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陌塵並沒有感到很意外，只是輕輕笑了笑，沒人能猜得到他在想什麼，然後季陌塵說道：“合作？不知道大哥你想用什麼來跟我合作？”典型的商人做生意的態度。

毒鷹也是笑了笑，然後說：“我想陌塵你入行就應該聽說過我們的，其他的不敢說，至少我們能跟你保證，只要是你拿過來的貨，我們絕對能幫你全部出手。”毒鷹這句話說得的確是自信滿滿的，這的確是在這個行業里最需要具備的能力，可以說毒鷹坐到了極致。

“哦？”季陌塵把筷子放下，筷子搭在瓷碗上發出清脆的聲音，然後道：“我相信大哥你一定有這個能力，但是你們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我想並不會有人願意花這麼大的力氣冒這麼大的風險來幫我這樣一個新人。”

毒鷹也是不介意季陌塵直接就這麼問出來了，而是繼續慢悠悠地喝酒吃菜，然後說：“不想得到什麼是不可能的，我們的條件就是我們當然要和你一起分一杯羹，畢竟你現在是後起之秀聲名鵲起啊，我們想作為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和你合作的人，不是說為了什麼利益，而是不忍心你這麼好的一個苗子被其他人陷害，我們可以給你足夠的後盾還有人人脈，我們現在也不缺錢不缺貨，只是想和你分一點好處出來而已。”

“其實我覺得我走到現在，並沒有你們活着是其他任何人的幫助，一樣走到了這一步，我想我並不缺一個後盾或者是人脈，只要給我足夠的時間，我自己絕對有能力擁有這些東西，合不合作只不過是給我縮短了時間而已。”季陌塵完全就是一副淡淡的樣子說道，他的表情沒有自信滿滿的得意，也沒有那種胸有成竹的狂妄，而是就是淡淡地好像只是在和你談論今天的天氣一樣平淡，但是也是這樣才能凸顯出來他這個人到底多麼地深不可測。

然後聽見季陌塵說完這些話以後，坐在得意旁邊的徐文第一次在十多年後看見毒鷹的眼裡再次露出這種欣賞的神情，是那個一次是在毒鷹遇見他的時候，然後毒鷹笑了，說道：“說的好！這也是我欣賞你的理由，但是你要知道，在這樣的世道上行走，有伴一起走總比一個人孤軍奮戰好。”

“恩，那麼就是初步計劃就是我這邊提供貨物你那邊給我找到買家，那麼這樣下去的話又是怎麼個分法？”季陌塵淡淡地笑着說道。

毒鷹點點頭，然後眼底好像有一些失望，顯然他沒有想到季陌塵會這麼快就問到這回事，但是還是說道：“我們的想法是你冒的風險一定是比我們要大很多，所以你說三七分怎麼樣？”

季陌塵卻是依舊掛着漫不經心的笑容，然後慢悠悠地說道：“你們二位做了這麼長的時間，怎麼可能一來就相信我這個新人呢，先不說合不合作的事情，你們怎麼敢保證我是不是警察的卧底，把你們全部都端了處理完了？畢竟外面傳的這麼凶，你們不可能沒聽說過也不可能沒有一點想法吧，既然還不敢相信我，那麼又何必這麼急着來跟我談合作呢？”

毒鷹和徐文一看季陌塵原來是什麼都猜到了，也都這麼直接地戳破了，也沒有惱，只是笑了笑，然後毒鷹依舊是一副老學者的口氣慢慢說著：“陌塵你也不要生氣，我們做這一行做久了，難免有點草木皆兵，但是小心一點是沒什麼壞處的，但是我們也只是有些懷疑，但是現在我們是真心和你談合作的，如果不是真心相信你了，我們又怎麼敢請你過來呢。”

徐文也深深地看着季陌塵，然後說道：“季先生你不要生氣，我們也是小心為上，但是我們是真的相信你了所以才和你談合作的，因為大哥這麼多年以來，你是第一個讓大哥很欣賞的人，所以大哥想幫你一把，讓你的路走得順一點，沒有別的意思，合作的事情我沒有說一定要你馬上答應，只是希望你好好考慮一下，和我們合作，對你來說沒有壞處只有好處。”

季陌塵淡淡地撇了撇嘴，然後說道：“真的相信我那又何必在四周安排下這麼多人呢？生怕我有問題是吧？還有，說起來不止你們害怕，我也害怕你們和警察或者是當官的有什麼關聯，要是有什麼問題把我推出去給你們當擋箭牌呢，我也需要好好考慮。”說完，季陌塵就暗暗地觀察毒鷹還有徐文的臉色。

其實傳聞裡面包括何易他們給的，都有很多的線索來證明其實毒鷹和某一位政壇的大官有關係，才會一直這麼順風順水出來沒有被追查過，偶爾好不容易抓到線索了，卻又是因為上面的施壓而讓他逃過一劫，這件事情不了了之。

施壓季陌塵剛剛其實是故意說出這句話來刺探毒鷹還有徐文的，看看他們會不會因為這句話而有所變化，要是有變化的話，那麼就證明傳聞裡面的事情是真的了，那麼他們這次的任務的難度會更加大了，因為上面有人的庇護。也都這麼直接地戳破了

聽見了季陌塵的話，毒鷹和徐文只是短短地視線接觸了一下，然後各自移開視線裝作什麼都沒有的樣子，毒鷹說道：“陌塵，這個你大可以放心好了，我毒鷹敢對天發誓，我們和警察那邊從來沒有過任何的聯繫，這個是絕對的，不然的話這麼多的人哪裡還能一直這麼混下去，早就被我們送進局子里了是不是？”

“說起來也有幾分道理，這倒是我的不是了。”季陌塵笑了笑，然後看着毒鷹還有徐文說道：“不過合作的濕氣我的確需要好好考慮，今天的晚飯到這裡了，我也吃飽了，謝謝丁大哥款待，改天有時間我一定回請你們二位，希望二位一定賞光。”

說完，季陌塵就站起來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