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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沒有卷宗缺失,許覆舟才大大鬆了口氣。

然後,吩咐下去,讓每日再增加人手巡視,決不能再放一個人進來。

牧笙都看完卷宗了,那大理寺再增加人手,都跟她沒一點關係了。她只是回到將軍府,看天還沒亮,便打算回房繼續睡覺,至於案件關鍵——田溢年,等她睡醒再琢磨也不遲。

她從她房間出來的時候,根本沒走門,也走的是窗。

看屋裡一片漆黑,但窗戶卻是打開的,牧笙桃花眼微微眯起。她記得,她雖然走的是窗,但也順手關上了。

警惕的走到窗戶邊,月色通過大開的窗戶打灑進了她房間里,看她房間里桌前端坐着一個人影,就算看不清,她也能感覺到他的冰冷和氣勢卓然,知道是誰,她只是無聲的嘆了口氣,才抬腳,踩在窗台上,輕盈的跳了進去。

“什麼時候來的?”她一邊相當隨意的問道,心裡卻忍不住發暖;一邊拿出火摺子,吹燃,掌了燈,照亮了室內,也看清了他的臉。

眉眼冷峻,面無表情,不是鳳城府是誰?

“也就剛來。”他看着她。

“行吧,我都安全回來了,你也放心了,回去吧。”說完,她忍不住打一個哈欠。

這不是裝的,她是真困了。

“嗯。”他輕應,起身,打開房門,朝外走。

牧笙看着他的背影,猶豫了一下,還是將他給送到了院子門口。然後,她才又回了房間,熄燈睡了。

好眠到天亮。

吃過早飯,牧笙就又去了貓狗包子鋪,低聲跟鄒戈說了些什麼,鄒戈點了個頭,牧笙就又回府了。

兩日後,鄒戈來找牧笙,跟牧笙說:“已經查清楚了,田家和曹家都讓人混進去打探了,曹平遠身前,和田溢年不僅是上下屬關係,還兩人私交甚密。我也派人跟大理寺的人偷偷打聽了一下,大理寺的人都說之前曹平遠審的案子,田溢年都有參與,也不是個好東西。還說若是是因為許覆舟太過剛直,田溢年幾乎說一句話,都被許覆舟呵斥一句,說他做的不對、說的不對、不該這樣,田溢年才以身體近來多病為由辭官的。”

牧笙摸着下巴,笑道:“這麼說,田溢年其實是被許大人打壓,在大理寺幾乎沒什麼權利了,才辭官的?”

鄒戈弔兒郎當,“反正大理寺的那些小嘍囉是那麼說的。”

就算大理寺的小嘍囉這麼說,牧笙也不信。這田溢年辭官,肯定跟曹平遠暴斃有關。

不然,許大人才升任大理寺卿多久,田溢年就受不了?放棄了多年的大理少卿位置,辭官了?

辭官就算了,還幾乎不再出門,也不跟人結交……

這擺明了是要將他自己弄成隱形人,讓誰忘了他的存在啊!

牧笙又慢慢摸着下巴,“他肯定知道點什麼。”

“就算知道,也不會告訴你。”鄒戈一點不客氣的給她潑冷水。

“我有辦法讓他告訴我。”牧笙笑。

鄒戈也不問什麼辦法,似乎只要她說有辦法,他就會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