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子搖搖小腦袋，“不了，我還得排隊領書呢，我爹和狗爹聽說這裡領書，不要錢，就讓我跟着幾位叔叔來了，說有便宜不佔王八蛋。”

牧章：“…………”

衛逢：“…………”

被鳳君遲打發著來幫忙發書的南轅：“…………”

“那我直接給你幾本吧。”牧笙忍着笑說道。

“那不行。”小包子慢慢說道。奶聲奶氣，字字清晰。“我還想在這多玩一會，看一下熱鬧呢，這這麼快就領了書了，我豈不是要回去了？”

牧笙更是忍着笑。還挺有道理。

“行吧，那你去排隊吧。”牧笙笑道。

“嗯嗯。”小包子開心的去排隊了。跟他那幾個平時熟悉的乞丐叔叔站在一個隊里。

“咳，”見小包子走了，南轅尷尬的咳了聲，“大小姐，我家爺讓我來幫忙。”

牧笙聞言，便看了那最後一輛馬車一眼。馬車車簾是放下的，她也看不到馬車裡端坐的人。

又環顧了一下現場，她才與南轅笑道：“這裡人手夠，你不用你幫忙了，你快回去顧着你家主子吧。”

“是。”南轅抱拳，準備又回馬車旁了。

“欸。”牧笙突然又叫住他。

南轅忙回身，抱拳問：“大小姐，何事？”

牧笙遲疑了一下，還是笑道：“和你家爺回去吧。”他在場，和不在場，區別還是有點大的。

南轅為難：“方才我提了，爺沒準……”

牧笙心中無奈。

這跟她綁在一條船上有什麼好？

“行吧，我知道了。”牧笙不再說什麼了。

南轅這才走了。

牧笙繼續發書。

突然，衛逢傾身過來說道：“大小姐，陶萬里回來了。”

牧笙循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見的確是陶萬里回來了，便眼含笑意的點頭：“總算是回來了。”

陶萬里坐在馬車裡，突然馬車就停了，車夫跟他稟告：“老爺，前面人太多，攔住了路，我們暫時過不去，得等一會。”

“為何會被攔路？”陶萬里不解。

車夫道：“好像是有人發書，白拿的，不要銀錢，很多人在排隊領書。連乞丐都在排隊。”

“發書？不要錢？”陶萬里更是納悶。“誰家書會不要錢？老夫就沒聽說過。”說完，掀開車簾看。

還沒看清，排隊領書和已經領書還沒走的人就瞧見他了。

有認識他的，立刻就指着他大笑道：“大家快看啊，那就是萬賢書院陶院長，讓他本人也來領一本吧，也讓他那腌瓚地方也沾沾書香氣，哈哈哈……”

“哈哈哈……”

其他人也大笑。

陶萬里老眉深皺，完全不懂他們都在說什麼。

他這時，也看清了，牧笙、牧章、衛逢正坐在那，發書。

看到牧笙，他心裡沒來由的當即一咯噔。

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果然，不用他問，人群就又有人朝他大喊道：“陶院長，你也來領一本回去擦屁股吧，這可都是你的大作啊！”

領一本回去擦屁股？！！！

陶萬里呆了半晌，才反應過來這到底怎麼回事，瞬間羞憤至極，整張老臉都漲成了豬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