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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啊,這是什麼節奏?導演腦子抽筋了嗎?為什麼享譽世界的英國科學家,取向方面總出問題,難道這是魔鬼的詛咒嗎?

李正陽腦神經短路了,零線和火線怎麼搭都不在調上,接了老半天方才通了一點兒電,他咽了口唾沫,看看面前的玫瑰,又瞅瞅哈特,吶吶言道:“你......開玩笑的吧?”

“尊敬的李先生,我是認真的,你可能忘了五年前發生在牛津大學的事件,但是我永遠都不會忘懷,在你救下我的那一刻,我的靈魂就被你帶走了。”哈特含情脈脈的看着李正陽,從口中蹦出的話語帶着無盡的感傷,“我知道這份感情李先生不可能接受,我也從未想過李先生會接受這份感情,感謝上帝讓我時隔五年後在爵士酒吧碰到你,先前我還以為這一生都不會再看到你了。”

阮凌之在桌子上又踢了李正陽一腳,朝那朵玫瑰努努嘴,意思是你別愣着啊,人家一往情深的,你還不趕緊將玫瑰花收下?

收玫瑰?收個屁啊,勞資恨不得將這貨打死,這不是出勞資的丑嗎?李正陽都要吐血了,心裡將老天不知問候了多少遍,原本還想看看阮凌之鬧笑話,哪裡想最終鬧笑話的竟是自個兒。

“呃,哈特,毫無疑問牛津大學的事兒我忘記了。”李正陽渾身直哆嗦,嗓音因為緊張而不斷打轉兒。

哈特見李正陽沒有接受玫瑰的任何表示,幽幽嘆了口氣,環顧四周,將花小心翼翼放在桌子上,看向李正陽的眼眸中除了濃濃的愛還有深深的歉意:“我想我的舉動讓你感到尷尬,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這樣的事情,對不起,希望你原諒我的唐突,但請你相信,我今天這麼做也是身不由己,因為今晚是我唯一可以向你表達愛意的機會,史密斯說過,你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錯過了今天,可能會錯過一世,當然我不期望你為我做些什麼,更不奢望你跟我有一樣的取向,乃至於愛上我,我只想你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深深愛着你,很遺憾,他是一個男人。”

李正陽抬頭看向哈特,嘴角還在發抖:“哈特,你的舉動確實讓我感到非常尷尬,如果五年前我知道會有今天這檔子事兒,我想我會讓那些該死的*打爆你的腦袋,我以上帝的名義保證。”

此言一出,圍觀小夥伴們憤怒了,縱然他們在取向方面沒有任何問題,甚至哈特的表現讓他們非常遺憾,然而哈特流露出來的感情是真摯的,即便你不能接受,也不能說出如此惡毒的話啊。

阮凌之經過短暫的調整,也漸漸恢復了正常,於是狠狠白了李正陽一眼,哈特剛才的情話說的多感人,即便你不感動,也不能詛咒人家死,你要以一顆博大的胸懷直面哈特另類的情感。

李正陽的反應在哈特的意料之中,他靜靜站在原地,低着頭輕輕言道:“再一次向您抱歉,尊敬的李正陽先生,我讓你難堪了。”

說到這裡,他對着圍觀的小夥伴們深深鞠躬,歉聲道:“謝謝大家給我演唱的機會,也謝謝大家對我的厚愛,但是我依然要說一聲對不起,因為我讓你們失望了。”

圍觀的小夥伴們確實非常失望,不過小小的取向問題能掩蓋哈特身上的光輝嗎?不!作為英國有史以來最偉大的物理學家,哈特為英國為利物浦贏得太多太多的榮耀,五十多年前,被譽為計算機之父人工智能之父的阿蘭圖靈,咬了一口蘋果在屈辱和痛苦中死去,難道要讓哈特成為第二個他?不!天才是上帝給予世間的恩賜,我們應該為這片土地孕育出這般出類拔萃的天才感到驕傲和自豪,至於他的取向問題......

上帝啊,那是哈特的自由,沒有任何人可以剝奪愛的權利,即便他是一個男人,深深愛着另外一個男人。更何況哈特對待感情的態度是真摯感人的,相對而言,那個東方男子的態度太不紳士。

爵士酒吧的小夥伴們為哈特有些不值,當然他們也理解那名東方男子為什麼始終不肯接受玫瑰。

哈特有愛的自由,東方男子也有拒絕的權利,歸根究底這是私事,不能因為自己的私慾去綁架他人的意識自由。

還要圍觀嗎?如果繼續看下去,會讓偉大的哈特更尷尬。先前那些拿着手機錄像的小夥伴非常識趣的將視頻刪掉,老老實實坐下,繼續喝着酒,聽着已然響起的披頭士音樂。

再沒有人朝李正陽這邊看哪怕一眼,這些保守的英格蘭人用自己獨特的方式去愛他們的天才,也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去維護哈特已經出現裂痕的自尊。

阮凌之掃了眼四周,幽幽嘆了口氣,在這一刻她看到了差距,也漸漸明白了世俗華夏為什麼落後於這個國土面積並不大的國家,兩者之間的差距經濟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在於國民素質。

