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白行之大眼才開始上下打量她，同時，興奮的一隻大手推推鳳君遲，“欸，君遲，你未來媳婦不錯啊，你父皇啥眼神，竟然將她賜給了你，我還以為會賜個歪瓜裂棗呢。難怪你都寶貝的性情大變了，都不像你了。看看你現在做的事，哪一件像你以前會做的？”

額……

牧笙覺得，她還是當沒聽到的好。

衛逢和衛伯卻聽着特別高興。真是越認識他們未來姑爺，越覺得他們未來姑爺好，這又喜歡他們大小姐，那當然是更好了！

鳳君遲面無表情。

白行之見他好友和牧笙都不上套說點什麼，就他一個人一頭熱，覺得沒意思，便一口將沒喝完的茶悶了。

然後，起來，一手拎着藥箱，一手拿着殺豬刀，跟衛伯說道：“老人家，就麻煩你帶我去選院子了，這沒我的事了，正好我的殺豬刀好些日子沒磨了，趁現在有空，我趕緊住下來，好好磨一磨。”

衛伯聽着半天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趕忙在前面帶路，帶白行之去後面選個空院子住下來。

衛逢看看牧笙，又看看鳳君遲，又環顧了下整個正廳，見他好像是多餘的，就忙退到了正廳外，在門口守着。

牧笙：“……”這局面，不妙啊……

鳳君遲冷眸注視着她。

牧笙面不改色的笑道：“我沒事了，你有事嗎？”沒事的話，她就也要走了。都打算好更保持距離了，不能任這麼不妙下去啊。

鳳君遲冷眸緊盯着她，面無表情：“你急着走？”

牧笙笑道：“你不是心裡很清楚嗎，何必問。”

鳳君遲沉默。

牧笙起身。

鳳君遲沒起身，卻冷眸看着她說道：“不久，我又會是太子。”

牧笙明白他是告訴她，既然他不再蟄伏了，那太子的位子他肯定會很快拿回來。笑道：“不久，你就是皇帝，我也不意外。”

鳳君遲：“那我有哪裡配不上你的？”

牧笙啞然。

完全沒想到有這樣一句話在等着自己。

這可比之前他那句‘跟本殿成親辱沒了你？’的殺傷力強多了。

雖然意思差不多，可莫名的，她竟然覺得，他此刻挺卑微的，完全不像一個本該高高在上的上位者，就彷彿，此刻他就是一普通人，跟她對等的。

心漏跳一拍。

可想到他終究是這裡的人，終究會登上那個位子，他們之間，永遠不可能對等，牧笙還是沒讓自己多想了，笑着回答道：“是我身份低微，根本配不上你才是。”

上次她也是這麼回答的，說她身份低微，配不上他。

就是他和她被賜婚的那天。

鳳君遲不語。

從前面正廳回到後面她住的主院，牧笙難得有些心煩意亂，好不容易才定下神來。想了想，還是從牆上拿下一副鳳君遲的墨寶，又細細看了起來。

有些日子沒看了，再看，似乎也沒有哪裡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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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南轅已經騎馬到了皇宮第一道宮門口，沒法進去，但因為他家爺是宸帝的兒子，有什麼話，還是能讓守門的人給傳進去給宸帝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