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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車裡,寧畫聚精會神的開着車,腦海里總是浮現江邊柳為她療傷的情景,長這麼大了,她的手都沒被男人碰過,卻兩次在他的面前赤_裸身,實在是太尷尬不過了,而他卻又自己小,況且又有了一個白富美的女朋友,所以說根本不適合自己。

江邊柳卻一直閉目養神,他在思索着給寧畫療傷的最後那一刻,她的體內那一股陰寒之氣到底是什麼?竟然讓自己猶如處於冰窖之,那不是鬼砂掌的毒氣,也不是修鍊者的內息,仿似一種天然的氣流,陰柔而雋永。這是他修真以來遇到的最異的一股氣流。

一路,兩人各自思考着自己的心事,竟然沒有說一句話,連彼此一個相看的眼神都沒有。

二十分鐘後,她帶着江邊柳來到吳天宇的辦公室,正欲抬腿踢門,卻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慢慢的把腳放下,舉起手輕輕的敲了三下門。

“請進。”

寧畫緩緩推開門。

“寧畫?你搞什麼鬼?二十四小時了都不跟局裡聯繫,私自去火葬場也不跟局裡打個招呼,受了傷又不知所蹤,真是把人急死了,你還有沒有一點組織紀律性?”吳天宇一見到寧畫劈頭蓋臉的把她罵了一頓。

“她是跟着我去的,不是代表你們警方。”江邊柳淡淡的說道,為寧畫開脫。

“小江啊,我不是不讓你們去,可是那裡實在太詭異,沒有局裡的支持很危險的。”吳天宇說道,又驚的打量着兩人,問道:“你們不是都受了重傷嗎?怎麼現在沒事了?”

“我了那鬼仙的鬼砂掌,命在旦夕,是他救了我。”寧畫輕輕說道。

“一夜之間能治癒她的傷?”吳天宇驚異的看着江邊柳,“看來你還真是個才啊!”

“吳局,他的神之處並不亞於那兩個鬼仙,他都已經向我老實交代了。”寧畫道。

“好啊,全盤托出,知根知底,幹得不錯。”吳天宇笑着說道。

“什麼叫老實交代?我又不是你的犯罪嫌疑人,我是看你守了七個小時,可憐你而已。”江邊柳反駁道。

“吳局,停屍房裡的事情,我們都調查清楚了,是有人提煉了靈鬼,目標是他身的一件東西,可惜我們沒有捉到它們,看來還會有後患。”寧畫不理睬他,而是對吳天宇說道。

“火葬場剛打了電話過來,說譚梅和魯松的屍體找到了,在火葬場後面的山,屍體已經嚴重腐爛變形,經家屬辨認確是兩人,已經火化了。”吳天宇道。

“那是兩個鬼仙為了在白天殺我而奪的舍,現在它們用不了,因此丟棄。”江邊柳解釋道。

吳天宇聽着他的解釋,緩緩地從抽屜里拿出一本大紅的本子,面這些聘任,對着江邊柳說道:“本市的靈異事件越來越多,蘇市長親自指示,必須在短期內徹底消滅那兩個鬼仙,鑒於此,經市局批准,我們決定聘請江邊柳同志為我局的特別偵查員,這是你的聘任。”

“什麼?聘請我?協警?零時工?給你們背黑鍋用的?我才不幹呢。”江邊柳大鄂,馬聯想到紅的零時工,繼而拒絕。

寧畫掩嘴而笑,雙眼含情脈脈的望着他。

“不是協警,也不是零時工,這個特別偵查員是有編製的,還有津貼可以拿,屬於我局正式警員,只是不對外公開而已,不穿警服,不坐警局,沒有證件。”吳天宇解釋道。

“便衣警察?有級別嗎?”江邊柳隨口問道。

“沒有級別,但是你是組長,局裡給你安排了一個助手。”吳天宇又說。

“呵呵,還可以領導一個人啊?是誰?”江邊柳笑着說道。

吳天宇奸笑着看了看寧畫,又從抽屜里拿出一張白紙打印的紅頭件,對寧畫說道:“寧畫聽令。”

寧畫馬站立起來,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江南市警察局特別事件調查局人事任免件,經研究決定,撤去寧畫同志一切警察職務警銜和行政級別,轉而重新聘請為特別偵查員,歸屬江邊柳同志名下,受江邊柳領導。”吳天宇念道。

“什麼?”寧畫尖叫一聲,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局裡不但無怨無故撤了她的職,還把她歸屬於江邊柳名下受他的領導。

“不行,你要我做特別偵查員可以,配個助手也可以,但是我絕對不跟這個急躁暴戾胸大無腦的花瓶在一起。”江邊柳也反對道。

“你才無腦呢,誰願意跟你一起啊?”寧畫怒道。

“你不但無腦,你還暴戾。”江邊柳反擊道。

“吳局,我絕對不可能跟他一起工作,你們要是看不我,把我退到刑警大隊也行,為什麼要讓我跟他一起?這人素質太差。”寧畫尖聲質問道。

“這全局只有你我認識他,你不去,難道要我去?”吳天宇道。

寧畫愣了一下,思考之後,臉色鐵青,又說道:“我對這個決議有意見,我要見汪局長或者蘇市長。”

