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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江邊柳無計之時,只聽得兩聲巨響,窗戶的玻璃炸開了,散落一地。

一隻全身雪白的狐狸從窗檯穿了進來,嘴裡銜着一枚閃着幽光的青銅扳指。

“白狐!”

江邊柳認得這是自己十一年前和張曼秋一起在倉南山下玩時,從一條巨蟒嘴下救下的那隻白色狐狸,只是那青銅扳指分明是放在自己家的小閣樓面的,它是如何得到的?

那白狐用人一樣的眼神看了一眼江邊柳,隨即馬把青銅扳指套到江邊柳的大拇指。那扳指剛到江邊柳的手,便發出一道耀眼的白光,刺得那女鬼趕忙用雙手蒙住了眼睛,江邊柳藉此機會舉手猛的朝她身拍去,只聽到榮慧“啊”的叫了一聲,倒在地,一股黑煙從榮慧頭頂冒出來,直接被他手那青銅扳指吸了進去。。

江邊柳見榮慧倒地,顧不得她還沒有穿衣裙,馬走前去,抱起她使勁地搖着她的身子,大喊“榮護士,榮護士。”那急切之情難以言表。

大約半分鐘之後,榮慧醒了過來,她發現自己竟然**倒在江邊柳懷裡,驚得目瞪口呆,臉頰頓時緋紅,趕忙一把推開江邊柳,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憤怒地朝江邊柳的臉是一記響亮的耳光,大罵一句“下流”,隨後忙用雙手護住自己的胸部。

江邊柳冷不防榮慧如此激動,剛想解釋,榮慧又伸出手要打他第二記耳光,這回他有了防備,一把抓住她的手,榮慧單手被他這樣抬起,半邊側胸又露了出來,江邊柳清晰地看見她右側腋下有一個猩紅的銅錢形胎記,他看呆了,彷彿在哪裡見過一樣,他只顧痴痴的看着,榮慧見他又是如此色迷迷的看着自己的胸,卻是更加惱怒,因為她一隻手根本擋不住那霸氣側露的春光。

“放開我,你這臭流氓,真看不出你是如此下賤的學生。”榮慧一反剛才在病房給江邊柳夾菜時的溫柔,大聲的怒罵道。

江邊柳摸着自己無辜的臉,說道:“我下賤?”眼睛卻不由自主的盯着榮慧的胸部又看了一眼。

“你還看?”榮慧羞怒地說,轉過了身去,用背對着江邊柳。

“這背長得也還不錯嘛。”江邊柳看着榮慧的背,又無恥的說道。

榮慧更是覺得羞澀,忙蹲了下來。嘴裡不停地罵著江邊柳下流無聊。

此時,白狐用嘴叼來的榮慧的衣裙,江邊柳接了過來,搭榮慧的肩,說道:“你先把衣服穿了再說。”

“你轉過去,不準再看了,死壞蛋。”榮慧由剛才的憤怒轉為哭泣,她這乾淨的身子還是第一次在一個男人面前展露。

江邊柳轉了過去,親呢地撫摸着白狐的頭,對着它輕輕地笑了笑,那白狐也用那雙類人的眼睛痴痴地看着江邊柳,彷彿有很多話想說。

“剛才那女鬼被我從那男孩身打了出來,附在了你的身,她用你的身子撞牆,威脅我,要我把我的陽氣都輸給她,而且是用那種下流的手法輸送。我沒有辦法,只好跟着她進來,我不想看着你被那女鬼撞死。”江邊柳一邊摸着白狐一邊慢慢的跟榮慧說。

“那……你為什麼脫我的衣裙?”榮慧輕輕地問,臉頰依然緋紅。

“不是我脫的,是那女鬼。“

“你為什麼要把我抱着?”榮慧的語氣里有點哀怨又有點羞澀。

“那女鬼被這枚青銅扳指震了出來,你倒在地,我才抱着你,怕你會摔傷,我當時心急,沒想到你沒穿衣服,對不起。”

“你為什麼不早說?”

“你醒來第一件事是打我,第二件事是想打我,我有機會說嗎?”

沉默,榮慧站了起來,慌忙把衣服穿在身,整理了一下頭髮,隨後轉身走到江邊柳身後,說了一聲謝謝。

江邊柳看見榮慧又走了過來,本能地後退兩步,說道:“別再動手了啊!我還是個重病號呢。”

榮慧撇着嘴,又冷冷地問道:“你還對我做了什麼?”

