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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邊柳見那鬼卒竟敢輕薄寧畫,握着拳頭要前打他,卻被寧畫緊緊抱住了身子。請大家搜索看最全!的

“不可胡來,想辦法儘快進城。”寧畫在他身後輕聲說道。

江邊柳心想這地獄不能無端招惹是非,若在陽間有人敢如此輕薄寧畫,他非打得他滿地找牙不可,只好無奈的又從口袋裡摸出幾張冥幣,遞給那鬼卒,訕笑道:“這女子是小的的結髮妻子,還望兩位兵爺通融通融,讓我們過去。”

那鬼卒瞅見銀兩的數量,撤了長槍,眼神還一直愣愣的盯着寧畫的胸脯,吼叫道:“進去吧,千萬別惹事落在老子頭,否則老子搶了你的婆娘。”

兩人走過城門長廊,朝鬼城內走去,江邊柳嬉笑着對寧畫說道:“你長這麼美,真是地獄一枝花啊,那判官鬼卒紛紛看了你。”

“你不是說我脾氣暴戾、沒有女人味嗎?我哪得你那絕世校花啊!不如讓那鬼卒娶了我去,省得你無法選擇!”寧畫嗔怒的說道。

“你是我的畫兒,那是你自己說的,豈能讓那鬼卒染指?”江邊柳笑道,又緊緊的摟了一下她,在陽間,他們從來沒有這樣親密的摟着纏着走路,想不到在陰間爽了個夠。

“臭美!”寧畫嗲嗲的說道,臉色嬌羞。

江邊柳緊緊的摟着她,又道:“你這麼美,我實在不放心,我們得化一下妝,變得丑一點。”

“如何化法?”寧畫問。

江邊柳見那城牆處有一些塵土,用手抓了一把往寧畫臉塗去,寧畫秀麗的臉頓時變得烏黑起來,完全看不出原來的美人兒模樣,隨後又扯散寧畫已及肩的長髮,又在自己臉身塗了厚厚一層,兩人看着對方怪異醜陋的樣子,哈哈大笑。

“我若真變這麼丑了,你還喜歡我嗎?”寧畫突然憂鬱的問了一句。

“我喜歡你的靈魂,不是容貌!”江邊柳捧着寧畫烏黑的臉說道。

“騙子!”寧畫嘴裡嘟嘟的說了一句。

兩人邊鬧邊走,很快來到鬧市區,城內人頭晃動,都是一個個怪異恐怖的鬼魂,一個個打着燈籠幽幽的飄着。因為冥界里並無白天黑夜之分,無論什麼時候,天地間總是矇著一層陰沉沉的濃霧。積攢業數以求投胎的陰人們也要生活,作為樞要地的鬼城聚集了許多生前的豪門貴族,個個身後跟着陪葬紙人,手裡打着鬼燈籠,幽幽的照着過往的陰魂,看去飄忽不定。鬼燈在這裡是非常奢侈的一種照明設備,一般富有的鬼才會挑着燈籠逛市,而窮者多打着火石,要麼居於東南西北四個分城內足不出戶。

街道兩邊開了很多店鋪,各式各樣應有盡有,跟陽間差不到哪裡去,只是在這種黑燈瞎火的狀態下,商鋪里的東西大多分辨不出顏色,從形狀看,五花八門,亂七八糟!大到花旗大轎、陪葬童子、高匹大馬;小到鍋碗瓢盆、筆墨紙硯、刀槍棍棒。其還夾雜着現代化的物件,如空調風扇、電視機、電冰箱,最多的竟然是蘋果手機和路由器,想必這陰間也流行了手機。

兩人在商鋪逛了幾圈,猶如逛陽間超市一樣,隨後又繼續前行,抬頭瞧見一家酒樓模樣的店面,面刻着幾個鎦金大字——陰冥大酒樓,江邊柳思忖了一陣,說道:“我們進去吃點東西吧,嘗一下地府的菜肴。”

寧畫驚恐的搖了搖頭:“這裡的東西能吃嗎?光聽這個名字我都不想進去。”

“這地府不事生產,所有物都是陽人墳時的貢物,有何不能吃?”江邊柳笑道,拖着寧畫走了進去。

印入眼帘的是一排排圓木桌椅立於堂,正前方是一米多高的台案,裡面坐着一個身材臃腫的女人,面容姣好,露出來的皮膚卻是一種滲人的烏紫色,看去應該是溺死的,鼓囊着腮幫子,肚皮撐得老大,另一個更是恐怖,脖子細長,舌頭外伸,典型的弔死鬼模樣。

江邊柳摟着哆嗦的寧畫找了個張桌子,把寧畫推進里座,自己坐在她身邊攔着她,又探頭向兩旁看了看,周圍吃飯的客人還不少,由於死狀各異,看去非常影響食慾。靠窗戶的位置坐着的一個男人卻格外顯眼,因為從外表看不出他是怎麼死的,約莫三十多歲,他的臉色也不想其他鬼魂那樣蒼白恐怖,戴着一個高高的禮帽,顯得有些質彬彬的。

“事先聲明,我可不吃這陰間的物啊!我現在都快要吐出來了。”寧畫撇着嘴說道。

此時店裡的夥計走了過來,陰聲道:“二位客官點什麼?”

