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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長青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青葉除了蜀山派地人知道怎樣煉製其他人又怎麼會知道。.org孟長青就是要去問問她,難道現在還是鳳華離嫁禍她的不成?

孟長青將一包牛皮紙包裹着嚴實的東西摔到孟長月桌案前:“看看你乾的好事。”

“師兄?”孟長月疑惑的放下手中的茶杯。

“原以為你不過是任性張揚,不想你還能做出這種狠毒的事情,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孟長月冷笑一聲,“大清早的,師兄就這麼大氣,你不說明白長月怎麼知道是怎麼回事,還是說師兄就是看長月不順眼來發脾氣來了。”

孟長月起身幾步站定在孟長青面前:“師兄,自從遇見那個鳳華離之後你們一個個地都變的不正常了。師兄不覺得那個女人很卑鄙么?”

孟長月輕拂去孟長青肩上的露珠與灰塵繼續說道“就是那份像我幾分的容顏就知道她當時定打着炎虞哥哥念舊情才接近炎虞哥哥的,如今這作威作福的樣子,還跑去當官。師兄不覺的是她冒容頂替還敗壞長月的清譽么?”

孟長青沉默一瞬:“他們有情,並非是你想的那樣。容貌一事,不過偶然。”

“那也是因我而起,因長月跟炎虞哥哥小時候的情誼而起,明明炎虞哥哥愛的應該是長月。師兄那孩子不過是鳳華離協恩圖報的工具。”

“你就是這麼想的?那青葉也是你給我下的?長月你知道我每日都去看那兩個孩子。”孟長青肯定的說道。

“······”孟長月不語,像是心情很好的繼續坐在桌案前烹茶。她等的許久的消息孟長青就給她送來了。

這些天毫無東芙宮的消息,她都已經以為自己失敗了。

孟長青看她沒有一絲驚慌悔過,甚至有絲歡愉的在烹茶。

她只有心情好的時候才會如此。現在都不加掩飾了么,孟長月。

“那也是炎虞師兄的孩子,枉對孩子下手,其心可誅!”孟長青轉身不想看那張,他從小到大看着越來越變得美艷的臉,可她的心······

孟長青不想在跟她爭論下去了,她總有萬般多的理由,他說不過她。可是就算理由再多也都不能成為傷害無辜的借口。

孟長青臨走前轉身看着孟長月的眼睛幽幽的說道:“孟長月你真讓人失望!”再不多言,果決離去。

孟長月烹茶的手一頓,看着孟長青的背影,她的眼睛有那麼一瞬的黯然。她又何嘗不讓人失望,該爭的她爭不到,該有的她也漸漸在失去·····

孟長月烹茶的動作行雲流水,在裊裊的水煙中人也顯得似真似幻起來,半晌將一杯烹好的茶放在桌案對面。

一青衣長袍的白面書生緩緩從屏風後而出,“這茶小身以為是給你師兄的。”理了理衣袖好整以暇地坐在孟長月對面。手指輕盈又隨意的將那杯茶撥在一邊,不予理會。

“嫌茶藝不好?”

“怎會?姑娘手藝高絕,萬人求而無福。”

“既是萬人所求,自當珍惜。”孟長月又將那茶杯移回到他面前。她不明白這人是何意.。

“當珍惜的不是那茶,也不是那高絕茶藝”書生邊說邊接過她手中茶具,將之前她烹的茶水通通毀去,自己重新烹過。

孟長月看他動作,烹水的火候,驚嘆這人茶藝也絕不在她話下。手起茶落,動作乾淨凌厲,渾然天成,風骨自現。

白面書生將茶推到孟長月面前“當珍惜的是這烹茶的誠摯之心。”

“誠摯之心?長月不明,還請先生賜教。”她以為他只擅長那些陰謀詭譎,不想還是個風雅之人。

白面書生不答,緩緩也給自己續杯。三指托着茶杯淺嘗而止“好茶。”

孟長月似也受他影響,托杯而起一飲而盡。“清冽甘甜,後味無窮。”

“謝姑娘讚賞。這茶小身專為姑娘而烹,得姑娘讚賞,不勝欣喜。剛剛姑娘那茶也可為師兄而烹也可為小身而烹,這茶也就只成了茶,讚賞也不過成了客氣。不是萬人所求的唯一誠摯之心。”

“先生說的極是,長月魯莽。”孟長月前傾着身子挽袖替他斟茶。白面書生抬手將茶杯蓋住。

“先生?這是······”孟長月詫異的看向白面書生。

“姑娘莫惱,非是小身無理,這是這茶要一杯一心。”

書生修長有力的手指,指指她的茶杯。“切莫一而再,再而三。”

孟長月回身坐穩,直視着他的眼睛,這人莫不是來刁難自己地?

