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第一次交鋒，她的確還算滿意。

牧笙點點頭，算是承認這的確是他們盯了他兩天的目的，才問：“那你的意思呢？”

鄒狗沒好氣：“我能有什麼意思，我就一個乞丐！”

牧笙：“我要你做的事，你是我目前所知道的人當中最適合的人選。”

“你說我？一個乞丐？”鄒狗指着自己。

“嗯。”牧笙點頭。

鄒狗眯着眼：“你弄得我都有點好奇了，那你說說，你想我給你做什麼事？”

牧笙道：“就是收集消息。各種消息。”

鄒狗立刻警惕的看着她：“你想幹什麼？你為什麼要收集消息？”還各種消息？

牧笙打開扇子，一邊對着自己慢慢扇着，一邊笑道：“不想幹什麼，只是想自保而已。”

鄒狗滿臉的不信，也不再問什麼，只說：“我只想當乞丐，不想給誰做事，你們找別人吧，我走了。”

說完，轉身就走。

“欸，你這人！”衛逢覺得鄒狗相當沒禮貌，十分不滿。

牧笙卻還是那麼氣定神閑，對着鄒狗離開的背影笑道：“你這拒絕的太快了，還是回去好好考慮一下吧，我既然讓你做這個事，自然是不會虧待你，你要是改變注意了，可儘管到牧將軍府找我。”

聞言，鄒狗立刻回頭：“牧將軍府？你是誰？怎麼住在牧將軍府？”

“我是牧笙。”

鄒狗眉頭皺的死緊，盯着她一身男子裝扮：“牧家大小姐牧笙？”

牧笙點頭的同時，笑道：“我已經這麼出名了嗎，只要說個名字，你就知道我的身份了。”

“不是，是有人跟我說過你。”

“誰？”

“我最在乎的人。”

“你最在乎的人是……？”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鄒狗沒好氣。

牧笙笑道：“只是你提到了，我就順口問了罷了，你既然不想說，還這麼排斥，那以後我不再問就是了。”

鄒狗不再說話，只死死看着她，滿是污垢的臉上全是糾結。

牧笙揚眉：“你這是？”

鄒狗：“那個人不止一次跟我誇你。”

“那個人？”

“就是我最在乎的人！”

“哦。”牧笙笑了。又慢慢搖着扇子。“然後呢？”

鄒狗似乎又天人交戰了一會，才下定決心道：“看在那個人那麼誇你的份上，行吧，我給你做事！”

牧笙也不意外，只點點頭。卻也不問那個人怎麼誇她的。因為她看得出來，並不是因為她被誇了，重點應該是那個人。

“那你現在跟我回將軍府吧，關於我讓你做的事，我們還得好好談一下。”牧笙說道。

“行吧行吧。”鄒狗擺擺手，頗為不耐煩，率先轉身朝將軍府所在的方向走。

牧笙不急不緩的一塊走着。

衛逢跟在他們後面。

但鄒狗身上味道太大，衛逢都覺得自己呼吸不了，忍不住再落後了兩步，但看他家大小姐跟沒聞到一樣，面不改色，跟鄒狗並排走着，他立刻努力讓自己忽視掉那味道，又上前兩步，繼續保持原來的距離在後面跟着。

不過心裡，衛逢卻更是佩服他家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