“別鬧了,認了吧,你即便是跑到省委見你父親寧部長,也沒有用,我已經請示過他了,他說一切從工作出發,支持我們的決定,況且,他聽說是跟江邊柳在一起,很高興的同意了!”吳天宇笑着說道,彷彿他早預測到了寧畫的這一招。

“呵,原來你爸是省委組織部寧部長啊,不錯嘛,你很低調很親民嘛,寧大小姐!”江邊柳聽說她竟然是寧部長的千金,不禁又戲道。

寧畫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好了,寧畫,現在請你把槍支、證件、警銜以及辦公室和手頭的案卷交出來,從此以後不準穿警服進警局,你的工作是協助江邊柳調查本市所有靈異事件,受他的領導和指派,向他負責和彙報,對內稱為第九科。”吳天宇嚴厲的說道。

“喂,吳局,我還沒同意呢!”江邊柳道。

“你也別鬧了,以我的經驗啊,像你們這樣越是打鬧越是處處針鋒相對的人越是有緣啊,快去準備吧。”吳天宇笑着說道。

“誰跟他有緣!”寧畫嘟着嘴喃喃自語道。

“唉,跟她有緣慘了,下半生的幸福毀了。”江邊柳邪惡的看着寧畫說道。

“無恥。”

寧畫瞪了他一眼,可是卻又無奈,即便她不同意跟江邊柳一起工作,但想想他曾兩次救了自己的命卻都沒有乘虛而入,感覺他也是一個正人君子,只是嘴曖昧點而已。再說自己的父親都同意了,還能有什麼辦法?於是不得不把肩的警銜取了下來,和槍一起放在吳天宇的辦公桌。

“你同意了?”江邊柳問道。

“警察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為了公眾利益,犧牲我一個有什麼可惜,我當每天跟一坨屎在一起是,大不了在一起的時候戴個口罩,回家的時候多洗幾次澡。”寧畫刻薄的說。

“你……吳局,你看她這個態度!怎麼對司這麼不尊重?”江邊柳叫道。

“哈哈哈哈……”吳天宇看着這一對冤家,仰天大笑。

“好,你給我記住,說我是屎對吧?總有一天我要你吃屎。”江邊柳對着寧畫說道。

“白日做夢!”寧畫喃喃自語,鄙夷不屑的看着他。

“我是不是第九科的科長?”江邊柳問吳天宇。

“是啊,你是科長,她是科員,今後對她的培養和教育的權利都交給你了。”吳天宇笑道。

“好,既然如此,我勉強接下這一單生意,好好校正一下這朵暴戾的警花。”江邊柳奸笑着看着寧畫,得意的說道。

“行,工作時間和場所,你們自己掌握和分配,祝你們早日完成任務。”吳天宇站了起來,說道。

兩人走出了出來,來到寧畫辦公室,寧畫轉頭厲聲問道:“你來我辦公室幹嘛?”

“我來看你含淚告別啊!我來看你依依不捨啊!今後對科長說話要尊重一點,我好歹也是你的領導。”江邊柳忍着心洶湧的笑意,憋着臉說道。

“不要臉。”寧畫轉過身去。

過了不久,寧畫清理完自己的私人物,抱在手往外走去。

“寧姐,你走了?這位該不會是給你新配的搭檔吧?”一個穿警服的小姑娘問道。

“什麼搭檔?我是江科長,她的領導。”江邊柳笑道。

寧畫對那小姑娘點了點頭,又對江邊柳說:“你知道一個科長是多大的官嗎?簡直芝麻還小,麻煩你不要再掛在嘴了,我們是特別偵查員,要保密,誰都不能說,包括你那兩個徒孫。”

“要你教導?本科長難道這點覺悟都不知道嗎?”江邊柳又嬉笑着說道。

兩人走到寧畫的奧迪q5旁邊,江邊柳毫不客氣的要拉副駕駛座的門。

寧畫怒睜着杏眼,大聲喊道:“誰同意你我的車了?”

江邊柳愣愣的看了看她,說道:“好,你下次別哭哭啼啼的來求本科長啊!”說完甩手走。

“叮咚。”

江邊柳拿出手機一看,是歐陽如夢發來的:見信速回,下午法學院跟死對頭工學院籃球賽,院學生會正在到處找你。

呵呵,這麼久以來,只顧摸榮慧和寧畫的肉球去了,真的好久沒摸籃球了,江邊柳看着寧畫笨拙的把她的私人物放進了後備箱,齷鹺的想道,立馬回了一條信息:“馬到。”隨後又給送慧發了一條微信:精綵球訊,強悍對決,在今天五點,特約榮大美女觀賽。

“來,我送你。”寧畫把車開了過來,輕輕的對他說。

“不必麻煩你了,知道你心情不好,本科長自己回去,你記得明天早來給我請安行了。”江邊柳笑道。

“喂,你不是那麼小氣吧?剛才你那麼損我臭我,我都還沒發脾氣呢!”寧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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