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聽後眉眼帶著怒氣打量著眼前這個酷似秦嵐的厭惡之人,直到玄武帶著鬼面麒麟離開都未曾開口說一句,但是夢九憂知道玄武見到他時有多厭惡又有多失望。
老者離開時將琥珀琉璃瓶交於歐陽靖,雖未說裝的什么歐陽靖只打開一聞便已猜到這是能撼動整個大陸的帝王血,那震撼的力量讓人著迷,甚至有些忘乎所以。
也讓相隔一牆之外的夢九憂情不自禁感嘆。
“難怪連忘川那樣的螻蟻都不惜犧牲性命,果然是世人皆想得到的世間至寶。”
帝王血與南懷先生突然現身於大陸讓夢九憂覺察到太過湊巧,更有一絲不安,百年計劃難道已被察覺?心中一番計較,正欲離開,卻不料頭頂傳來熟悉的聲音。
“帝王血已現世,你為何還不動手?”
一襲金色羽衣從天而降,夢九憂見到此人眉眼有一絲厭惡卻不得不低頭行禮。
一雙丹鳳眼望了過來,視線將夢九憂牢牢鎖住,片刻後,鄙夷一笑。
“想入我宗門,卻不想為宗門效力,你那點小伎倆我早已知曉,若你不盡快拿回帝王血,就別想再入我宗門半步!”
夢九憂並未回答,因為對他而言,取不取的回帝王血都與眼前這位無關,不過是隻梵天豢養了千年修成人形的寵物,神宗閣那些老傢伙承認它是護宗神獸,在他眼裡卻只是禽獸而已。等他取回帝王血復活梵天神體,到時別說大秦帝王,就是放眼整個大陸也無人敢再小看他。
金鳳的丹鳳眼笑起來如晚間的彩雲,美輪美奐,試問世間哪一位男子能忍受她這般含情脈脈的一眼,可夢九憂卻不為所動。
一時間金鳳似是看穿夢九憂內心的一切,嘴角上揚依舊杏眼迷離。
“夢九憂,我勸你還是不要動歪腦筋的好,不然我也保不了你。
你可知大秦東宮入住的那位是誰?”
夢九憂回過神冷冷一笑。
“金鳳大人都看不出端倪,我一介凡夫俗子又豈敢洞察天機!”
此言不假,夢九憂是看不出南懷葫蘆裡買的什么藥,雖追殺他多年可對他的瞭解甚少,若不是秦嵐出手,他仍舊抓不住南懷。
金鳳爽朗一笑,望著大秦東宮的方向,內心反問道。
“難道你真的回來了?天地之戰都沒能將你殺死?若真是你,那我可真小看了。”
大秦太子秦旭疾步來到南懷入住的庭院,見守在門口的侍衛無精打采的樣子不由好笑,以南懷的能力這樣的侍衛形同擺設,他執意離開侍衛是不會有任何察覺的。
“太子!”
侍衛打了個哈欠後才看到靠近的太子,不由緊張起來。
“下去吧,這裡不用守了。”
秦旭輕聲走了進去,見南懷正在庭院中央的亭子中獨自飲酒。
“先生為何白日獨自飲酒?”
南懷眯眼晃著身子,似是有些醉意。
“世人知我現世紛紛尋訪求教,片刻不肯放過,為何太子卻將老夫獨自留在庭院還讓侍衛看守,卻不肯開口討教一二,莫非是老夫不值得太子開口?”
秦旭聽聞忽覺後背發涼,這似是簡單的交談卻不知為何胸口沉悶感覺無限恐慌。
見秦旭不開口,南懷轉身直視著他的眼眸,那裡一片惶恐如臨大敵般。
“哈哈哈,太子不必拘謹,老夫只是有些醉了口無遮攔,還望太子莫要責怪。”
秦旭這才覺得輕鬆許多,剛才那些不快瞬間消失,難道這就是天下第一先生的氣場?他萬萬不敢再怠慢這位,立刻命人取來大秦佳釀九里醉,要與南懷一醉方休。
席間南懷不住的開懷大笑,時而說要與秦旭義結金蘭,時而說要助他登上帝王寶座,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無人知曉。
都說酒醉無實言,可秦旭似乎當真了,因為他等這一刻已是多年,帝王寶座對他的吸引力從他成為太子的那一刻就根深蒂固,他立誓一定要將其牢牢抓在手裡。
可這幾十年中,幾位皇子對他各種挑釁,父王與二帝對他也是頻頻試探,讓他如坐針氈,可父皇卻偏偏在他犯錯後不對他加以約束,而是一邊放縱一邊防備,讓他這個太子還不如幾位皇子得心。
之前他總想讓叔父替他搪平前面的道路,可二帝和父王對叔父的態度漸漸讓他失去了信心,如今天下第一先生南懷在他府中,這樣千載難逢的機緣讓他對那帝王寶座重新有了規劃。
南懷搖頭晃腦的邊喝邊吟詩,那些他聽不太懂的詩詞歌賦像是某種歌謠般甚是好聽,讓他不由聽著聽著熟睡了過去。
早朝後,一隊龍甲鐵騎殺氣騰騰的直奔東宮太子府。
秦旭迷迷糊糊的聽聞後立刻清醒過來,一把抓住侍衛。
“你再說一遍,誰來了。”
侍衛戰戰剋剋的重複著。
“帝王親衛鐵騎。”
秦旭拍了拍額頭轉了兩圈後靈機一動。
“去,通知叔父來我府上,要快!”