江邊柳穩了下心神,看到鄰桌有人在吃烤羊腿,嚼得油滋滋的,於是便說道:“兩份烤羊腿,再來一罐女兒紅。”

夥計蒼白的臉龐沒有一絲血色,看去應有十六七歲的樣貌,他面無表情的應了一聲,掌心一翻,居然憑空多了一個大盤子,盤子擱着兩條羊腿,另一隻手再一翻,一壇女兒紅躍然於掌,他沉手呈在了桌面,郎朗道:“二位慢用。”

“太神了,簡直生活在魔法世界!”寧畫看着遠去的夥計驚叫道,江邊柳倒是沒有表現出過多的意外,這些陰魂死的有些年頭了,要不然酒樓也不會是古時的模樣,做到隔空移物倒也沒有什麼驚。

江邊柳將酒倒進了碗里,嘖嘖的嘗了一口,發現其的酒味並不像陽間那麼濃,然而酒的香味卻非常濃郁,口感極佳,從未嘗過。正欲再喝,卻聽到一個蒼老的男子聲音說道:“帶着陽身闖地獄,竟然還敢喝酒?我看你是不想回去了!”

江邊柳和寧畫愣了一下,感情這鬼魂里高人不少,竟能識破他們的陽身,慌忙朝聲音方向望去,只見那個戴着高帽子的男人正緊緊的看着他們,眼神里並無惡意。

“老兄好眼光!”江邊柳冷冷說道。

那男子揮手打來兩片樹葉,說道:“這裡有兩片桑葉,你們分食了它,可以鎖住你們的陽氣不外泄,這樣沒有人認得出來了。”

江邊柳抬手接住了那兩片桑葉,說道:“謝兄弟照顧,我這來得匆忙,忘了帶這東西。”並隨手遞給寧畫一片,要她嚼碎吞進肚子里。

寧畫驚悚的看着那桑葉,搖頭不願意服食那地獄之物。

江邊柳笑了笑,說道:“地獄裡只有彼岸花,這桑葉必定是從陽間帶下來的,桑葉有鎖住陽氣的功效,讓人變得陰氣繞身猶如鬼魂一般,這老兄隨身帶了這麼多桑葉,一定是有備而來,想必也是跟我們一樣的。”

“哈哈哈哈,兄弟的邏輯推理如此嚴謹,人才難得吧!我叫程三,確實跟你們一樣是陽人,來此地獄為鬼魂申冤,想不到會碰你們這對不要命的鴛鴦。”那人說道。

“你不是鬼?”寧畫驚訝的說道。

“我叫江邊柳,這是寧畫。”江邊柳介紹道,又說:“既然如此,不如我們拼一桌吧,在這地府里也好有個照應。”

程三思索了一下,將自己的酒菜端了過去,江邊柳已將那桑葉嚼碎吞了進去,又督促寧畫服食那桑葉,寧畫無奈,只得皺着眉頭慢慢的吃了進去。

“二位真是好雅興,陽間有那麼多的好地方不去,偏偏到這地府里來尋刺激。”程三舉起杯,說道。

江邊柳與他碰了一杯,說道:“其實我們是誤入進來的,程兄在陽間又是什麼身份,為何獨自來此地獄申冤?”

“呵呵,愚兄是個通靈的道士,受陰魂所託,前來申冤,那陰魂在三十年前被冤枉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故托我前來探聽究竟。”程三道。

“還有陽人替陰人打官司的?這生意如何做得?”寧畫驚訝的問道。

“姑娘有所不知,那冤魂在陽間身不逢時,僅因在街頭摸了一把女朋友的屁股被冠以反革命猥瑣罪被判處死刑,到了陰間後閻王據此將他打入十八層地獄,你們說冤不冤?”程三道。

“冤,確實是冤,如果在街頭摸一把屁股判死罪,我不知道死了幾回了?那陽間的律法也真是葩。”江邊柳看着寧畫嬉笑道,右手竟然齷鹺的往寧畫屁股慢慢挪去。

寧畫惡狠狠的白了他一眼,羞澀的將他的手打了回去,又轉頭問程三道:“程大哥,那閻王為何不問清楚將人打入十八層地獄?”

“呵呵,陰間對陽間的判決是認可的,從不問事實如何一律依判入刑,絕不複審。”程三道。

三人正自說著,酒樓門口湧進來一群鬼卒,為首的那位鬼卒手拿着一張黃紙,面畫著一個鬼頭像,對着酒樓里的陰人一一對,方走到江邊柳桌旁時,程三大着膽子問了一句:“差爺,發生什麼事了?”

那鬼差展開黃紙,江邊柳放眼望去,只見那黃紙的鬼頭像邊寫着一行篆體笑字:“逃犯:石原。”那邊還蓋了判官掌司的鋼印,堪陽間的通緝令。

“逃犯?難不成地府也有陰人逃獄?”寧畫自己迷惑的想道。

“你們誰看到這逃犯,馬來衙門舉報領賞,這鬼魂竟敢從十八層地獄逃出來,如有窩藏者,一律打入十八層地獄。”為首的鬼卒兇狠的說道。

“好的好的。”程三唯唯諾諾的點着頭,臉色有點陰沉難看,待那幫鬼卒走出去後,程三臉色惶恐的喊了一聲:“壞了!”

“怎麼了?”江邊柳和寧畫緊張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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