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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家村出了什麼事?”江邊柳驚恐地問道,他怕厲夫人莫小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自己唯一有希望破解當年父親之事的希望也破滅了。

“總之你們不要去了,那裡將是鬼魂的天堂,在今夜,我賣完這些香紙也要躲得更遠一點去了,到市裡我兒子家裡去住幾天,免得波及到我這把老骨頭。”老人又嚴肅地跟他說,不像是在說謊。

江邊柳聽了她的話,心湧出絲絲不祥之感,不過,這更激發了他去厲家村看個究竟的想法,他付給老人二十塊錢,說道:“謝謝奶奶提醒,不過,我真的有急事,我會小心的。”說完便拉着榮慧將東西放到後備箱里,坐在副駕駛座,要榮慧繼續朝厲家村方向駛去。

厲家村處在雪峰山脈與入雲山脈間的峽谷地帶里,有一百來戶人家集居住,村裡以厲姓為主,佔了百分之八十,餘下的全是羅姓。由於此處地勢偏遠,多年來一直保持着古風古貌,加之又沒有開發什麼旅遊資源,農家樂、鄉村游一概沒有,因此厲家村的名字很少為外人知道,更沒有會知道那裡還有一個傳襲了幾千年的古武世家。

榮慧駕着車一路人慢慢駛去,果然見到一些人背着大包小包神情慌張地走出來,不過,仍有一些人往厲家村方向走去。

大奔在鄉村土路行了五十多分鐘,最後來到了一條小溪邊,便沒有了路。江邊柳見到一個背着牛仔包、拉着小一個小女孩的行人匆匆走來,便下車打探道:“大哥,請問厲家村往什麼地方走?”

那人驚悚地看了看他,說道:“去厲家村沒有車路了,你從這裡過河,再往前走兩公里便是,不過,我還是奉勸你不要去了,今夜鬼魂將血洗厲家村,去不得的。”

“大哥,你這話是從哪裡聽來的?有依據嗎?別在這裡危言聳聽了。”江邊柳再次懷疑的問道。

“年青人,這鬼魂之事還要什麼依據嗎?你真是個傻子。信則有,不信則無,老人家都是這麼說的,況且這幾天厲家村確實發生了一些怪事,老人們說厲家村是地獄的入口,有一個地獄之門,幾百年來從未開過,不過,閻王會在今夜將此門打開,所有凶神惡煞、孤魂野鬼都要出來,你若硬要去送死,我不管你了,我得在天黑前離開這裡。”那人說完便拉着小女孩匆匆地走了。

“榮慧,要不你也開車回去吧,我一個人進去看看。”江邊柳對榮慧說道。

“不,我要跟着你,你去地獄,我也去。”榮慧堅定地說道,並打開後備箱,將送給厲家的禮物和香燭鉗紙取了出來。

江邊柳撇着嘴笑了笑,他感動於她這一句話,足以讓他撫慰一生。他看着那些香紙,說道:“這裡正好有條小河,我們在這裡把這些香紙燒了吧,減輕手的負擔。”

榮慧自然是聽他的,兩人在河邊用石頭擺好香案,把香燭鉗紙一一點火化掉,事畢,江邊柳又跪在地對着香燭紙灰磕了三個頭,才拉着榮慧的手慢慢離去。

“哈哈哈哈,想不到還有人跟我們一樣到厲家村去送死。”一個尖厲的女人聲音在他身後響起,有些熟悉,彷彿在哪裡聽過。

他猛地一回頭,見一個四十下的女人眼睛直直的朝着他看,冷冷地說著,她的臉化着濃濃的妝,一層厚厚的粉底把他的臉抹得煞白,眼圈畫得漆黑,雖然唇塗著一層腥紅的口紅,卻看不到什麼血色,看久了,不免有點讓人心裡發麻,江邊柳皺着眉頭,覺得這女人彷彿在哪裡見過一樣,遍翻思緒,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江邊柳朝她禮節性地點了點頭,榮慧卻把臉朝向一邊,不敢看她。而她的旁邊還站着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少年一開口,卻是一副低沉的成年人聲音:“二妹,今晚有好戲看了。”

二妹?他叫她二妹?那麼這位十二三歲的小兄弟,他今年貴庚啊?江邊柳迷惑地看着那少年,怎麼也看不出他的年齡要在那年婦女之。

“小兄弟,你多大了?你們也是去厲家村嗎?”江邊柳疑惑看着那少年,問道。

“小兄弟?沒教養的東西,我你爹的年紀還要大,叫我爺爺。”那少年怒瞪着眼睛,對着江邊柳說道。

“爺爺?你要我叫你爺爺?你該不會是容顏不老青春永駐吧?小小屁孩,竟然充大。”江邊柳大聲笑着說道。

那少年怒瞪着布滿血絲的雙眼,緊握拳頭,正要發作,被年婦女一把拉住。

“大哥,我們先走,莫誤了正事,一切都會得到償還的。”那年婦女嘴角帶着一絲輕蔑的笑,對着少年說道。

那少年“哼”了一下,漸漸鬆開拳頭,拉着年婦女的手,兩人急速朝前走去,瞬間便消失在拐彎之處,不見了蹤影。江邊柳細細看着他們走過的地面,發現在滿是灰塵的泥土路,卻沒留下他們一個腳印,不禁愕然,這兩個古怪的人到底是什麼來頭,他們又去厲家村幹什麼?莫非今夜真要出事?

