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之神来医转》 茜茜娟子

夏岸雪這會兒腸子都要悔青了,就不該吃那麼多水果的,這一趟趟總往洗手間裡跑,還是當著這兩位男士的面,快要難為情死了。

當她第三趟從洗手間走出來時,凌夜跟葉雲飛已經聊的差不多了,都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像是在道別。

夏岸雪發現凌夜手上多了一份紅色的信封,像是喜帖。

莫不是……

“凌哥,那天記得帶上這位美女一起出席。”葉雲飛看著夏岸雪,臉上的笑意深不可辨。

“好。”凌夜懶懶回道,凝眉注視著夏岸雪。

她會去嗎?

毋庸置疑,答案定然是否定的。馬若希的婚禮,裴允謙肯定會出席的,他若是攜夏岸雪一同出席,乞不是給那對新人黴頭觸。

再說了,夏岸雪會願意陪他去嗎?

葉雲飛離開後,凌夜跟夏岸雪也離開了造型設計會所。

車上,夏岸雪終於還是沒能壓抑住自己的好奇心,側過身,拿起被擱置在中空臺上的信封。

拆開之前,她還是禮貌的問了句,“我能拆開看看嗎?”

從坐上車開始,她的視線一直遊走在那張信封上,凌夜不明白她為什麼會對這張喜帖這麼關注。難道真是說,每個女孩都對婚禮充滿了嚮往?她也一樣如此?

“婚帖有什麼好看的,婚禮現場才更漂亮了。他們這次婚禮場地定在了巴厘島,藍色的天空,藍色的大海,聽說那裡的晚霞是紫色的,有沒有興趣一起過去看看?你在小說裡把人家兩個角色寫得那麼悲慘,現實生活中,人家甜甜蜜蜜,你這個後媽是不是應該去祝福一下了?”凌夜似是在邀約,又似是在調侃。

“後媽?”夏岸雪心中竟生起某種奇異的甜意,忽地笑了,“我那時哪裡知道會是他倆來演啊,下次給他倆特定一部甜寵文如何,霸道總裁愛上小蘿莉?”

“俗。”凌夜毫無客氣的回了一句。

夏岸雪對他的這個結論詞一點也不意外,嘴角偷偷彎起,打開信封。

信封裡是一張紫色的卡片,卡片上的圖案比較小清新,還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上面寫著:

謹定於公曆2016年1月1日為新郎:葉雲飛,新娘:馬若希,舉行結婚典禮,婚宴時間:下午17點20分,婚宴地址:巴厘島XXXX酒店……

夏岸雪把卡片前後都翻看了一遍,還不時湊上去嗅嗅,嘴裡忍不住感嘆道:“這喜帖設計的真好看,連這香味都這麼怡人。”

“要不,一起過去?”凌夜手握著方向盤,往夏岸雪的方向不經意的瞟了一眼,狀似隨意的問道。

夏岸雪剛剛故意在顧左右而言他,為的就是能把那個話題給岔開。誰知,他卻又重申了一次。

她知道他一定是故意的。

“我去多不合適,我跟他們都不熟的。”夏岸雪垂下頭,把喜帖又重新塞.進信封裡,放回原處。

一個紅燈空檔,他側眸看她片刻,她移開他的視線,轉頭看向窗外。她的答案早在他的預料之中,所以他也沒有再追問下去。

直到她家小區樓下,車子剛停穩,她就拿起包包,跟他揮了揮手。她正伸手推門,聽到“噔”的一聲輕響,門從裡面被上了鎖,推不開了。她扭頭看向他,他正神態自若的直視著她。

“過了今天,我還能再見到你嗎?”

良久,他聽到她的聲音傳進耳畔,“凌夜,我們之間懸殊差距很大,我不是你的良人,而你,也不是我所等待的那個人。你適合更好的。”

凌夜低聲失笑,她這個藉口可真是說的好聽。什麼叫懸殊差距很大,什麼叫不是他的良人,什麼又叫做適合更好的?

在遇到她之前,他每日流連在“花海”之中,身邊的女人形.形.色.色,試問又有哪個女人真正入了他的眼,盪漾了他的心。

唯獨她。

在他的眼裡,她就是最好的,因為她是他心尖上的女人。

“我適合什麼樣的女人,不用你來定義。我之前就跟你說過,我願意等你,無論多久,我都會等下去。我不希望你把我愛你的權利都剝奪了,倘若你今後躲著不見我,那我便會每天到你樓下堵你,到你醫院裡去找你。你應該已經是知道我跟淩氏的關係,那麼,你就更清楚,在於院長那裡,只要我關照兩句,你能躲的了我嗎?”

他看著她黑著一張臉,眼睛裡的笑意慢慢瀰漫開。窗外的微風吹進車裡,吹亂了她鬢角的碎髮,他抬起手,想幫她捋一捋。指尖剛觸碰到她的肌膚,她像只受驚的兔子,從車座上跳了起來。

他抽回手,不動聲色的解開鎖,側過身,慢慢替她解開安全帶,俯在她的耳邊,小聲說著:“明早我來接你。”

掙開他的束縛,她逃似的鑽出了車子,繞到車尾,從後備箱裡取出行李箱,一路小跑著往自己家的方向跑去。

等下回去,她得發個微信給盛亞桐,這接下來她該怎麼辦?顯然躲著故意不見他這個方法是行不通了,難不成要她換工作,或者搬家?

鑽進電梯,她甩了甩腦袋,跟裴允謙的感情問題還沒有處理好,現在凌夜又給她下了難題,這叫她如何是好?

此時的另一邊,把夏岸雪陷入困境的始作俑者,又一次撥通了林惠妍的電話。

“實行B計劃。”凌夜對著電話裡說道。

“B計劃?凌夜,這才過了幾天,你就這麼迫不及待了嗎?”林惠妍顯然很不贊同。

“我不想再等了。”

“這男人為了愛情發起瘋來,也不比女人好到哪裡去。行,這是我能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情了,祝你好願。”

林惠妍說的沒錯,他是瘋了,被那個無情的女人給逼瘋了。他剛剛跟她說的那些,不過是想嚇唬嚇唬她罷了。

真正的,他不會去那麼做。

因為,他不敢。

她心裡裝的都是那個男人,若是這個時候,他把她緊緊的抓在手裡,只會讓她逃的更遠。

他要做的,是要把那個男人從她的心裡徹底的驅開,這樣,她的人她的心,他才能一舉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