侍衛走後,秦旭命人一邊穿衣一邊思索著。
帝王親衛是秦牧登上帝王寶座時設立的,人選時從秦嵐待過的兵閣中挑選的,這些人皆是秦嵐親自選拔訓練的,而且是皇家龍甲鐵騎,任意一個都可以一敵百,用來專門保護大秦帝王。
秦牧是見識過秦嵐的強大的,他知曉大秦王宮的玄武法陣對於那些強大如神明的人來說虛同擺設,只有這些秦嵐訓練過的龍甲鐵騎才保留著天地之戰時秦嵐真龍之身的力量。歐陽靖聽聞帝王親衛到了太子府,這極有可能是個機會,而且是唯一一次破界的機會。他告知太子親衛馬上過去,然後進入內室將帝王血埋入氣場中。
歐陽靖來到東宮時,秦旭正準備隨帝王親衛離開。
“怎么回事?”
二人見面歐陽靖只來的及問這一句,秦旭便被請上王攆不得傳話。就在歐陽靖著急不知如何做時看到南懷提著酒壺搖搖擺擺的從院內走出。
“南懷先生,請助太子!”
說著,歐陽靖就單膝跪了下去。
睡眼迷離的南懷看了眼歐陽靖,伸手正準備將其扶起,剛一碰觸歐陽靖的胳膊眼前便出現一襲白衣的無數畫面,南懷不知那人是誰只覺特別熟悉,似是在哪見過一般,陌生又親切。
歐陽靖抬眼察覺到南懷的異樣,眼神迷離,神智不清,口中重複著聽不清的話語,本就對其身份懷疑,此時正是好機會,便伸手抓向南懷的修羅面具。
“今天我就要看看你的廬山真面目。”
歐陽靖心中這樣慶幸的想著,手已經夠到面具的一角,就在揭開的一瞬間,他傻眼了。
“這怎么可能!”
南懷嘴角上揚,眼神清澈,望著歐陽靖。
“歐陽統帥,對在下的容顏可曾滿意?”
“你,你到底是誰?”
南懷爽朗一笑。
“歐陽統帥不是看到了?”
歐陽靖怔怔的看著那張熟悉的臉將摘下的修羅面具還於南懷,南懷卻輕輕一揮衣袖,那白玉面具竟化為灰燼。
“你....”
“怎么?歐陽統帥對在下的這副面容不喜歡?”
歐陽靖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答。
“拿出來吧!”
歐陽靖向後退了一步,目露兇光。
“你進不去的,你們那個計劃早被人識破,若不然秦道明也不會一大早派親衛帶走秦旭。”
雖然歐陽靖知道南懷說的是什么,但是他不相信南懷能洞察到一切。
南懷冷笑一聲,搖搖頭。
“破界確實對你們來說有些招搖,雖然玄武將軍是不死之身,可長公主是凡體,一旦觸碰秦牧的底線,他是不會顧及長嫂的。
所以,此事我可以助你們,但前提是你得交出帝王血。”
歐陽靖似乎明白了什么,狐疑的看著南懷現在的這副面容。
“你一直想要的只是帝王血,而不是救出長公主!”
南懷不予回答,轉身向院內走去。
“歐陽統帥,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你可以選擇不相信我,繼續你們的約定。可若是失敗,我便不會停留。”
歐陽靖有些為難,卻也說不出哪裡有問題,因為南懷現在那張臉正是魂武大帝,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南懷應該知道天地之戰後的事情。
“我可以給你帝王血,但是你不但要破界,還要幫我們查閱大秦志。”
“你的要求是不是太多了!”
歐陽靖知道這個要求有些過分,可目前只能依靠南懷。
“如若不然,我就將這帝王血打碎,讓大陸所有強者都來大秦,天下再次動亂!”
“哼!你倒是下的去狠心,也不怕你們那位宗主九泉之下死不瞑目。”
歐陽靖愣了一下,轉瞬冷眼望著南懷不屑的一笑。
“如果宗主還在她必不會為難我們!”
南懷手中的酒壺在嘴邊停了一瞬,仰頭將一壺酒一滴不剩全部灌入喉中。
“我答應了,拿來吧!”
歐陽靖快步上前將氣場中的帝王血拿出,南懷眯著眼睛不接,讓歐陽靖有些不解。
“不屬於你們的東西不要總惦記!”
話音剛落,一條白影從天而降直撲歐陽靖手中的帝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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