“這兩個人好怪。”榮慧剛才一直沒說話,見他們走遠,才說道。

“你也看出來了?”江邊柳問道。

“那女人化的妝很厚很厚,我從來沒見過有人這樣化妝的,她好像是在用厚厚的粉底掩飾着什麼,而那個男人明明才十二三歲,卻叫她二妹,還有,他們的眼神都是直直的,沒有什麼神采,他們走路好像足不落地一般,是在空飄,另外,他們的身都很臭,卻不像是汗臭味道,而是一種腐爛的味道,莫非真的有鬼?可是這大白天的,太陽還沒有完全落山啊,鬼是不可能出來的嘛。”榮慧用手在鼻子下面不停地扇着,說著說著竟然自己嚇唬起自己來了,全身打了一個冷顫,緊緊地抓着江邊柳的手臂。

“你的觀察力真仔細,是有古怪,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可以回去。”江邊柳一本正經地對榮慧說道。

“我說了不會回去的,哪怕與你共赴地獄,只要你在,我相信你不會拋下我不管的。”榮慧含情脈脈地看着他,柔情的說道。

“好吧,那我們繼續走,快去問問厲家主到底出了什麼事。”江邊柳一隻手摟着她,兩人又朝村裡走去,走了兩百來米,江邊柳覺得股股寒意,感覺整個路陰氣陣陣,殺氣逼人,不禁把酒嚇醒了一半,他倒不是害怕,他身有純陽真氣,手戴紫陽神石,又喝過陰兵泡的酒,已是鬼王,還有什麼孤魂野鬼能讓他害怕?他只是擔心到時萬一有個意外會對榮慧有所損傷,他可不忍心讓這女子受到任何傷害。

“今夜,你要跟着我寸步不離,一刻也不準離開,知道了嗎?”江邊柳感覺今夜可能不會那麼簡單,對榮慧說道。

“洗手間呢?睡覺呢?”榮慧俏皮地問。

“洗手間也要跟着,要睡,我看着你睡。”江邊柳嚴厲地說,

“你想得美。”榮慧笑着說道。

“什麼想得美,你又不是沒跟過我,我也不是沒看過你,還有什麼害羞的。”江邊柳想起次住院時,初見榮慧,便要她幫着自己拉了褲襠拉鏈,後來又被那女鬼要脅看了她全身,緣份由此而生,又開始打趣她道。

“你還敢提那事?”榮慧被他說得又是紅了臉,那激情的時刻一直在她腦海里完美的保存着,只有在無人的時候,她才一個人獨自拿出來靜靜地回憶,而此時經他這麼一說,不禁覺得有點差怒,用勁在他的手臂擰了一下。

“快放手,肉被你擰掉了。”江邊柳痛着喊道。

“快老實交代,你次騙我幫你洗手間,是不是存心故意的?”榮慧彷彿突然想起了什麼,大聲的問道。

“我兩隻手都插着針管,無法動彈,我怎麼是故意的呢?”江邊柳無辜地回答道。

“我是說,你完之後,無故地動彈了一下,是不是故意的?”榮慧回憶着當天的細情,感覺她的手好像碰觸到了什麼東西一般,紅着臉問道。

“我說榮大小姐,那些小細節你怎麼都還記得?我早忘了,即便有,那也是你的功勞啊,因為你太迷人了,我是情不自禁而動的。”江邊柳看着她的眼睛,嘻笑着說道。

“知道你是故意的,下流鬼,壞蛋。”榮慧又用勁狠狠地擰了他一把,才把手鬆開。

江邊柳看着手被她擰得發紅的一塊印痕,又調戲着問她:“那你當時有沒有衝動泛濫?想不想……那個?”

“你還敢下流!”榮慧跑前去,嗔怒地揮着拳頭便打,卻被他一隻手一把摟在懷裡,低頭便親,榮慧的拳頭慢慢的化開,輕輕的抱着他,在這個詭異的鄉村裡,猛烈的迎接他的親吻。

“江大哥。”

兩人正要享受激吻,前方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兩人慌忙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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