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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天星門都是用刀子的,可能是冷兵器時代世俗中人用刀太普遍,由此在高階武者印象中用刀太低端了,到宗門這種心理越發明顯,畢竟都混到宗門了,誰沒一顆狂拽酷炫吊炸天的心?由此宗門呈現出了與武門截然不同的景象----宗門中玩劍的不少,用槍的也多,以飛鏢暗器見長的流星門更是宗門中的頂級存在,而用刀的天星門在宗門中打從一開始就沉寂,然後繼續沉寂,一直沉到現在。

李正陽被趙囡囡一席話震得渾身直哆嗦:“我說囡囡啊,你這話里行間充滿了刀者的榮譽感,這種心態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趙囡囡掏出隨身攜帶的短刀,含情脈脈的看向李正陽:“從我決定跟着你走的時候,就認為最強的武者一定是用刀,等到我自己成了武者後,這種感覺更加強烈,我也深深愛上手中這把刀。”

李正陽盯着趙囡囡看了許久許久之後,方才嘆了口氣:“看來你已經成為徹頭徹尾的武者了。”

趙囡囡很緊張的看向李正陽:“李大哥,你是不是不喜歡現在的我?”

“不!”李正陽乾脆利落的道,“你變成現在這模樣,我難辭其咎,其實說起來成為武者也沒什麼不好,只要有一顆仁心就成。”

趙囡囡自然知道李正陽要說什麼,言語間略略有些慌亂:“我承認弱肉強食強者為尊是武門世界大多數武者謹守的鐵律,但總會有一些人對此很反感比如說我的師父葉銀亮,比如說天星門中其他一些人......”

“你想多了。”李正陽趕緊抬手打斷趙囡囡的話,笑得有些苦澀,“如果連你都不信,在這個世界上,你說我還信誰呢?你啊你,在尹川那會兒表現的不是很好嗎?怎麼這會兒老毛病又犯了?”

我不是老毛病又犯了,是真怕你介懷,話說都拼到這份兒上了,出場的機會也沒撈到多少,如不受你待見,指不定就跟王總一樣,內心嘆了一口氣,又想到跟李正陽相識相知的種種,趙囡囡小臉泛起嫵媚的紅暈,冷不丁的道:“李大哥,我好想回通陽。”

“等解決掉該解決的問題,咱們回去!”李正陽狠踩了下油門。

柳州郊區某個村落,一排排三層小洋樓靜悄悄的矗立在那裡,看起來似乎跟俗世的村落沒什麼不同。如果細細觀察,會發現這座村落有很多詭異的地方。首先這村落的人員跟周邊的村落從不通婚,其次這村落地方政府管不住,最後這座村落的居民生活似乎永遠都是那麼富足。

將車子停在大門口,李正陽跟趙囡囡剛下車,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就叼着香煙搖搖晃晃走了過來。

李正陽打眼一看,旋即進入冰河時代。

“囡囡,這......這麼大點兒孩子就這德行,以後能長好嗎?”李正陽湊到趙囡囡耳畔悄聲道。

趙囡囡趕緊打打李正陽的胳膊,悄聲提醒:“他叫張梓陽,是天星門有名的鬼靈精,師父都纏不過他,你小聲點兒。”

尼瑪,看他這螃蟹步,別說你師父,神仙都纏不過,從外到內散放的流氓氣息直逼天際,勞資像他這麼大的時候也沒這麼猛。李正陽看着已經走到面前的張梓陽,眼皮亂跳。

“你是囡囡姐的表哥李井然?”張梓陽吐了個煙圈兒,斜着眼睛打量着李正陽,用無比傲嬌的語氣問道。

“我是。”李正陽朝張梓陽手裡的香煙瞟了眼,笑問道,“你也喜歡抽硬包蓯蓉?”

“屁!勞資才不喜歡抽這玩意兒呢,抽蓯蓉完全是因為李正陽那王八羔子,人家逼裝的好,哥得學,就是這蓯蓉太難抽。”張梓陽將香煙丟在地上,在李正陽無比鬱悶的目光中,左手從上衣掏出一包玉溪,右手從褲兜掏出一包軟中華,牛逼哄哄的道,“哥兒早晨玉溪,晚上軟中華。”

我太陽你麻麻,勞資招你惹你了,上來就罵人!李正陽恨不得將這小屁點兒一腳踹到天上,扭頭看看趙囡囡,意思是這貨沒成年怎麼能抽煙呢,你師父就不知道問問?就張梓陽這德行拉到外面說是天星門的人,你們還有臉面在宗門混嗎?

趙囡囡在張梓陽面前顯然要比葉銀亮有權威,將張梓陽手裡的香煙奪了過來,佯怒道:“梓陽,什麼時候學會抽煙了?”

張梓陽見趙囡囡面色不善,趕緊回道:“囡囡姐,情況是這樣的,最近李正陽這名號挺響亮,我將這王八羔子的情報細細一瞅,發現這傢伙真是裝逼中的轟炸機啊,連大煙花都扔得起,天天隨身蓯蓉,絕逼裝逼中人的典範,我這不是跟他學習嗎?”

李正陽咬着牙,笑得很不自然。

趙囡囡給李正陽使了個眼色,意思是你不能這麼不淡定啊,正所謂童言無忌,這你也計較?

“就不能跟人家學點兒好的?”趙囡囡將兩包香煙奪過來塞進口袋,氣呼呼的道,“以後再讓我看到你抽煙,饒不了你。”

“囡囡姐,你別生氣啊,我戒了還不成?”張梓陽人小鬼大,瞟了李正陽一眼,趕緊將趙囡囡拉到一邊,無比緊張的問道:“囡囡姐,你那個表妹跟這個表哥沒血緣關係吧?”

