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明顯，衛逢被她的最後一句給說服了。他也知道，成大事者，當不拘小節。可他又是真的覺得鄒狗不夠正派。

牧笙也只是跟衛逢說一下，並不是在徵求衛逢的意見，看那乞丐還在睡，她笑了笑，便起身離開客棧。

衛逢忙跟上。

看牧笙不是去找那乞丐，而是回府，衛逢立刻又不懂了，忙問道：“公子，你不是都決定用他了嗎，怎麼不找他，反而要回去了？”

牧笙頗有些深意的笑道：“今兒個就算了，人家還在睡呢，明兒個我們再來吧。”

可惜衛逢不懂其中深意。

但牧笙和衛逢走沒多久，鄒狗旁邊的乞丐就推了推他：“人都走了，別睡了，你不餓嗎，給，我剛討的饅頭，分你半個。”

鄒狗立刻睜開眼，坐起身就接過來咬了一大口。餓死他了，他奶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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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笙和衛逢一進將軍府，衛伯便迎了上來，將今日府里發生的大事跟牧笙稟告了一下。

“沁風苑丟了很重要的東西，南轅都急瘋了，覺得是那些下人們偷的，不會是別人，讓那些下人將東西交出來，那些下人不承認，南轅就想砍死他們了，我們不明就裡，只好攔着，那些下人趁我們攔住了南轅，就都跑乾淨了，一個都沒再回來，應該真是那些下人偷的，但人都跑了，想追也追不回來了。”

牧笙點點頭，算是知道了。下一刻，她問：“什麼重要東西？”

衛伯：“不知。”

牧笙笑了下，沒再問。

心裡卻覺得，這是南轅找了個借口，將那些下人都給打發了。

怎麼都是皇上給的人，用着怎麼都不會放心，不是嗎？

“老奴見現在沁風苑只有南轅一個人伺候了，本想給幾個丫鬟小廝過去，讓先使喚着，但南轅說不用，他會自己找人。”衛伯又道。

這將皇上的人都打發了，自然是要換上自己的人，怎麼可能接受衛伯的提議？

牧笙心裡門清。

“還有，”衛伯又稟告，“今兒個午時的時候，皇上體恤鳳三公子體寒，畏冷，派人給鳳三公子送來了不少銀絲碳，當時老奴正好在沁風苑，聽到了那個公公送完碳後，還順嘴問了沁風苑怎麼沒有丫鬟僕人伺候。”

牧笙挑眉。

依她看，送碳是借口，問怎麼攆走了丫鬟僕人才是目的。

不用想，一直皇帝都有派人盯着鳳君遲。

才會對沁風苑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上午沁風苑攆人，中午就有人來送碳過問了。

“當時鳳三公子怎麼說？”牧笙問。

衛伯：“鳳三公子就說丟了重要的東西。”

牧笙：“然後呢？”

衛伯：“沒了。”

牧笙訝異：“那公公也沒追問是什麼東西？”

衛伯：“沒有。”

這就有點奇怪了。

牧笙手中摺扇抵着下巴。

既然派人來過問了，自然要過問的清楚一點，怎麼也要問清楚到底丟了什麼東西。這問都不問，是其實知道丟的東西是什麼、心知肚明嗎？

所以，不用問那麼仔細，只用意思意思的過問一下就行了，怎麼都是他給的人？都被攆了，怎麼也不能一下不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