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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邊柳見那對聯意境高深,像一個女人如涕如訴

說盡悲涼,竟痴立在那裡茫然無措。請大家搜索看最全!的

“江公子如若一時為難,可以慢慢想,也可以回去再思索,直到你有了答案再來,子矜在此等你。”子矜嫣然一笑,淡淡的說道。

江邊柳緊鎖着眉頭,百思不得其解,看了看子矜,問道:“少家主,可否再賜一杯茶?”

子矜伸出纖纖玉手,又煮了一壺水,泡茶之後親手走了下來端給江邊柳。江邊柳見子矜站立起來後約莫有一米六八左右,身影窈窕,胸部豐滿有型,可謂是波濤洶湧。隨即靈感突現,痴痴的盯着她的胸部想道:這波濤洶湧豈不也是四個三點水嗎?想到三點水,又迅速回憶起在厲家村厲刀家的客堂里掛着的那幅字“漂泊江湖淚浮沉”,這不是天助我嗎?江邊柳哈哈大笑,隨即順口說了一句:“波濤洶湧。”

子矜見自己親自給他沏茶,他竟然如此無禮色眯眯的盯着自己胸部直看,還說出那樣輕佻的話,臉色一紅,順手朝江邊柳的頭部襲去。

江邊柳正自想着,見她竟然突然偷襲自己,一把便將她的手緊緊握住,近距離的看着她清澈如水的雙眼,說道:“美女,為何突然變臉?”

子矜憤怒的瞪着他,運氣想要擺脫他的手,江邊柳只感覺到一股綿長的內力向自己手湧來,彷彿自己的修真層次還要高得很多,眼看要掙脫了出去,他想不到這柔弱的美女少家主也是個修鍊之人,馬調集體內魔尊內力,又用勁一捏,才將她的手再次緊緊握在掌心,說道:“正好讓我看看你的廬山真面目。”另一隻手要去撕她臉的面紗。子矜臉又是一陣通紅,見過她真面目的男人都寥寥無幾,更不用說如此輕佻的抓住她的手,盯着她眼睛直看的男人了,直把臉一側,躲了過去。

二字婆婆見狀,心裡一愣,心想少家主自幼丹修,已是修真元嬰初期,卻被這小子抓住手不能動彈,馬飛起一腳朝江邊柳踢了過去。

二字婆婆也在青蓮世第生活了近七十年,歷經三代家主,雖然是個保姆之類的角色,但是經過長期的修鍊,因此也是個丹修的高手,目前已發到分神期。她這一腳霸道凌厲,似乎想把江邊柳一腳踢扁。

江邊柳右手握着子矜的手,左手正想撕她的面紗,卻見二字婆婆向他踢來,見她是七十多歲的老人,不敢跟她對招,忙鬆開子矜,往後退了出去。

二字婆婆扶起子矜,細細打量着她的手腕,隨後怒視着江邊柳道:“小夥子,我看你也是質彬彬,怎麼如此言語輕薄下流不堪?”

江邊柳愣了一下,說道:“你們二位太不講理,我正在對下聯,你們卻突然襲擊我?想以暴力奪取紫陽神石嗎?”

“你說那下流不堪入耳的話語難道是下聯嗎?”子矜已回到自己座位,問道。

江邊柳回味了一下,頓時明白過來,原來是自己那句“波濤洶湧”惹的禍,笑道:“二位莫急,聽我把下聯對完。”

“波濤洶湧,漂泊江湖淚浮沉。”江邊柳得意的坐在凳子喝了一口茶。

子矜獃獃的坐在太師椅,回味了兩番這幅下聯,都是三點水,且豪邁大氣,與自己那副哀怨憂鬱的聯正好是天生一對,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又站立起來,拱手向江邊柳說道:“江大哥,對不起,方才是子矜誤會你了,想不到你竟然能如此之快的對出下聯,子矜自愧不如,這一關,你完勝。”

二字婆婆見子矜有點失態,忙臉色陰沉的說道:“少家主,矜持點。”

子矜微微一笑,說道:“江大哥武兼備,子矜佩服。”

江邊柳見她對自己如此欽佩,心洋洋得意,假裝謙虛的說道:“少家主過譽了,還是少家主給了我靈感啊!”他那見到美女貧嘴的習性又暴露了出來。

子矜又是羞澀一笑,問道:“只是不知江大哥到底是修真什麼層次?怎麼你那內力有點詭異難測?”

江邊柳尷尬的說道:“少家主,實不相瞞,我只是修真旋照後期,只是體內有些魔尊的內力而已。”

“修真者怎麼會有魔修的內力,而且還是魔尊層次的?”二字婆婆驚訝的問道。

“是的,我只是機緣巧合才得到這內力,正因如此,才需要金丹來和這內力,否則我所有的修為都將白費。”江邊柳說道。

“呵呵,那得看你的造化了,過我們少主四大關,是煉丹的前提,你已過了兩關,還有兩關,希望你能順利而過,也可以解我家少主的寂寞。”二字婆婆說道。

“那請出第三關吧。”江邊柳說道。

“婆婆,拿棋來。”子矜輕輕的說道。

“是。”二字婆婆又走進房。

江邊柳心想,這回完了,說到下棋,自己除了對軍旗和跳子棋略有研究外,其他的棋都是一竅不通,這如果要自己下棋,那不死定了?