“我什麼都沒有做啊?你別冤枉我。”江邊柳無辜的說道。

“這裡只有我們兩個,誰證明?”榮慧又問。

江邊柳四處看了看,確實只有他們兩個人,看來自己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突然,他指了指白狐,說道:“它,白狐可以證明。”

“嗚……”那白狐低鳴一聲,搖了搖頭。

“不會吧,我們十多年沒見,你可別害我啊!”江邊柳見白狐也搖頭,又無辜的說道。

“你還想抵賴?快老實交代你還做了什麼?”榮慧說道。

“我真的沒做了,要是早知道你是這樣恩將仇報,我剛才不該那麼猶豫,應當按照那女鬼說的方法,直接把陽氣輸進你的體內算了,也免得現在這樣羊肉沒吃到還惹了一身騷。”江邊柳說道。

“什麼方法?”榮慧又問。

“是……是你們打針注射的方法啦。”江邊柳含蓄的說。

榮慧鎖着眉頭想了一會兒,不久,頓然領悟,不由得杏眼一掙,怒視着江邊柳,一記耳光又要朝江邊柳打了過去,說道:“你敢?!”

江邊柳哈哈笑着躲了過去,榮慧又在身後追着,兩人圍着白狐打圈圈。

白狐無奈地看着兩人,突然跑到門邊,用嘴把門拉開了,屋外的蔣鎮天等人走了進來。

“你們這是在幹嘛?那女鬼呢?”蔣鎮天見榮慧神色恢復了常人的樣子,兩人在這裡追逐打鬧,不解地問。

兩人立即停止了打鬧,榮慧紅着臉站着,無地自容。

“那女鬼被我打跑了,那白狐……咦,白狐呢?”江邊柳四外尋找,已經沒有的白狐的影子。

“你們關着門在這裡**啊?害得我們大家在外面擔心。”周丸有點酸酸的說道,雖然她看不江邊柳,但是看着榮慧跟他情意綿綿的樣子,還是覺得有點不爽。

榮慧一聽,又是滿臉通紅,不禁低下了頭,那種少女的羞澀,真是花顏還艷。

江邊柳簡單描述了屋內的過程。

蔣鎮天看着他手的扳指,半天也看不出什麼名堂,心裡也覺得納悶。

“那白狐應該是一隻修真即將得道的仙狐,它跟你必有淵源,只是這扳指我實在看不出玄機所在,可能是你那純陽之所打跑了女鬼,不過,你有這純陽之氣,今後萬萬不可放縱,否則,會被別有用心的陰魔邪道利用,陽氣耗盡而亡的。”蔣鎮天嚴肅地說。

“我真有純陽之氣,是純陽真身嗎?”江邊柳問道。

“是的,你的命運將會從此改變,別想了,快出去幫忙幫到底,把那兩根蠟燭點亮。”蔣鎮天說。

“你自己不會去點嗎?”江邊柳問。

“這兩根蠟燭是這小男孩的續命陽氣燈,剛才滅了,不是打火機能點燃的,你只需走過來,用食指點一下燈芯,蠟燭自然會藉助你的陽氣復燃的,我沒有那本事,否則也不會求你。”蔣鎮天說道。

江邊柳半信半疑的走到蠟燭邊,用手指戳了一下蠟燭,兩根蠟燭竟然真的亮了,一眾人發出陣陣驚嘆,他也驚訝的看着自己這個神的手指,不知所以。

王哲翰躲在人群親眼目睹了這一切,他陷入了沉思,他無法解釋這些靈異現象,他的醫學哲學觀快要崩潰了,又看看江邊柳,覺得他身始終藏着一股神秘的氣息,從他昨夜來醫院開始,這裡的一切都變得不正常了,他轉身默默地走了。

蔣鎮天見一切恢復了正常,從男孩父親手接過1000元報酬後,說道:“做人也好,做鬼也好,都要講究一個情字,不要為情所困,也不要為情所惑,更不要為情所傷。無論在哪個輪迴里,無論在哪個空間和時間裡,都要保持一顆平凡心,任何事物都不可強求,做人要遵循做人的感情和規矩,做鬼也要遵循做鬼的感情和規矩,一旦逾情,一旦犯規,都會受到懲罰。那女鬼活着的時候不珍重紅塵,是一錯,變成鬼了,才知道塵世的美好,又來強求,是又錯。人,只有一生,到頭來,誰愛了誰,誰又負了誰,通通會化為塵土,下輩子誰也不記得誰。”

江邊柳和榮慧相互看了一眼,覺得他這話彷彿也有些道理。

眾人各自散去,已十一點。

榮慧陪着江邊柳回到病房,臉還是羞紅着,轉身便要離去。江邊柳年看顧着她的背影,聯想着剛才她那幾乎*的身子,心裡又有點不舍,不由自主地喊了一句:“榮護士。”

榮慧轉過頭,杏眼怒睜地問道:“你還想幹嘛?你……到底還對我做了什麼?”看來她一定要搞清楚這個問題,她不想這樣被一個男人糊裡糊塗的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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