阮凌之趕緊拉張椅子請哈特坐下,笑道:“尊敬的哈特先生,請相信李先生並沒有惡意,只不過您的表白讓他多少有些無所適從,既然你們先前接觸過,應該明白李正陽在有些時候,並不能一直都保持清醒。”

“美麗的女士,我理解李先生,也謝謝你的好意。”哈特沖阮凌之點頭微笑,“非常抱歉,到現在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阮凌之。”阮凌之見李正陽陰沉着臉,便道,“李先生,哈特先生不是你的敵人,準確說應該是你的故人,多年不見,難道你們之間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勞資跟他之間有個屁的話題!李正陽翻了個白眼:“我連小學都沒上過,能談什麼?老天啊,你該不會讓我們談感情吧。”

阮凌之鬼鬼一笑:“如果你想,最好不過。”

李正陽趕緊做投降狀,黑着臉道:“你的玩笑並不好笑,準確來說,非常恐怖。”

“如果你有一點仁慈的心,就該閉上那該死的嘴。”阮凌之見哈特委屈的就像犯錯的孩子,心裡某個部位便是一疼,對李正陽冷冷言道,“不要用任何言語去刺激哈特先生,他沒有錯,明白嗎?”

勞資刺激他?不!是他刺激勞資!阮凌之,你不能站着說話不腰疼,如果一個女人在眾目睽睽之下對你表白,我敢保證你的反應比我都大!李正陽有點鬧不明白,這種事兒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哈特作為著名的物理學家,腦袋瓜夠用啊,私下說要比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影響小多了,當然雙方也不至於如此尷尬。

“好吧,我刺激了哈特先生,我不紳士,這總可以了吧。”李正陽將杯中的烈酒一飲而盡。

“不,尊敬的李先生,是我做事欠缺考慮,當時之所以那般做,有些得意忘形了,你剛才對我的態度,讓我誤認為你還記得在牛津大學校園發生的事情。”哈特一臉黯然,“事實證明,你早已忘了當年的事情,忘了在你身後嚇的瑟瑟發抖的物理學教授。”

李正陽差點沒吐血,尼瑪,原來說來說去,是自己表錯了情,剛才那會兒勞資是不是腦子抽筋了,閑着沒事裝什麼逼啊,得,這次真被雷劈了。

阮凌之瞟了李正陽一眼,饒有意味的道:“不該紳士的時候,李先生表現的風度十足,該紳士的時候,李先生的態度就讓人不敢恭維了。”

李正陽輕咳一聲,覺得在這個問題上繞,指不定阮凌之心裡怎麼想,於是淡淡言道:“哈特,當年我確實沒怎麼注意你,注意力都在那幾個該死的*身上,你應該清楚,恐怖襲擊放在大學校園,太瘋狂。”

哈特的思緒不由得回到多年以前,頓了許久之後,方才道:“李先生在那一刻表現出來的勇氣和實力,讓我不由得想到我們的詹姆斯.邦德,可笑的是,英國其實並沒有詹姆斯.邦德,世界卻有無所不能的李先生。”

“好了好了,別誇我了,我沒你想的那麼強,詹姆斯.邦德永遠都不會死,我會。”跟哈特多說一句話,李正陽就覺得心驚膽戰。

哈特一愣,旋即道:“你代表的正義,正義永遠不死。”

李正陽代表的是正義?阮凌之倒抽了口冷氣,如果這話讓十大家族或者那些被李正陽整殘廢的武門聽到,不知會是什麼樣的表情,這個狡猾奸詐的傢伙,雙手沾滿了鮮血。

其實正義與非正義距離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遙遠,有時也是一線之間。

“尊敬的哈特先生,我覺得你跟李先生多年未見,話題不該局限在往事,現在才是你們要談的話題。”阮凌之這話頗有些唯恐天下不亂的感覺。

這個阮凌之,她是骨頭裡都壞啊!李正陽輕咳一聲,正下臉色,問哈特:“史密斯那個老傢伙,最近怎麼樣了?”

“我只知道他去了哈佛大學,其他不是很了解。”哈特對着侍者招招手,接過一杯雞尾酒的同時,示意侍者又給李正陽續了杯烈酒。

李正陽端起杯子,朝不遠處的超能瞟了眼,笑眯眯的道:“這個酒吧你常來?”

哈特搖搖頭道:“不!這是我第三次來爵士酒吧,縱然我一直在這裡工作,時間卻也不是太充裕。”

在這裡工作?李正陽有點納悶:“你不是牛津大學的教授嗎?怎麼在這裡工作。”

“在牛津大學授課是我的兼職,我本職工作是歐洲次原子研究中心的總工程師。”哈特從大衣口袋掏出一張名片雙手遞給李正陽,笑道,“這是我的名片,雖然我不善交際,在利物浦還算有些朋友,李先生如果在這裡碰上什麼麻煩,可以給我打電話,我想我應該可以幫得上忙。”

哈特即便再牛,歸根究底也隸屬世俗,面對超能者,他又能幫什麼呢?不過這個歐洲次原子研究中心......呃,好吧,這地方李正陽真不知道是幹嘛的,不過歐盟生化研究基地也在這裡李正陽知道,並且沒少進去溜達。

將哈特的名片收起來,李正陽對哈特點頭微笑:“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