“就如這做事做人一般,做一件事情就要乾淨利落,一心達成,莫要似是而非被人抓住把柄。做人要凌厲鋒芒,不要左右搖擺不定,最終被兩面的人都小看欺辱。”白面書生也回看着她的眼睛,臉上全無剛才半點笑意。

孟長月終於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了。原來是責怪她做事不夠狠絕。

“那畢竟是長月的師兄可以利用但不能害他性命。炎虞哥哥的孩子也是如此,可以震懾敲打鳳華離但不能真的害了他們。”

“姑娘且記住今天的這茶,名叫一杯一心。”白面書生一字一句的說道。

“姑娘與在下合作,就要有誠摯之心。再搖擺不定,落人把柄,恐怕失去的還會更多,姑娘才華小身欽佩欣賞非常,姑娘莫要讓知音失望,讓自己失望。”

白面書生素手摸着茶壺的紋路“姑娘喜歡南窯紫砂茶具,可是這紫砂茶具也是經過千錘百鍊才有如此好的品質,如今種種不過通向成功的試煉而已,何必退縮害怕。”

孟長月咬咬嘴唇,半天不語。

白面書生看她一眼猶豫不定的表情,準備斷去她最後一絲留戀。

“師門不過孩童成長的溫床,長成以後各自高飛天高海闊。看看炎虞就知道在下這麼說也不是沒有道理。”

白面書生將紫砂壺不輕不重的放在桌案上發出輕微‘咚’的一聲。只是平常聲音卻讓孟長月身形一抖。

孟長月心想今天勢必要做個決斷了,不然這人怕是要棄她而去,往前師父也隱隱為了蜀山而不顧及她,往後若是沒有這人,自己怕是步步難行。

“先生所言長月明白,以後也還請先生放心。長月所決之事從無還轉,以後還請先生與長月共同攜手進退。”

孟長月起身微微向白面書生行禮半蹲,白面書生連忙扶起她。

“姑娘客氣,本是知音,何須如此.。”

“在下還有一計,不知姑娘可願聽否?”

“願聞其詳。”

“······”

東升的日光徐徐照進了兩人密謀的茶室,幽暗的竹林偶爾被風吹的沙沙作響。

竹林中一襲鵝黃的倩影正像飛舞的彩蝶飄來飄去。長月的丫鬟小環,正拿着竹筒收集這竹葉上的露珠。

小姐最喜歡用露珠給掌門烹茶了,她要收集好多,讓小姐去給掌門烹茶然後更得掌門的喜愛和歡心。

自從上次多玉兒的事情之後,掌門就再也沒有來看過小姐了。如今小姐的傷勢也已經大好了。這下小姐就還可以經常去找掌門了,與同門師兄弟也不會在像現在這麼生份了。

她的小姐是最溫柔端莊有才華了,功夫還好,比起那個鳳華離要強一萬倍。

她當然要幫着小姐奪回小姐該有的一切。等小姐也為皇上生下小皇子,她就也可以天天照顧小皇子們,陪他們玩了。看那個月笛還神氣個什麼。看那些東芙宮的老媽子們一天那個懸乎勁,像是在伺候什麼稀世珍寶一樣。

孟長青從西宮回來,就直接去了齊千術的別院。

“師父,今天長青可否請師父與徒兒共下一盤?”長青心緒混亂,他不知道孟長月加害炎虞師兄的孩子,這樣的事情該不該跟掌門說。

“哦?你炎虞師兄最是喜歡下棋,你以前都不耐這些對弈之事,每每到你師兄下棋的時候你都不耐煩的躲開,今天怎麼想起下棋來了。”

“聽聞師父前段時日,得了一本棋譜,常常徹夜研究,今天過來陪師父,也想像師父討教一番。”

“陪我是真,討教就免了罷。你性格剛直單純,又容易心軟。對弈你最是討厭,常常不擅與人爭鬥,最直接不過是用武功將那人打殘打敗,說你赤誠又時常碰壁到讓人心疼。”

齊千術與孟長青邊聊邊來到花園,青石的圓桌上雕刻着四方的經緯棋盤。他先落座利索執起黑子。落與棋盤之上。

“來吧”齊千術指指對面青石凳子,示意他可以坐下開始了。

“師父,徒兒有一事不知當不當講。”孟長青猶豫落下一子。

“談話是真,下棋是假啊。”齊千術又落下一子,他其實也是在說自己。

昨晚齊千術收到崑崙雪鷹的傳信,大西王朝的那些個薩滿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原本他們崑崙就跟這些個皇朝更替有什麼關係,不過是那邊的邪教異動,他們蜀山才下山參與到兩國大戰中。

若是大西王朝真的贏了,薩滿必定在絳國的土地上橫行,他們崑崙也不好過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