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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夜今天來盛唐大酒店,是陪着好友一起過來為婚宴試菜的。盛亞桐見是凌夜介紹過來的朋友更是不敢有半分的怠慢,全程親自陪同左右。

終於把貴客滿意的打發走了,凌夜也跟盛亞桐打了個招呼就先行離開了。

路過二樓宴客廳的時候,凌夜看到大廳外面的結婚照,驀然頓住了腳步。

他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抱着什麼樣的心情,大步邁進了大廳內,一百平米的大廳此刻空無虛席。

原本應該熱熱鬧鬧的婚宴,此時卻異常的安靜,餐桌上的賓客不時地掩嘴小聲說著什麼,表情也是古怪的很。

凌夜隨着他們的目光把視線轉向舞台中央,令他無法想象的一幕就這麼猝不及防地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這杯酒,我替她來喝。”

凌夜在眾人猜忌的目光下,緩緩地走近了夏岸雪身邊。

此時此刻的凌夜對於夏岸雪而言,好似是長着翅膀的天使逆着光走向了她。

他今天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西服的衣擺下方,金色的絲線綉着牡丹花栩栩如生,兩隻花蝴蝶在上面翩翩起舞。

“他長得真好看。”夏岸雪耳邊傳來蘇淺喃喃細語聲。

要說這五官精緻,凌夜長得確實是很不錯。標準的瓜子臉,一雙墨色的桃花眼邪魅妖孽,挺拔的鼻樑下,是微微上揚的薄唇。

舞台柔和的燈光下,凌夜的那張薄唇閃着溫潤的光澤,只要他輕輕一勾起,就能勾勒出完美的弧線,甚是迷人。

“你……你……又是誰?”江敏書的聲音莫名的有些顫抖,不知道是被凌夜的氣場震懾住了,還是被他帥氣的外表給迷惑住了。

凌夜依舊保持住那迷人的微笑,一把攬住夏岸雪的肩膀,聲音格外溫和的答道,“我就是你所期待的那個人。你不一直希望小雪名花有主嘛,我就是這朵花的主人。”

說著,凌夜不動聲色地接過夏岸雪手中的酒杯,輕碰了一下江敏書的,“我要感謝你這兩次的橫刀奪愛之恩,如果不是你,我想我這輩子都不會遇到這麼好的女人了。我凌夜在這裡,鄭重地向你們夫妻倆道聲謝謝。這杯酒,我先干為敬。”

話音剛落,凌夜杯中的酒已經見底。接着“砰”的一聲,酒杯就這麼在眾目睽睽之下滑出了凌夜的手中,掉在了大理石地板上,碎了一地。

“真不好意思,見到我家小雪心情太過激動,杯子一時沒能抓緊。老人不是常說‘歲歲平安’嘛,我祝你們一生平安,歲歲有今朝。”

說完,凌夜拉着夏岸雪的手,在眾人的注目下,若無其事地往安全出口走去。

“保安,快給我攔住他們,絕不能讓他們踏出這扇大門。”江敏書急不可耐地撕吼着。

守在大廳外的兩個保安面面相覷的看着彼此,年輕的那位保安面露難色的看着對面那位稍年長些的保安,小聲的問道,“師傅,咱要攔下他們嗎?”

年長的保安猶豫了兩秒,明顯用力思考了一下,“你剛剛沒看到嗎?那個男人是跟盛總一起的,咱們可得罪不起。聽我的,讓他們走,出了什麼事情我來承擔。”

聽了年長保安的話,年輕的保安顯然安心了不少,點了點頭,身子退後了一些。

沒了保安的阻攔,凌夜跟夏岸雪很快便走出了大廳。

“保安……”

江敏書還想再怒斥些什麼,卻被洛翼給喝止住了,“江敏書,你夠了啊!這婚也是你要結的,現在又在自己的婚禮上鬧這一出,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那司儀都是怎麼串通好的,我就不明白了,你為何非要跟她過不去。”

“怎麼,心疼了?洛翼,你他媽就是賤,人家把你耍的團團轉,你卻還要對那賤人死心塌地。”江敏書不甘心,言辭有些過激。

洛翼抬起手臂,真想一巴掌給揮了上去,手抬到半空中,生生地又給縮了回來。台下雙方的親朋好友都在看着他們,如果這個時候他再打她一巴掌,她們娘家的人一定會找他們老洛家的麻煩。

幾番權衡之下,洛翼只好把氣都噎到自己的肚裡,臉色一白,憤恨的瞪着她,“江敏書,請你注意自己的言辭,不要太過分了。”

這時,司儀已把另外幾位參與遊戲的美女安排回了座位,重回舞台上,站在了洛翼跟江敏書的中間,神色自若的露出了職業性的微笑,“大家不好意思,剛剛因為我本人的疏忽發生了點不愉快,現在請我們新郎新娘去後台換下衣服,等下來敬各位的喜酒。”

司儀放下話筒,沖台下的伴郎伴娘招了招手,伴郎伴娘都是些年輕人,挺有眼力勁兒的,極迅速地衝上舞台,各自挽着新郎新娘去了後台。

台下酒桌上的賓客又恢復了熱鬧的氣氛,只是他們大多在談論的還是關於剛剛發生的那件事情。

就連大廳外的那兩個保安也都開始議論開了。

“師傅,我算是看明白了,剛剛那個女人要不是前任,要不就是小三兒,敢情是跑這兒來鬧事的。”年輕的保安托着腮,這神情若是再叨上一支煙斗,就是福爾摩斯了。

年長的保安撇了撇嘴,搖了搖頭,“我看不像。要我說,壓根就是那新娘子存心在挑事。”

“怎麼會啊,這可是她自己的婚禮啊,也太不吉利了吧。”年輕的保安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

被年輕的保安這麼一提醒,年長的保安倒是微微一頓,繼而不急不緩的說道:“我剛剛聽他們在閑聊的,這新郎跟新娘之前在國外就已經結過一次婚了,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就離了,今天這算是二婚了。你看到主桌上的那個孩子了嗎,說是新娘子離婚後生下的,該不會是新郎當初為了剛剛那個女人拋妻棄子的吧,所以新娘子才會這麼恨那個女人。”

“嘖嘖嘖……”年輕的保安打了個寒顫,“這些喝過洋墨水的人,連思想都與我們常人不同,真是不敢苟同啊。”

年長的保安笑了笑,沒有再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