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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詩詩如此觸犯秦羽陌的逆鱗,這丫居然一點不氣,反而伸出修長玉指順了順雲詩詩的青絲,絕美的容顏帶着一絲寵溺,一絲恬淡:“詩詩如此關懷本王,本王甚是高興,不如今夜就讓本王好好的疼詩詩如何?”

雲詩詩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將這個妖孽看了一遍,實在是沒有看出來有什麼易容化妝的跡象,於是暗嘆一氣,幽幽道:“王爺,詩詩真是沒有想到您居然如此不堪一擊,詩詩不過唱了一首《小蘋果》,您就瘋了,早知道詩詩就不唱了。”

眉頭微抽,這個死女人,思維還真是跳躍!儘管心裡極度的不悅,秦羽陌依舊面不改色,絕色的容顏上泛着妖魅之色,艷麗的瑰唇在月色下更甚香醇的美酒,實在是吸引人犯罪。

“原來那首……千古絕唱叫做《小蘋果》,本王倒是長了見識了。”

雲詩詩嘿嘿一笑,試探問道:“王爺您沒瘋啊?”

一旁的秋雁與慕山險些再次跌倒,這女人能不能不要這麼積極的赴死?!!

“要說瘋,本王怎麼及得過你?”秦羽陌反問了一句。

雲詩詩抓抓頭,乾乾笑道:“確實哈……”說完,看着某妖孽嘲諷的眼神,瞬間發覺自己又犯賤了,居然會被美色迷惑!?

他娘的,定然是今晚的夜色太迷人了!

“告訴本王,你叫什麼?”

雙目一瞪:“雲詩詩啊!?”你丫有病啊,問這個做什麼?

“雲詩詩,真是庸俗的名字。”秦羽陌略顯嫌棄,還未待雲詩詩炸毛,便一把勾住她的脖子往前一牽,隨後低下頭,便讓對方的粉唇穩穩落在了自己的瑰唇上。

瞳孔一縮,雲詩詩剛要抬手打人,對方已然鬆開了她。這個天殺的,居然又來侵犯她!混蛋!

舔了舔瑰唇,秦羽陌笑的曖昧:“果然好味道,讓本王很是貪戀。”

貪戀你大爺!雲詩詩狠狠的將嘴唇抹了一下,惡狠狠的瞪着他,心裡早已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個便。

“雖然很想滿足詩詩,但是本王今夜還有要事,便先走了。不要傷心,本王明日還會來的。”說完,便邁着步子優雅的離去了。

看着某隻妖孽消失的身影,雲詩詩與秋雁對視一眼,心情極其的複雜。而且,她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看着她,讓她覺得分外的不安。

“秋雁。”雲詩詩傷懷一喚。

“小姐……”秋雁悲傷一回。

就這麼對視了半盞茶的時間,雲詩詩幽幽一嘆,看着朦朧月光分外傷感:“去屋內把冥紙拿出來吧。”

“哈啊?!”秋雁頂着大大的問號,以為自己聽錯了。

再次嘆氣,雲詩詩暗暗抽泣:“我覺得我該燒燒高香,請求菩薩佑護我這可憐的沒人愛的弱女子。”

“小姐,您、您沒發燒嗎?”秋雁呲着嘴,艱難的問了一句。

雲詩詩一聽怒了:“快去!”

秋雁無奈,只有拿出冥紙跟主子一起瘋。

“偉大而善良的觀世音菩薩,無所不能的主啊,請保佑詩詩以後擺脫那腹黑的妖孽,過上平平淡淡的生活吧,阿彌陀佛,阿門!”雲詩詩先雙手合十,隨後又在胸前點了一個十字架看起來甚是虔誠。

菩薩秋雁是知道,可是這“主”啊,“阿門”啊是什麼意思呢?

“小姐,這‘主’是什麼?”

“噓――”雲詩詩皺眉,喝斥,“在神的面前要虔誠,這樣他們才能聽到。趕快閉上眼睛請願!”

“……哦……”秋雁無語,但還是非常的配合雲詩詩,只是菩薩真的會聽到嗎?

一直蹲在樹榦上的慕山,此刻也不知是被感染還是最近遭遇比較凄慘,居然也雙手合十,閉着眼裡,一直在心裡念叨。

希望主子不要遷怒我,希望以後一切風平浪靜,阿門!

阿列?阿門?慕山瞬間石化,淌淚。他慕山一定是被感染了這神經一般的瘋毒了,嗚嗚嗚嗚……

這邊,雲詩詩正在拜神,而另一側剛剛回到夢雲軒內的楚霏兒端起茶杯毫不憐惜的砸在一旁跪着的丫鬟額頭,滾燙的水順勢而下,立時燙出一片緋紅。

“那個賤女人有什麼好,憑什麼六爺那麼疼她卻對我們不聞不問!”楚霏兒磨牙,她明明是西羽最美的女子,雖然庶女出身,但她那丞相爹爹素來偏愛她,更是捧在手裡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若不是因為心系六王爺,憑她的容貌與身份又怎會屈尊做一個妾室!攥緊拳頭,楚霏兒心頭之火難以平息,見東西便砸,可憐那跪了一地的丫鬟婢女們,即便砸的流血,卻也伏在地上動也不敢動。

“小姐息怒。”楚霏兒的貼身丫鬟玉環拿起羽扇輕巧的扇着風,同時拿出絲帕嫻熟的幫她擦乾細汗。

狠命的將手中價值不菲的玉雕一砸,咬牙切齒:“玉環,你叫我如何息怒!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惡氣!”

