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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下電話跟劉衛國一說這事兒,劉衛國就笑了,說這是弄的什麼事兒,好好開個飯店怎麼還整成黑道講路數了。程黎平無可奈何的聳聳肩,說跟陳度帆倒是好解決,關鍵在於魯大彪這人是個愣頭青,打也打不服,罵也罵不痛,咱們是守法公民又不能把他莫名其妙給整死,除了整個大場面把他震懾住,還真沒有別的法兒。

何勇說現在陳總不開酒吧了,手下沒什麼小弟,但有可能從省城請一批滾刀肉過來,咱們得做好準備。

丁二和幾個小學徒擼起袖子氣勢昂揚的說:“不怕,我們都能上。”

劉衛國淡定的笑笑,說:“上什麼上,沒你們的事,滾廚房跟良心廚學藝去。”

幾個小年輕悶悶不樂的進了廚房,跟良心廚一說,良心廚也急眼了,提個鍋鏟子來回晃,說:“程哥,劉哥,你們是厚道人,主動給我漲工資,咱也是有血性的,這架不算上我一號,太看不起人。”

何勇叫道:“哎,良心廚,你鏟子別搖了,敲我腦袋上了。”

劉衛國看了看程黎平,點點頭,說:“那你就跟着去唄。”

幾個小學徒又興奮起來,說:“大哥,我們也去,給方哥打下手。”

良心廚拿鍋鏟子在幾個小年輕頭上拍了一記,吼道:“去什麼去,滾廚房擇菜去。”

王智浜和六叔很快就從魯大彪那裡得知了陳總和程黎平約戰的消息。在飯桌上,兩人笑的異常開心。黎城道上是什麼格局,沒人比他們更清楚。王智浜黑的白的都玩的轉,六叔雖然明着不在道上混,但省城有靠山,偶爾也跟王智浜等人混在一起撈好處。王智浜曾經粗略的算過,這些年掙的家產,起碼有三成落在六叔那裡了。

沒了酒吧,陳總就是掉了牙的老虎,雖然還能靠着往日的威風嚇唬嚇唬小混混,但在這些大鱷面前卻中看不中用。據六叔估算,陳總可能會去省城搬救兵。可是花錢請來的混子,充個場面還行,誰會為了拿點錢真的幫你賣命。所以,這一戰還沒開始,就註定了結局。

王智浜沉吟着,問:“六哥,陳度帆敗了,咱們怎麼下手?”

六叔神秘的笑笑,說:“山人自有妙計,我早就安排好了。”

程黎平不知道陳總能弄多大的排場,反正他也不擔心,因為這種講路數,說白了就是看實力。拳打腳踢的群毆有可能會發生,但絕不會動刀動槍,否則警方追究起來,誰也落不了好。所以,他表現的很正常,趁着這幾天清閑,每天都去找田梓橙一起吃晚飯。

田梓橙的新工作沒有表面上的那麼清閑。事業單位,混日子的人太多。那些領導的關係戶,到了單位就開始聊八卦,什麼大齡女青年睡了小鮮肉,某某女星出軌三線男模等等。不聊這些的時候,話題又轉到新上映的《金剛骷髏島》還有沒有國內的《骷髏島》小說好看……上頭布置下來的任務,大多數都堆在了田梓橙的桌上,幾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中年婦女一臉笑容的告訴田梓橙,能者多勞,多給你一些鍛煉的機會,可以早日轉正。

說完這些不愉快的事,田梓橙才問這幾天的生意怎麼樣。

程黎平說:“還可以,還有幾天到月底,估計這個月能賺個幾萬塊錢。”

田梓橙滿臉憧憬的算起了帳:“一個月幾萬,一年下來就是五六十萬啊。那用不了兩年,咱們就能買新房啦。”

程黎平故意逗她:“買新房準備結婚用嗎?”

田梓橙紅着臉說:“誰說要嫁給你了,等你買了再說。”

程黎平說:“那完蛋了,帳不是那麼算的。一個月能賺幾萬,但是還要跟別人分。劉哥是大股東,理應他拿大頭。”

田梓橙笑道:“分錢就完蛋,你好小氣。”

程黎平說:“錢分了,買不起新房,可不要完蛋了嗎?”

田梓橙歪着頭調皮的說:“魚塘邊的磚瓦屋,不是去年剛蓋的嗎,也算新房了吧?”

程黎平笑了笑沒說話,吃完了飯,兩人一起去電影院看電影。田梓橙終於露出了小女人的一面,買了一堆零食暫且不說,看到情節激動的時候哭的滿臉淚水,連妝容都沖亂了。程黎平實在搞不懂這種煽情的電影到底有什麼好看,只能尷尬的咧着嘴,勉強熬到散場。

田梓橙坐進車裡,不停地說男主角好帥,女主角演技也很好,程黎平笑道:“如果你去演戲,也是一個很好的演員。”

田梓橙楞了一下,隨即小粉拳錘在程黎平的胸口,說:“我要去當演員,肯定大紅大紫,到時候就看不上你了。”

程黎平發動了汽車,說:“那可不一定,千里姻緣一線牽,緣分這東西,誰也說不好。”

田梓橙撇撇嘴,說了句“賴皮”就不再說話了。到了田梓橙樓下,程黎平把車停好,跟着田梓橙上樓。田梓橙紅着臉說:“你不回家,跟着我幹嗎?”

