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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另一個想置程黎平於死地的人也在暗地裡行動。這個人就是程黎平扇了兩巴掌的王紅旗。雖然長的比較挫,但仗着大伯和父親的勢力,王紅旗在黎城一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凡是他看上的女人,非得弄到手不可。反正開着近百萬的跑車,隨手就是上萬的零花錢,愛慕虛榮的女人多得是,個個都把王紅旗當成心肝寶貝。久而久之,王紅旗也就忘了自己是什麼樣,彷彿全天下的女人見到自己都應該感到榮幸,倘若自己去追哪個女人,肯定是她家裡燒了高香修來的福分。

由於田梓橙所在的公司跟一建集團有合作關係,所以王紅旗偶然間見到了田梓橙,一見之下,頓時驚為天人,開始死纏爛打追求田梓橙。可惜這位白蓮花一樣的姑娘對他很不感冒,不僅不接受他,甚至連一起吃頓飯也不肯賞臉。備受打擊的王紅旗感到非常沒有面子,決定再試最後一次,如果她還不識相,就找人把她綁了來,先糟蹋了再說。

遺憾的是,這一次王紅旗遇到了對手。一個健壯的男人劈臉給了他兩巴掌不說,而且還把他看上的女人搶走了。王紅旗一口氣憋在肚子里,哪裡忍受得了,當場就打電話叫了幾個狐朋狗友上街去攔程黎平的豐田車。也是機緣巧合,程黎平沒有沿着大路開回家,反而開到了程家村,讓王紅旗的朋友無功而返。

王紅旗找人一打聽,才知道打自己的人是程黎平,那個弄死了自己小叔叔的仇人。王紅旗聽老爸說過,程黎平很不好惹,上面通着京城呢。可王紅旗不信那個邪,跟他那些狐朋狗友說:“什麼狗屁東西,還通着京城?真他媽那麼有本事,還開一輛豐田凱美瑞?老子一輛低配小馬,能買它五輛了!”

一幫狐朋狗友也沒見過世面,紛紛捧場:“那是,王少的地位,別的地方不說,咱黎城沒幾個能比的。”

王紅旗喝了一杯洋酒,憤憤不平的罵道:“可惜這個王八蛋現在關在看守所里,沒辦法報仇,等他出來了,老子非得弄死他。”

幾個狐朋狗友原本還擔心王紅旗讓他們出馬收拾這個刺頭,結果一聽程黎平蹲在看守所里,一個個急着表忠心,大呼小叫的喊:“他媽的,真沒種,躲在看守所里算個球。等他出來,王少你看好嘍,弟兄們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個滿臉消頹的漢子轉過頭,靜靜的看了他們一眼。王紅旗心裡不爽,一杯酒潑在那人臉上,罵道:“看什麼看,沒見過大爺啊。再看,老子挖了你的狗眼珠子。”

那漢子也只是三十來歲年紀,被潑了一臉酒,沒有說話,慢慢的把頭轉過去了。

一個小黃毛勸住了王紅旗,不懷好意的笑道:“王少,你不是喜歡那個姓田的小妞嗎?現在程黎平蹲在看守所里,咱們把那個妞弄過來,你不就得償所願了?”

王紅旗眼珠子轉了轉,哈哈大笑,說:“好主意,小當,有你的。”

興緻來了,幾個年輕人也不喝酒了,簇擁着王紅旗往門外走去。那漢子結了賬,遠遠的跟在他們身後。

這幾天田梓橙很煩躁,工作上的事情一團糟,因為王紅旗的事,公司里又有人說閑話。最重要的是,自己的男朋友程黎平莫名其妙不見了。去魚塘邊找了好幾次,也沒見到人影。打電話,一直沒有人接,到後來竟成了關機狀態。

手頭上的工作還沒有完成,但田梓橙決定今晚繼續不加班。急匆匆出了公司,揮手叫了一輛出租車,直奔熱電小區。心事重重的田梓橙並沒有注意到一輛寶石藍的瑪莎拉蒂正跟在自己背後。而坐在瑪莎拉蒂里的王紅旗等人更沒有想到,一輛膠泥色的出租車也遠遠的跟在自己後面。

在熱電小區下了車,田梓橙快步走向程黎平的魚塘。

王紅旗停下車子,皺着眉頭說:“大晚上的,她跑那麼偏僻的地方幹什麼?”

那個叫小當的黃毛滿臉淫笑,道:“王少,想不想玩個刺激的?”

