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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北北趕緊退開兩步,眼睛也飛快閃躲開,感慨地咳了一聲:“那個……棠棠,你餓不餓?咱們出去找點東西吃?”

說完,宋北北不等他回復,就趕緊往外走。

吃完了估計沈昭也回來了,到時候他們便趕緊趁夜離開春城,也算是不辜負吳大人的好心了。

殷佑棠也只好跟上去。

兩個人剛走出客棧,就聽見不遠處有兩個路人提到了宋北北的名字。

“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只要有個地方長得像宋北北,就可以跟着公公去宮裡享福了嗎?你牙齒這麼像也不行嗎?”

宋北北和殷佑棠都好奇得看過去,一個中年男子正拉着一個胖胖黑黑的小姑娘質問她。

小姑娘有些愧疚:“那個公公過去了,但是說我長得丑,就沒看上我……但是他也沒有看上別人!”

這小姑娘一開頭,露出一口整齊的小白牙,若說像宋北北的話,這一點還真的挺像的。

“真沒用!還指望你進宮當妃嬪養活我呢!”中年男人氣急敗壞,揪着小姑娘的耳朵把她拉走了。

他們倆經過宋北北和殷佑棠身邊時,殷佑棠下意識地往宋北北身邊走了一步,用自己身體擋住她,免得被他們看見認出來。

在那二人走遠後,殷佑棠垂眸看向宋北北,擔憂道:“今日出來不應該穿女子衣裳的。”

宋北北也很是擔憂:“我知道,但是我之前穿的洗了還沒幹……”

殷佑棠四下張望了一番,正好瞧見一旁有個賣絲巾的,這絲巾圖案華麗,似乎還是番邦的東西。再抬頭看了一眼老闆,捲髮黑皮,果然是番邦人。

而他身後的牆上,就掛着宋北北的畫像,畫像下面寫着,凡是和畫像上女子有絲毫相似的都去官府領賞金,樣貌姣好者可以入宮為妃。

殷佑棠趕緊去那番邦老闆那兒買了個絲巾,番邦老闆看了一眼宋北北,但只是普通小販招呼客人的熱情,沒有認出宋北北來。

他似乎對中原人臉盲,並沒有發現她的容貌和身後的畫像一樣。

買完之後,殷佑棠趕緊替宋北北蒙在臉上。

他要替宋北北繫上的時候,宋北北才意識到如今這樣子,好像他在抱着自己。

她趕緊伸手接過絲巾:“我自己來,自己來……”

這小弟弟,是不是在一步一步入侵她的領域?

殷佑棠便鬆了手,眼底閃過一絲心疼。

“我本來以為你離開京城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生活了,沒想到到處都是你的畫像,以後還是小心點。”

“嗯……”日後還是繼續以男子裝扮示人吧,再想辦法弄得丑一點,盡最大可能避開別人的視線。

殷佑棠再想想,覺得現在帶宋北北出去吃東西也不安全,便道:“你先回客棧,想吃什麼我去替你買。”

宋北北也不敢輕易冒險,免得惹是生非:“也行。隨便給我買一些果腹的東西就行。”

於是二人便暫且分開,宋北北先回了客棧。

雖然宋北北說了隨便買一些,但殷佑棠卻不想讓她吃苦,想為她買些她愛吃的。

他走進這幾天宋北北愛去的酒館,正要點菜的時候,又聽見身邊有人討論宋北北。

“什麼宋貴妃?那就是禍國殃民的妖姬!皇上有她一個還不夠,竟還全天下尋找與她相似的女子!”

這話殷佑棠這些日子都聽膩了。

確實,宮裡如此聲勢浩大地尋找宋北北,百姓們的話題自然也都離不開她。

所以得趕緊離開春城,趕緊回宋家的地盤上,聯合宋家幾位哥哥破了這局,才能徹底擺脫這些議論。

旁邊桌子上另一個男人忽然笑了,看他那滿臉猥瑣的樣子,便知這男人平時定是那種滿口黃腔的猥瑣男。

他接着剛才的話對同伴道:“自古為紅顏不要江山的男人多了去了,從畫像上看就知道這宋貴妃多麼靈俊動人,所以我特別明白頂頂尊貴的那位是怎麼想的。若是能讓我與這等靈動的美人過一晚,我死都值了。”

他同伴驚訝:“死都願意?不至於吧,你身邊又不缺美人兒。”

“哈哈哈,她能讓見慣了天下美人的皇上都如此迷戀,想必是哪方面功夫比較好咯,所以當然連死都值啦!”

殷佑棠猛地朝他看去。

之前說宋北北禍國殃民,這個他可以不管。但如此對她不敬,他可忍不下去!

他猛地站起來,一腳踹翻旁邊的桌子,拎起那個男人質問:“你說什麼?”

那男人先是慌張地看着殷佑棠,反應過來抓着自己的人不過就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孩子,頓時不怕了:“你誰啊!放開老子!”

殷佑棠眼神里是要殺人的怒意,看的那男人不由背脊發涼。

不過他穿着綾羅綢緞,顯然也是個富家子弟,出門自然是帶了隨從的。

他立馬喊不遠處的隨從:“愣着幹嘛?給我揍這臭小子!”

那男人的隨從立馬走過來。

酒館的無辜客人趕緊四散開來,酒館老闆欲哭無淚,想勸說又不敢上前。

……

宋北北回房等了好半天也不見殷佑棠回來,便有些坐不住了了。

她實在是餓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擔心殷佑棠出事了。

沈昭也不知道到底去哪裡了,也不曉得是不是真的跟殷佑棠說的一樣,出去會相好的了……

宋北北猶豫片刻,戴上殷佑棠為她買的面紗,出去找殷佑棠。

出去沒一會兒,就看見街對面的一家酒館門口圍着很多看熱鬧的人。

宋北北也走過去,剛到門口,一個男人便從酒館裡飛了出來。

酒館裡桌子椅子毀了一片,門口還有幾個人站在指指點點看熱鬧,還躺了幾個人在地上打滾。

但殷佑棠也沒贏,對方帶來的人太多,他已經被人抓住了。

一旁一個穿着綾羅綢緞的男人捂着自己被打的青紫的臉,指着殷佑棠道:“把他拉去官府!竟然敢打我!老子讓你牢底坐穿!”

宋北北趕緊擠過去道:“怎麼了?我弟弟做了什麼你要帶他去見官?”

“你說怎麼得罪我們了?”男人反問一句,指了指自己被打的鼻青臉腫的腦袋,“你眼瞎嗎?看不見嗎?!都是你弟弟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