,我們怕討不到什麼便宜,不只王頭領有何辦法,說來聽聽。”

王嘉胤這話一出,除了王二之外的所有頭領紛紛點頭贊同。王二大笑:“哈哈,王嘉胤首領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如若早幾年前那確實咋們沒有任何機會,而如今據報固原邊兵已連續三年未能拿道響銀了,兵士士氣極其低落,人心浮躁,不少兵士也開始跟我們接觸。如果有邊兵相助,我們是有機會的。另外,我們也不是直接攻打固原城,我們只要攻入固原城周邊的城池即可。”

王二約大夥來這,又說出此番話,再坐的首領覺得王二怕是有什麼依靠,否則不敢攻打固原的,只見另一首領站來,正是高迎祥:“聽王頭領所說,怕是早有所準備,那就請王二頭領開門見山說,乾脆點。”

王二也是爽快之人:“好,拿地圖來。”不多時四個士兵抬來一張桌子,上面擺放的正是,固原鎮附近地形及固原鎮的兵力配備圖:“這是一個固原參將周大旺讓人帶出來給我的,而此次攻打固原此人會協同一些營的兵馬在平涼城處跟我們裡應外合。這樣一來我們的勝算就很高了。我率領十萬人馬從東南進攻,與周大旺的人馬在平涼城匯合後,直撲固原城。固原守將白廣恩必然把所有的注意都會集中到我和周大旺這邊,王嘉胤首領,李自成首領,王獻忠首領,近十萬人馬攻擊突襲下馬關,強渡蘆家灣,由北向南拔出固原北邊外圍城池。剩下的固原怕也調不出什麼兵馬了。高迎祥首領,馬首領由西北攻擊庄浪,隆德兩城。神一魁,王佐桂攻擊從正西會寧,西吉兩城。這樣一來我們四面出擊,固原鎮將會顧此失彼。若弱對方集中兵馬來攻我軍只需攻佔後取其糧草和兵甲就走,讓對方疲於奔命,等到對方消耗盛大的時候,八路人馬調轉人馬在半路解決掉固原一部分兵馬,若能順利如此,白廣恩和甘肅巡撫胡廷宴怕只能固守固原城。剩下的地方我們就可出兵直接佔領,而固原城就將是個孤城,我料不出三月,固原若無援軍,我們將唾手可得。”

各位首領這越聽越覺得可行。王嘉胤大聲喊道:“好,這個辦法好,我們八支人馬將活活圍困固原。可是如果拿下後如何分?”打戰前先談好利益,免得到時候拿下後又說不清。

“固原城歸我,其他的各路所得自然按兵力多少分配了。”王二也很大氣。

這個倒是沒意見,畢竟王二現在人馬最多,而且固原圍困是否能攻下,朝廷是否能及時調兵前來,大家都說不清。所以大夥點頭同意。

“如果大家都沒意見,那麼就這麼定了,五日後,攻擊固原。”

“好。”八個首領紛紛離開,進行戰鬥的最後準備。

………………

固原為“九邊”重鎮之一。固原城內巡撫衙門守將白廣恩正在與甘肅巡撫胡廷宴一邊吃酒一邊欣賞半裸的兩位女子的舞蹈。“胡大人,如今固原城已三年未發過軍餉。兵士們現在抱怨連連,我這邊都快壓不住了。還有固原這四周的匪寇一日更盛一日,匪首有王二,王嘉胤,王佐掛,高迎祥,王大梁,神一魁,共有兵馬二十多萬人,現如今再加上李自成,王獻忠,馬守義,三隊人馬,這固原地方共有三十幾萬匪寇。一旦邊兵與匪寇聯合,那固原城就麻煩大了。”白廣恩唉聲嘆氣,同時也提醒巡撫胡廷宴早做安排。

固原怎麼可能三年沒有軍餉,戶部再窮也干不出這種事情來,那是因為胡廷宴這幾年暗地裡剋扣了不少軍餉,這些年大明的變化他都知道,所以現在他都不管了,只管撈錢,管他大明倒不倒,到時候只要有銀子就是爺,再過幾年回老家做個富翁:“白將軍怎麼可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那些匪寇都是一群衣衫襤褸的窮鬼,烏合之眾吧了,怎麼能跟白將軍手下的固原兵馬相比。不足為慮,不足為慮。”

“胡大人,這蚍蜉撼樹,不得不防啊。”白廣恩再勸道。

“行了,白將軍別為這些煩心事,煩惱着,來喝酒,你看這兩位美人是我剛剛挑選的,送與將軍如何?”

白廣恩此刻也很無奈,遇到這種豬一樣的隊友。這還怎麼說:“美人還是巡撫大人留着慢慢享用吧。在下還有事,不陪巡撫大人您了。”白廣恩垂頭喪氣的走出巡撫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