王紅旗滿臉喜色,也不管車子佔住了公交專用線,趕緊打開車門追了上去。幾個小痞子倒沒有那麼急躁,不緊不慢的走在後面,一邊走一邊嘀咕:“這個妞很正點,也不知道王少玩完了,有沒有咱們的份。”

小當撇了撇嘴,說:“放心好了,王少是什麼樣的人,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妞又不願意跟王少,肯定玩完了就輪到咱們了。”

幾個小混混歡欣雀躍,生怕打擾了王少的雅緻,走到一半路便停了下來,圍在一起交流上次在某某酒店共同享用一個美女的經驗。

正說的興緻盎然,猛然聽見磚瓦屋的方向傳出來一聲女人的尖叫。小當嘿嘿一笑,道:“王少開工了。兄弟們,做好準備。”

另一個小混混說:“剛開工,還得一會兒吧?”

小當做了個禁聲的手勢,道:“噓,王少早泄,進去就五秒。”

幾個混混不約而同的低聲壞笑起來。

“啊”,又有一聲大叫傳了過來。只不過,這一次是王紅旗叫的。

小當得意洋洋的說:“看吧,王少射了。這節奏,好像還沒到五秒呢。”

幾個小跟班顧不得搭話,紛紛往前跑,生怕落在別人後面。小當跟在最後,大叫道:“你們這群小王八蛋,搶什麼搶,老子第二個上,誰搶在前面,誰……”

小當的話說不下去了。因為在飯店裡遇到的那個落魄男人正站在他的身旁,用一把雪亮的短刀壓在自己脖子上。沒等男人說話,小當就尿了一褲子,一股尿騷味直衝鼻孔。

那男人沒有說話,一拳打在小當後腦勺上。小當翻了翻白眼,一頭摔倒在地。

男人快速衝進了磚瓦房,只見地上倒了一地的人,全是剛才那群小混混。正在發愣,一根木棍從門後迎面打來。男人伸手擋住,憑空一個翻身,落在屋子中間。

門後,一身衣服七零八落的田梓橙拿着粗木棍,像發了瘋一樣見人就打。王紅旗早已被打的滿臉是血,但木棍還是不停的落在他身上。那男人揚起雙手,示意自己沒有惡意,可田梓橙毫不理會,依然滿屋子亂打。男人無計可施,只得硬挨一下,才把木棍搶過來,大聲叫道:“別打了,冷靜,冷靜一下,我是小程的朋友!”

田梓橙獃滯的目光看了中年男人一會,然後身子一軟,昏倒在地。

中年男人把田梓橙抱了起來,輕輕地放在床上,然後去魚塘弄了盆冷水,往王紅旗臉上潑去。王紅旗連滾帶爬的翻起身,摸着滿頭的包大罵道:“你他媽的活膩了,知道我是誰嗎?”

中年男人好奇的看着他,笑道:“小兔崽子,你是誰啊?”

王紅旗道:“我是王紅旗!”

中年男人一個巴掌扇了過去,把王紅旗扇的原地轉了個圈。“王紅旗?”中年男人奚落道,“別他媽糟蹋這個好名字了。”

王紅旗真的要崩潰了。你們這些傢伙,怎麼凈打臉的。程黎平往臉上扇,你也往臉上扇,合著老王家的臉面,就這麼不值錢?

吃了虧的王紅旗絲毫不知天高地厚,捂着挨打的半邊臉氣勢洶洶的叫道:“你他媽的死定了我告訴你,我大伯是公安局長,抓住你直接判死刑。”

男人緩緩走過來,似乎又想再賞王紅旗一個巴掌。這回王紅旗學聰明了,急忙向後退。冷不防一腳踩在同夥的身上,撲通一聲摔了個嘴啃泥。王紅旗大怒,踹了同夥一腳,罵道:“好狗不擋路,趕緊給我滾開。”

中年男人臉上露出一抹冷笑,道:“你大伯是公安局長,不是法院院長,是不是死刑,還輪不到他來判。小兔崽子,這麼小的年紀就干盡壞事,你說說看,我應該拿你怎麼著?”

王紅旗慫了,剛才那一巴掌告訴他,這個男人真的敢對他不客氣。雖然在黎城他是小霸王,可遇到更強硬的人,不服不行。

“你饒了我,要多少錢我都給。”硬的不行,王紅旗又開始使軟的了。

男人點點頭,說:“可以。”

王紅旗笑着站了起來,道:“早說不就完了。我家別的沒有,就是錢多。”

中年男人又點了點頭,慢條斯理的說:“我要10個億。”

王紅旗傻了。十個億,把他賣了也湊不夠。甚至把他大伯、親爸綁在一起全部賣了,也不夠這個數。王紅旗明白了,人家在戲弄自己,他的目的根本不是要錢,就是單純的收拾自己。或者說,報復自己在飯店裡潑的那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