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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消坐起,右手捏住忍者的臉頰,用他自己的鉤子撬開了嘴巴,開啟微波掃描方式,果然發現他的右上智齒是假的。逼真的牙套內,裝着液體。萬消捏指如鉗,將這個用來自殺的假齒扣了出來,遠遠地拋開,撿起忍者剛才跌落的針劑。

在萬消的推測中,開始的兩枚針狀物,應該是限制行動的,不是毒藥就是麻藥。後面確認萬消昏迷後再拿出來的針劑,99.93%是用來逼供的。推斷一出,萬消就將這支針劑注射進對方的脖子靜脈里。然後開始扇對方耳光,嘴裡數着:一、二、三、四……

沒幾下,對方就醒了,但他不睜開眼睛,而是來回磨牙。

“別磨嘞,你個龜派的兔崽子!”萬消用WK話罵道,下手不停,力道控制在80多斤。這個忍者很矮小,一米五幾,八十多斤,尖嘴猴腮上已有不少皺紋,約莫五十歲上下。

很快,他的嘴角滲出鮮血,眼神有些渙散,含混不清地說道:“你是伊派的?”

“俺不是一派的,是二派的。”萬消停了下來。經過抽打加快血液循環,忍者已經進入隨問隨答模式。

“你肯定是伊派的!你們出手重、快的手法做不得假。”他堅持着自己的判斷,斷斷續續地說,“騙不了我!”

“好吧,我就算是伊派的。你的,什麼的門派,來這裡什麼的幹活?”萬消開始審問。

“我的,龜派八忍中的六忍:忍住。來這裡捉拿竊賊。”

龜派的,還真有這麼個門派。“毛了個賊,偷嘛東西了?”萬消也很好奇,他們到底透露了什麼?

“芯片,你們偷了飛天行動的控制芯片。”

“飛天行動?啥玩意?”

“執政黨一直在研發太空武器,你們在野黨卻百般阻撓。殊不知,我國落後這麼多年,一方面是依靠MD的苦果,一方面也是國內不團結的後果。這次的太空武器研究,可以讓我國,在軍事上再次站在世界之巔。可是,你們這些唯官位的政客,為了一己私慾……”

萬消實在受不了名叫“忍住”的忍者的囉嗦,兩分鐘後,還在滔滔不絕地批判者在野黨的種種不是。測算着返回的居民快要到達,他一巴掌扇過去,“住嘴!”

“嗯,你敢打我,我家侄子忍痛會為我報仇,他是龜派八忍中的大忍,天涯海角都沒你藏身之處。”

“啪”的再一巴掌,“什麼鬼名字,彆扭!你這麼囉嗦,誰見了不打?還忍住呢,我看你就該叫忍不住!”啪的又是一耳光。

忍住沒有中過毒藥,因此力道還在,左手一鉤撩過來,萬消伸手捉住,另一隻手拍向他的腦袋。探測中發現忍住的左腿一抬,但是沒有萬消快,強電流衝進忍住的大腦,他的眼神定住了。

“嘭”一聲,一支煙花從忍住左腿的小腿部射出,斜斜地沖向天空,在陽光下,依舊非常明亮。

召集信號!萬消起身就走,手裡拎着兩隻袋子,專找小路前行,一路向南。這一帶的地貌,以丘陵地帶為主,在沿海公路以西,不高但連綿的山丘上,植被非常茂盛。萬消將體溫降到外界溫度,在良好的環境中快速穿梭前行。

一刻鐘後,萬壽菊的中心,三名忍者蹲在忍住的邊上,仔細在研究着什麼?

“大孫子老大,在這裡。”在50多米外的遠處,還有一位忍者,他蹲在菊花田裡,就像矮小的菊花,有些難以辨認。“已經破損,毒液腐蝕了這一圈菊花,枯萎了。”然後手裡捏着破智齒,老臉皺成菊花樣,做飄然前行狀,施施然過來。

大孫子老大?應該就是忍痛了,他看上去二十多歲,一臉精幹,個子不高,膚色泛白,一看就是常年不見陽光的陰暗人物。他的眼睛是斜着看的,瞄了老者一眼,有些厭惡地喊了句,“七大爺,扔了。”接着對另兩位忍者說道,“手法上很像伊派,這幾個耳光抽的,六大叔死了,還能腫一圈。他們現在越來越沒有忍者的尊嚴,使用的武器很像是改裝後的電棍。”

然後他站了起來,“二堂哥,三表叔,你們看,他現在能跑出去多遠。”

邊上兩位都三十多歲。忍者往往以家族為核心發展,因此,遺傳基因在那兒呢,個子都不高,骨架也小。

二堂哥名叫忍受,他的左手也纏着一柄鉤子,是忍住的親兒子。“步履沉重,落地生坑,可能背着一名受傷的伊派忍者,這就符合情報中提到兩名的數量。從折斷的萬壽菊根莖看,離開一刻鐘左右。此去不超3000米。”

“追!”忍痛一聲令下,當先跑去,眼睛關注着地下的腳印。茂密的植被,雖擋住了視線,但也留下了草木折斷的痕迹,何況,追蹤本就是龜派的特長。

“等等我!”後面傳來七大爺的喊聲,他太老了,優勢只在經驗,可惜,這幫小輩上級們,根本不鳥他。

“你向‘西通連’報告。”山腳那邊傳來忍痛的喊聲。然後聽到車輛進村的聲音,居民們回村了。

“大侄子老大,”三表叔名叫忍讓,此時停了下來,喘着氣說,“我們已經追了半小時,距離快有1萬米,按照伊派家的逃跑速度,怎麼也應該追上了。會不會還有接應人員,將我們引入歧途。”

“怎麼說?”

“表現得太不專業了,哪有忍者潛逃,只會順着樹蔭猛跑。常用的諸如轉幾個迷惑小彎、用繩子盪幾次鞦韆跨越、地下散幾枚蒺藜刺阻攔等等手法,居然一點不用,外行的簡直丟伊派的臉,因此有假。他們是不是坐車逃了,這一路上的痕迹,是他們早就踏出來,迷惑我們的?”

“說得有理。他們是逃錯了!”忍受蹲了下去,再次擺弄踩彎的小草,“不過從草汁上判斷,也就半個小時內的事情。”

“追!”忍痛打斷他們的對話,他非常頭大這批講究古法的族人,其實他不斷在反思,學伊派的與時俱進,有嘛不行?!“他們錯了就錯了,我們對的不也沒追上嗎?”

忍痛沒來由的一陣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