正自緊張着,二字婆婆拿着圍棋走了出來,又在子矜面前擺放了一個四方桌子,攤開棋盤便在面擺設黑白棋子。

“今日不對弈了,我們來破一個殘局,這殘局是家父十五年前從漠北一高人手得到,至今不得破解之法,你若能解,便算過關。”子矜笑道。

“這也太不公平了,你們兩代人十五年都無法破解的棋局,卻要我這個外行來破局?”江邊柳嘀咕道。

“江湖有江湖的規矩,這青蓮世第也是我家少家主定的規矩,詩、酒、琴、棋,一樣不能少,你若沒有這本事,得不到家主的金丹。”二字婆婆說道。

“江大哥,你若不會圍棋,我們下象棋也行。”子矜道。

“子矜,你今天怎麼如此失態?不可壞了規矩!”二字婆婆瞪了子矜一眼,尖利的說道。

“規矩是人定的,改變一下又如何?不過象棋我也不懂,要是能改成軍旗最好。”江邊柳說道。

子矜噗嗤的笑了一下,說道:“既然婆婆不允,還請江大哥破這殘局。”

“殘局已擺好,請!”二字婆婆對江邊柳道。

江邊柳無奈,瞟了一眼那棋局,頓時感覺好生面熟,他這一輩子只見過一次圍棋,那是在飄雲觀秘境里與雪木老祖下的那盤殘局,因此記憶深刻,那駢羅列布猶如星辰的棋子迅速在他腦海里回憶起來,太象了。

“你剛來說這殘局是從何而來?”江邊柳問道。

“十五年前,家父在漠北,遇到一老者,白首皓髮,據說已是渡劫後期,只是這個棋局困擾了他一輩子,終不能解,家父也是圍棋聖手,卻苦苦研究了十五年都未尋到破綻,最終抑鬱成疾,含恨而終。”子矜淡淡的說道。

江邊柳心裡一笑,漠北瘋子!果真是他,當年跟師父對弈了三天仍未分出勝負修真高手。想不到自己運氣如此之好,在飄雲觀秘境稀里糊塗的破了殘局,在這裡還要重演一次,可是世為何有這麼多棋瘋子?為了一個殘局竟然可以獻出自己的一生。於是不解問道:“這棋局的勝負,對你們那麼重要嗎?”

“棋如人生,其實沒有勝負,有的只是那一個生命的過程,世事如棋局,善弈不如善觀,不着者方是高手,更無成敗得失可言。所謂棋瘋,也只是一種好心使然。”子矜說道。

江邊柳看了看棋盤,雖然不懂,彷彿也覺得那面猶如千軍萬馬相互廝殺,風雲滾滾,好一個無聲的戰場。

“真是難為你了,那漠北高人和家父這樣的圍棋聖手都不得而知,看來你無緣見到我的真面目,我也只得冒昧的收下這紫陽神石了。”子矜幽幽的說道,彷彿帶着無限的遺憾。

“小夥子請回吧,你已見了我家少主身型,聽了少主,已是第一人,奪了你的至寶也不為過。”二字婆婆說完要收拾棋局。

江邊柳輕輕笑了一聲,說道:“二位不要小看我,我雖是外行,但是破這殘局還是綽綽有餘。”

“好大的口氣!”二字婆婆不屑的說道。

江邊柳用拇指和食指抓起一刻黑子,又道:“我江邊柳從不吹牛,且看我如何破它。”

“小夥子,圍棋是高雅的,具有靈性,你如此捏棋,顯得有點褻瀆!”二字婆婆輕蔑的說道,有用指和食指尖優雅的夾起一顆棋子,指在,食指在下輕輕的落在方桌。

子矜一直皺着眉頭,不言不語。

“好看的不一定好用,我用這一俗套教你如何破解這迷局。”江邊柳執意不改自己的捏棋方式,又接著說道:“千軍萬馬,你死我傷,為何一定要廝殺前行?你看這邊腳還有如此大的空間,何必在原殺得兩敗俱傷?當年漢高祖如果一直在關與項羽爭霸,而不去漢修養調理,恐怕不會有大漢四百年江山。因此,要破此局,必先退一步示弱,待對方兵馬疲憊,另圖東山再起。”江邊柳講得頭頭是道。

子矜雙眼緊緊凝視着他,感覺他的話不無道理,忙問道:“到底子落何處?”

江邊柳慢慢的將手的棋子放在了最遠離戰場的一個角落裡,說道:“請少家主再看。”

子矜再看看那棋格時,不禁愕然,臉色漸漸鐵青起來,逐漸方寸大亂,心驚肉跳,感覺這殘局竟是異常恐怖,自己竟是無從下子,以前緊緊相扣膠着不下的雙方,因一環放棄而連接不,無論自己子落何處,都會徹底扭轉當前的形勢,陷自己於絕境,這詭異的棋局竟是不能多下一子,成敗竟在一子之間,勝負已分。

子矜鐵青的臉忽又轉白,緊緊的凝視着棋盤,彷彿這廝殺了十五年的戰場已戛然而止,當年的金戈鐵馬已黯然無聲,最後竟然欣喜若狂,突然撕掉了蒙在面前的黑紗巾,露出了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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