“你問這個做什麼?”趙囡囡的思維顯然沒跟上張梓陽的節奏。

“我暈,你先前答應我的事兒忘記了?你不是說等時機成熟就將你的小表妹介紹給我做對象嗎?”張梓陽想到趙囡囡先前鏗鏘有力的話語,無比憤慨的道,“你也太不靠譜了,說的好好的,你不記得了。”

“這個我記得。”趙囡囡滿臉的黑線,“可怎麼跟血緣牽扯上了?”

這番對話自然進了李正陽的耳朵,於是看向張梓陽的眸中寫滿恐慌,尼瑪,這小子真不是一般的猛,胎毛都沒幹就開始想女人,吃激素長大的?

張梓陽可沒注意到李正陽鄙夷的目光,他腦子裡全是趙囡囡的小表妹:“囡囡姐,必須有牽扯啊!”

趙囡囡皺着眉頭,表示不理解。

張梓陽見趙囡囡腦子轉不過來圈,急了,指着李正陽,義憤填膺的道:“你瞅瞅你那表哥長得,跟動物園裡的猩猩似的,要不是因為他是你表哥,我早一腳將他踹飛了!特么的,長得丑不是罪,出來嚇人就不對了!你那小表妹要跟他有血緣關係,我豈不是弄只母猩猩回家?”

我暈,這個小傢伙,當真語不驚人死不休!趙囡囡一扶額頭,還沒說話,就見李正陽老臉開始滴血了,趕緊繼續給李正陽使眼色,意思是小孩子不懂事兒,你擔著點兒。

先前李正陽真擔著了,畢竟李正陽現在改名換姓叫做李井然,那些人身攻擊的話語李正陽完全可以無視,可人家指着鼻子人身攻擊了還能忍?猩猩?尼瑪,你瞅瞅你長得跟蘿卜頭似的,勞資都沒寒磣你,你倒寒磣起勞資了!

李正陽兩步走過來,對張梓陽笑眯眯的道:“小傢伙,你剛才說什麼,有能耐將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趙囡囡對李正陽的反應表示理解,可面前這個張梓陽真惹不得啊,正準備拉住李正陽說幾句好話,就見張梓陽朝地上吐了口唾沫,仰望人高馬大的李正陽,一副吃定他的模樣:“我靠,說一遍?勞資說一百遍都行,在天星門你還敢動我?”

“我特么打不死你啊!”李正陽一把就提起他的領口舉了起來,黑着臉道,“你爸沒教育好你,勞資來教育!”

張梓陽着實沒想到李正陽這麼猛,竟然就這麼將自己提了起來,不過這貨也着實彪悍,嘴上一點告饒的意思都沒有,完全不像十來歲的孩子:“姓李的,今兒你要敢動勞資一根毫毛,勞資讓你在天星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先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吧!”李正陽一把將張梓陽按在地上。

趙囡囡見勢不好,趕緊攔住李正陽,急聲道:“李大哥,別打。”

張梓陽趴在地上,繼續牛逼:“囡囡姐,你讓他打,回頭我就告訴我爸!看他進不進得了天星門!”

李正陽眨巴着眼,扭頭問趙囡囡:“他老頭子是你師父?”

趙囡囡搖搖頭:“不是。”

“不是那還不玩命兒打!”李正陽這般說著,啪的一聲對着張梓陽的屁股蛋子拍了下去,“小小年紀不學好!你爹管不了你,勞資管!”

“姓李的,我以老張家的尊嚴保證,你死定了!”張梓陽嘶吼一聲。

“你老張家算個屁啊!”李正陽這般說著,重重的巴掌毫不客氣的又打了上去。

剛開始李正陽那一巴掌力道不是太大,到後來李正陽就進入狀態了,講文明懂禮貌這六個字跟這貨完全絕緣,正所謂入了宗門就是宗門的人,李正陽深深覺得不將張梓陽教育好,對不起天星門的列祖列宗,對不起天星門這個光榮的稱號,於是啪啪啪啪的聲音煞是響亮。

張梓陽剛才還扯着嗓子牛逼無限,很快就掙扎着怒吼,緊跟着就是嗷嗷求饒,最後變成......扯破嗓子哭號。

趙囡囡“呆”的時間太久,後來覺得任由李正陽這麼打下去可能真會出問題,於是趕緊拉住李正陽,急聲道:“表哥,夠了,再打要出問題。”

“這不是打,這是教育。”李正陽覺得自己就是傳說中的正義鬥士,慷慨激昂的道,“子不教父之過,我代替他父親行使監護權。”

趙囡囡看看哭的昏天暗地的張梓陽,湊到李正陽耳邊悄聲道:“他爸是天星門的掌門!”

“掌門算個屁......”

啪!

李正陽的巴掌又一次落在張梓陽的屁股上。

想到趙囡囡剛才的話,正在行使監護權的李正陽虎軀一震,扭頭看向趙囡囡,面部表情無比精彩:“你說他爸是誰?”

“天星門的掌門張肆昭!”趙囡囡倒抽口冷氣。

我太陽你嗎......不,我太陽你!李正陽面部肌肉直哆嗦,盯着趙囡囡看了許久許久,嘴唇一抖,從嗓子里慢悠悠出來一句話:“你怎麼不早說?”

趙囡囡紅着小臉:“你動作太快,我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