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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芊芊想起之前雲方彬威脅她的那些話,便說道:“王爺,您不就是想證明,倩兒是平王派來的嗎?倩兒願意為了王爺,引平王出來……”

雲青寧半信半疑地看着她。

若她真能引平王出現,那麼就說明,她與平王是舊相識!

“本王只給你一次機會,若你說謊,本王便將你沉塘!”

“奴家不敢騙寧王,寧王解了奴家的化骨散,奴家這輩子都是王爺的人!奴家願意為了王爺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哦?當真?”雲青寧這還是第一次聽到女人要為他上刀山下火海的。

“當真!”墨芊芊楚楚可憐地看着他。

雲青寧挑了挑眉,不得不說,這女人的確是絕色。

那就看看她是真是假吧!

“行吧,想要為本王賣命,就先把身子養好!養好了身子,本王再想想怎麼處置你。”

雲青寧說完,便離開了。

出了墨芊芊這件事後,英山上倒是消停了,雲傾堂每日上山泡湯,過了大半月,身子骨也健朗了起來。

又過了一月,他基本已經好全。

雀鳴為他把脈,說道:“賢王,您的病已經好全。”

“好全?你確定?”雲傾堂盯着雀鳴看。

他並不是想自己身子骨不好,但是,這好的也太快了些。

雀鳴拱手道:“卑職不敢妄言,若王爺不信,可活動一番,看看是否當真好全。”

雲傾堂笑了笑,道:“叫翊王妃來給本王把脈。翊王妃說的話,本王才信。”

雀鳴不好推脫,唯有去請宋荇月。

宋荇月正在跟潤雨學做衣衫,天氣越發冷了,她打算私下悄悄給墨羨允做一件披風,這麼久以來,她還沒送墨羨允什麼東西呢!

這段時間,因山上無人打擾,宋珏凜遇到無法決斷之事,便會找墨羨允商量,此時二人正在西廂房看文書。所以她趁着二人忙碌的時候縫幾針,到時候給墨羨允一個驚喜。

雀鳴來到寢殿,說道:“殿下,賢王想請您過東廂房,看一看他的病。”

宋荇月抬頭,說道:“雀鳴姐姐,你不是說賢王已經好了嗎?”

“他不信,似是有話要與殿下您說。”

宋荇月放下手裡的針線,起身說道:“那我過去一趟。潤雨姐姐,快幫我收起來,不要給允哥哥看到。”

“是。”潤雨忙站起來,幫忙收拾桌上的布料。

宋荇月來到東廂房,雲傾堂見到她,便說道:“翊王妃。”

“賢王。雀鳴姐姐的醫術很好,她說賢王好了,便是好了,不知賢王還想問什麼?”宋荇月微微一笑,坐在了雲傾堂的對面。

雲傾堂猶豫了一下,說道:“翊王妃有所不知,本王奉父皇之命前來,不僅僅是為了療傷。”

“哦?那父皇還給了賢王什麼任務?”宋荇月好奇地問。

“此事本不該本王來說,畢竟是你夫妻二人之事,但事關國運和兩國邦交,本王又被委以重任,若無功而返,父皇定會訓斥。所以在此,本王便唐突地,想要跟翊王妃聊幾句。”雲傾堂說道。

宋荇月知道請神容易送神難,更何況如今玄武京都的形勢瞬息萬變,這三個王爺都不打算回去,自是有別的打算。

“賢王請說。”宋荇月頷首笑道。

“翊王妃可知,父皇交給本王什麼任務?”

“賢王,你這話問的,本宮如何能知道呢?”宋荇月覺得此人說話實在是拖沓,半句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還要故意賣關子。

“翊王妃與翊王成婚大半年,卻並未圓房,這件事,令父皇十分着急。”雲傾堂說道。

宋荇月聽了,扯了扯嘴角,心想,這雲坤管的可真多!

“這話由本王來說,的確不妥,不過,翊王妃要當心,促進你二人圓房的任務,可不只是本王接到。據本王了解,父皇在給七哥的信里,特意裝入了別的東西。至於那東西是什麼,本王就不清楚了。但能裝入信件之中的東西,無非就兩樣,要麼是葯,要麼是毒。”雲傾堂意味深長地說。

宋荇月挑了挑眉,道:“賢王,你為何與本宮說這些?”

“如今玄武上下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涌重重,本王若是回了京都,便沒有在英山這般閑適。本王與翊王妃說這些話,是想讓翊王妃知道,本王沒有害你之心,而且,本王需要你的相助。”雲傾堂盯着宋荇月。

宋荇月唇邊勾出一抹淺笑,說道:“月兒聽不懂。”

“你還小,自是不懂,但本王只跟你說一句,你救過本王,在英山又為本王悉心治療,這份恩情,本王沒齒難忘,本王留着這條命,不過想保全母妃與所剩的餘生安全順遂,什麼皇位、什麼儲位本王都不想要。”

“但身處漩渦之中,我雖無意,卻會被人視若眼中釘,為了母妃,本王不得不爭。只是你放心,若日後本王得了勢,定不會加害與你,你與翊王夫妻生活不順,本王自是看在眼裡,你若不肯與他圓房,便要提防着寧王。”

“本王用這個消息,想換取翊王妃的相助。”

宋荇月聽了,露出天真的表情:“賢王想要本宮幫什麼呢?”

“本王痊癒一事,翊王妃可否暫為保密?”雲傾堂問。

他不想離開英山,一離開英山,回到京都,面對的便是皇后和寧王一黨的迫害。

顯王已經沒了,他便是皇后的下一個目標,母妃已經在信里跟他說的很清楚了,能留在英山便留在英山,千萬不可先一步回朝。

“可是,寧王、平王都知道你已經好了呀。”

“這便是問題的棘手之處。”雲傾堂擰眉,陷入了兩難。

他也曾想過要裝病,但云方彬與他住在一處,山頂又是翊王的人,他怎麼裝,都會露出破綻。

更何況,翊王恢復得那麼好,他若是還病着,就真真是說不過去了!到時候,被寧王參一個“欺君之罪”,又是一番血雨腥風。

宋荇月歪着小腦袋,自是知道他在想什麼,便說道:“賢王,你與本宮說這些話,便是信任本宮,那本宮要問賢王哥哥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