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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

眾人一起懵,總導演都呆住,往不遠處鶴立雞群的兩個人掃量去:“哪個?”

庄姐豎起兩根手指頭。

總導演嘶的一聲:“聽說巨星天狂辦公樓是自己的?”

庄姐淡定:“現買的。”

總導演又嘶一聲:“啥來路啊,誰家小祖宗?”

庄姐:“反正是你我得罪不起的小祖宗。”

總導演雙手合十:“明白,明白了,都給我識相點兒,這都是財神爺,以後咱得靠人家吃飯。”

庄姐笑開花:“老魏,我就喜歡你這上道。來我家公司唄,我們缺人。”

總導演笑罵:“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直接買公司買團隊買人,你見誰挖誰,這是多缺。”

庄姐嘆氣:“可不是什麼都缺嘛。有好本子嗎?我買。”

總導演猶豫。

庄姐:“我們不缺錢。”

總導演招手:“我就這麼一說。嚴金手,寫了個本兒。”

庄姐驚訝睜大眼:“他?他不是放話不寫了?”

總導演苦笑:“人得吃飯吧?當年他得罪天霆那位,不得不封筆,保住了氣節可錢不夠花啊,他老婆重病,沒錢不行,除了寫本子還能做啥?那本,我聽他說過一次,光聽着就熱血沸騰絕對能火。”

庄姐冷靜:“天霆放話了?”

“可不是嘛。天霆要買,老嚴不賣,可天霆放話誰敢跟他爭?老嚴氣得血壓高住院了都。你——”

庄姐:“天霆想讓誰演?老嚴我知道,要是天霆對得起本子,他那麼疼老婆不會不賣。除非,天霆故意糟蹋本子。”

總導師豎了大拇指,放下來,伸出小指,往另一個方向一指。

“喏,男主女主。”

庄姐掃一眼,冷笑,朝露和韓憶。才出道,非專業,演狗血小白劇演技都不夠,宮九那個不做人的純粹是羞辱老嚴,不,是逼死,逼死兩條命。

這些年,宮九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逼死多少人,老天啊,你怎麼不降道雷劈死他。

庄姐:“我買了,我這就去找老嚴。”

說完轉身就走。

總導演:“誒誒,你的人、不是,你的老闆——這脾氣,說風就是雨的。”摸把鼻子:“老嚴啊,兄弟只能這樣幫你。希望那巨星天狂跟它名字一樣牛氣。”

總導演還有閑心管別人的事呢,他這裡的人卻出了亂子。

原來是鹽阿郎和康樂然空降引起了不滿。本來說好這一期的飛行嘉賓就四個,鏡頭平均下來一人也沒多少。突然多來倆,還是圈裡有名的庄姐親自帶來的,庄姐還和導演相談甚歡,自然有人不服氣和擔憂。

鹽阿郎和康樂然的外形本就不錯,兩人氣質更是勝過別人一大截,往那裡一站,不是一個青春靚麗能形容的,攝影師不自覺就去捕捉。

四個飛行嘉賓都咬碎了牙,另外兩個還好,沒背景沒後台除了忍耐不敢作妖,朝露和韓憶卻是有宮九撐腰。

韓憶五官精緻身形單薄,被稱讚是漫畫里走出來的美男子,他陰沉的目光看向鹽阿郎,正好鹽阿郎覺得熱脫下外套裡頭是短袖,細長胳膊肌肉線條分明。

韓憶目光閃了閃,不自覺吞了下口水。

鹽阿郎感覺到,望過來,將他眼裡慾望瞧個正着,心道晦氣,這傢伙倒是與宮九投契。

韓憶一時沒過來。

朝露看着康樂然全是不加遮掩的嫉妒,從底層拚命掙紮上來的她一眼看出康樂然是個不知人間疾苦的大小姐,美麗高貴讓她自慚形穢。

冷笑,進了娛樂圈還想乾淨,我等着看你一身臟。

掛上一個甜美的笑,朝露找人說話去了。

然後化妝師來給大家化妝補妝。

康樂然禮貌推拒:“謝謝,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化妝師不耐煩:“你又不知道節目的要求,配合我們就行。”

拿着厚厚的粉撲就要往她臉上按,那上頭粉的顏色,康樂然一陣窒息。

這是要上老年妝?節目組玩的什麼遊戲?

她機靈躲過:“不用了,我自己來。”

化妝師還是要往她臉上按,那動作之大,康樂然深刻懷疑她想擦破她的臉。

懂了,這是故意的。

康樂然氣笑,自己才來,小透明一個,誰作弄她?果然本姑娘的美貌太不安分了。

她站起來,要出化妝間,化妝師拉住她,尖叫:“你這人怎麼回事?不就是比我更好的化妝師去給露露姐去化了嘛,你一個新人還想搞特殊。”

康樂然冷漠,妹子,你要玩就怕你玩不起。

已經有人往這裡圍聚,化妝師聽着動靜自己往地上一倒:“你推我——啊——”

康樂然嘴角一抽,真低劣,自己要不要告訴她自己看多了娛樂文早有準備一路隨身攜帶隱形攝像頭呢?

化妝師眼珠子亂轉,嘴裡叫着:“你別囂張,啊,你還敢打人——”往自己胳膊上狠狠掐了幾把。

康樂然沉默的看。

已經有不少人圍上來,康樂然見人足夠多了,正要開口。

一道人影擠進來,一個彎腰輕輕鬆鬆把地上的化妝師薅了起來。

小雞子似的化妝師還沒看清誰拎自己後脖子呢,腳尖擦地身不由己往外去。

吃瓜群眾們驚呆,這這這,這什麼騷操作以及臂力啊。

康樂然合上嘴跟上去:“哥,合適嗎?”

此刻之前,她是喊顏哥若哥的,此刻鹽阿郎仗義出手,他就是她親哥。

是她高攀了。

鹽阿郎一臉不耐煩,頭上還夾着兩個髮夾,右手直直舉着,拎垃圾似的,一腳踹開隔壁門,把手裡小雞子往裡頭椅子上坐着的人身上丟。

“啊——”

“啊——”

小小的摺疊椅承受不了兩人的重量,啪嘰壞了,化妝師重重壓着朝露摔了下去。

啊——她的臉。

朝露啊一聲,我的腰。

鹽阿郎不耐煩:“醜八怪。”

丑...八...怪...

多麼陳舊而傷人的詞彙。

朝露都驚呆了:“你、你你你——”

她明明沒出面,怎麼火燒到自己這裡來?

韓憶分開人進來,大驚,帶着幾分做作的喊:“顏若,你怎麼可以——”

嘭——鹽阿郎的大腳丫子橫踹過去,韓憶張開雙臂倒向牆壁,嘭——薄薄的隔斷牆它就那樣破了一個洞呢。

眾:“...”

鹽阿郎收腳,往康樂然身前一站:“不服?讓宮九來找我。”

宮九。

兩個字成功讓在場所有人一抖,包括朝露和韓憶,驚疑不定,敢直呼宮九,這人什麼來頭?

至少現在,不清楚鹽阿郎底細的兩人不敢說話了,那個化妝師也臉色蒼白的爬起來迅速溜到外面。

遲遲而來的總導演:“都很閑是吧?不想幹了是吧?該幹嘛幹嘛去。”

看眼鹽阿郎和康樂然,想不出該說點啥,嗯哼一聲背着手走了。

大家一看總導演都是這態度,默契的走開該幹嘛幹嘛,就當方才什麼都沒發生過。

不,還是發生過什麼的,這兩個新人,不能惹。