程黎平說:“你不是說我賴皮嗎,我就賴到你家去看看。”

田梓橙瞪了他一眼,卻沒有拒絕。

她住的是一室一廳,屋子空間並不大,但收拾的很乾凈。剛一進門,就聞到一股獨特的幽香味。程黎平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伸手從桌上拿了一個蘋果,張嘴就啃。田梓橙怒道:“臭男人,不換鞋,蘋果不洗也不削皮!”

程黎平笑道:“你不是洗過了么?”

田梓橙故意板著臉,說:“沒洗,上面還特意抹了泥。”

程黎平說:“怪不得,我聞到了泥土的芬芳。”

田梓橙無奈的搖搖頭,走到窗檯邊去收衣服。程黎平看的真切,晾衣桿上曬的是女性內衣,頓時忍不住笑了起來。田梓橙滿臉通紅,把衣服揣在懷裡,三步並作兩步衝進卧室,過了幾分鐘才走出來,瞪着程黎平說:“笑笑笑,笑什麼?”

程黎平一把將田梓橙抱在懷裡,放在沙發上,看着她的眼睛微笑着說:“我笑自己夠幸運。”

原本惱羞成怒的田梓橙還想發火,聽到這句話突然全身一軟,雙手緊緊摟住了程黎平。程黎平只覺得軟玉在旁,幽香撲鼻,雙手觸及到的一切都如此細膩柔滑,好像活在夢裡一般。他忍不住低下頭吻了田梓橙,田梓橙瘋狂的激烈回應,空氣里充滿了荷爾蒙的味道。

但是當程黎平打算更進一步的時候,田梓橙雙手推開了他,紅着臉說:“不行,太快了。”

程黎平猛然間醒悟過來,尷尬的笑了笑,依然緊緊抱着田梓橙,卻沒有再做什麼。

約戰的日子很快就到了。按照陳總所說的時間地點,程黎平、劉衛國、何勇和良心廚四個人來到了城東塌陷區。丁二和幾個學徒放心不下,也偷偷摸摸的跟了過來,但程黎平下了嚴令,絕不允許他們動手。丁二等人無可奈何,只能懊惱的把菜刀和棍子丟到一邊。

這裡距離程黎平的魚塘還有幾公里,周圍是一片坑窪地。坑窪地的外圍,一塊塊油菜田金光燦爛。程黎平趕到的時候,魯大彪已經在等着了,但陳總和他找來的幫手還沒到。看見程黎平只有稀稀拉拉的幾個人,魯大彪噗嗤一聲笑了,說:“姓程的,你不是混的挺好的嗎,聽說特巡警大隊長都是你朋友,怎麼連個幫襯的都沒有?”

何勇走在眾人前頭,張口就是一句名言:“我X你媽,收拾你們這些兔崽子,哥幾個就夠了。”

良心廚似乎第一次接觸這樣的場面,囁嚅道:“勇哥,應該說,殺雞焉用牛刀。”

何勇擺擺手,說:“哥沒文化,魯大彪,上來受死。”

魯大彪頓時火冒三丈,提着一條不知道從哪裡順來的椅子腿,就往何勇腦袋上砸去。何勇側身躲過,叫道:“我X你媽,魯大彪,老子赤手空拳,你他媽還帶傢伙。”

魯大彪愣了愣,甩手把椅子腿給扔了。何勇眼疾手快,馬上從地上撿了過來,笑嘻嘻的說:“魯大彪,上來受死。”

魯大彪差點被當場氣死,猛的吼了一聲,向何勇撲來。何勇正想出手,劉衛國搶了過來,左手拉開魯大彪,右手扯開何勇,不溫不火的說:“等正主兒來了再說。”

何勇點點頭,沖魯大彪笑道:“陳總呢,怎麼不露頭啊?”

魯大彪心急火燎的摸出手機,正想撥號,油菜田對面傳來了一陣汽車的喇叭聲。陳總坐在第一輛保時捷卡宴上,身後跟了一溜的越野車,看一眼車牌,全是省城的牌照。

一群穿黑西裝的漢子從車上下來,盡數站在陳總身後。程黎平快速瞄了一眼,見對方大概三十來個人,加上魯大彪,勉強四十人左右,便向劉衛國點了點頭。

陳度帆走到程黎平面前,說:“別說你陳哥欺負人,這群兄弟都是在省城混的,自古冤家宜解不宜結,上次我給足了你面子,今天咱們有一說一,該怎麼解決,給句痛快話。”

程黎平知道陳總在刻意擺譜,但同時也暴露了他色厲內荏的本質。現在他人多勢眾,如果真的有把握干倒這幾個對手的話,根本沒必要囉嗦這些廢話。程黎平笑了笑,輕蔑的用食指做了個放馬過來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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