“雖說已入初秋,但夏氣未去,小姐切莫生氣,以免火氣沖頭,便不划算了。”玉環雖年紀不大,但心思縝密,故而很得楚霏兒喜愛。

“玉環說的有理,為了那個賤人氣壞了確實不值當!只是,我心中不憤,又如何能平息?”楚霏兒面露哀傷,一向眼高於頂的她,面對六王爺,卻也只能無可奈何。

猶記得,那是一個冬日,正巧西湖水結成了一層厚厚的冰,於是便去玩耍,只是還未近身便看見那開滿雪花的桂樹旁,站立一個芝蘭玉樹般的男子。

他穿披白色的狐裘,細長鳳眼看着遠方,即便沒有焦距,卻也看的人心生蕩漾。不過一個側顏,便美得心驚動魄。

若是這人轉過身來……這般一想,那男子竟真的微微側了側目,那一眼,山河失色。連着滿目的白雪都成了襯托。

從此以後,她便深深的愛上他,不可自拔。當她聽聞他娶進一個狐狸做正妃時險些氣的吐血,可是第二天他居然發了聘禮迎娶她做小妾。

小妾,多麼侮辱的一個詞。

可是那一刻,她喜瘋了!她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自己竟真的能嫁給她,哪怕作為一個小妾,哪怕遭全家人反對,哪怕沒有辦婚慶,哪怕從側門默默無聞的進來,哪怕跟一群女人平分王爺的愛。

她都無所謂――

可是憑什麼那個賤人明明連個名分都沒有,卻能獨享六爺的愛!曾經她以為六爺是無心的,他不會愛任何一個女人,所以即便掛着一個名分遠遠的看着他終老,她也無怨無悔,可是這個賤女人,居然打破了這份平靜!

所以,她便該死!

楚霏兒面露猙獰,好看的容顏上殺氣騰騰。她楚霏兒得不到的東西,誰也別想得到!一股怨恨升華,連帶着空氣都凍結成了冰。

某隻正在拜神的女人,突然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她摸了摸鼻子,朝四周看了看並未看出什麼幺蛾子,於是繼續跪在地上虔誠的拜神。

“小姐,玉環有一個主意。”

雙眼一亮,楚霏兒緊緊拉住玉環的手急急問起:“快說!”

玉環附耳,簡短的交待幾句,便見楚霏兒臉上的怒氣消去,轉而化成一抹狡黠。

“好!這事兒就交給你辦了!”楚霏兒欣慰的看着玉環,毫不心疼的將手腕上一直佩戴的珍貴玉鐲拿下放到了她的手中。

玉環一驚,連連退回:“小姐,這東西是夫人傳給您的,奴婢不能要!”

“哎?你我還分什麼彼此,我讓你拿着你便拿着!哼!我倒要看看那個賤人是不是真的殺不死!”楚霏兒雙眼一陰,眼底儘是陰毒狠色。

收起玉鐲,玉環心中感激,暗暗發誓一定要幫小姐除掉那個賤人。

翌日,雲詩詩拜了半夜的神,自然是起不來的。秋雁與她一起折騰,一到時辰便醒了,只是睡得時間太少,難免生出熊貓眼。

只嘆世道悲涼,她怎麼就攤上了一個瘋一般的主子呢。

這邊雲詩詩睡得正爽,那邊楚霏兒悄悄的出了攝政王府,隨後矇著面會見了一個名叫木寒的人。

天下第一樓,在四國都有分樓。傳聞天下第一樓的老闆無所不能,賽過仙。

此時,楚霏兒便坐在其中一個包間,宴請一個據說能與動物溝通的男子。那男子長相俊美,不拘言笑,尤其是一雙微微下垂的眼睛,叫人如何也猜不透這人心裡的想法。

楚霏兒舉止優雅,大家風範,即便會見一個陌生男子依舊不急不緩,盡顯名流。

“木先生,小女子也不與先生打啞謎了,只要先生辦成小女子所託之事,隨意先生開價,小女子絕無二話。”

隨意開價,如此大的口氣,換做任何一個人都心花怒放了,可是木寒卻極其的不給面子,面癱一般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神色。

“先說所託何事?”毫無生氣的話語,就像清平的湖面盪不起半絲漣漪。

楚霏兒也不氣,只要目的達到,她一切都不在乎。“聽聞先生懂獸語,小女子的要求很簡單只需要在攝政王府翻譯一下六王爺的寵物的話語便可。”

木寒聽完,二話不說,便起身離席。

楚霏兒一見,慌忙起身拉住他,急急道:“先生,到底怎樣你才能答應!?”

木寒回身,看着美麗的楚霏兒,面癱一般的臉上微微露出了一絲笑意:“陪我一夜。”

楚霏兒瞪大雙眼,退後一步。一臉的不可置信。

見她如此,木寒放下勾起的嘴角,轉身便欲離去。

“等等!”楚霏兒再次上前,袖中緊緊攥住的手漸漸鬆開,彷彿是下了極大的決定,死灰開口,“我答應你。”

“小姐!”玉環驚慌開口。

搖搖頭,楚霏兒看着木寒等一個答案。

“成交。”木寒再次勾唇,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